这个惊喜,可真是一个大惊喜。给白怜打电话的男人,可一点都没有欺骗她。
左愈的脸又是一黑,那种被别人用一杯饮料弄晕,然后昏迷不醒地躺在沙发上,再被当成“大惊喜”送给一个卖弄风/骚的女人,这种变成被人觊觎的货物的感觉,如果是我,我也恶心。
“给她打电话的男人是谁?”
冷着脸,左愈沉声道。
亲信低着头,闻言沉默了片刻,见左愈的眉头越皱越近,才迟疑着道:
“左先生,白怜那女人,她说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说那是一个匿名号码。”
左愈冷笑着道:
“匿名号码?我就不信,他能匿名到毫无踪迹,让左氏都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还有,那个姓白的女人,她说出的话,未必真实。我看她心理素质不错,单单是这种程度的手段,应该还未触及到她的底线。
更厉害一些的手段,也都可以用,不必顾及她的性别,反正,她这样恶毒的人,已经称不上是女人。她自己不要尊严,我们也不必给她留着。”
说着,左愈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让人畏惧,回过头望着包厢紧闭着的门,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玩味着道:
“据我所知,那个女人在沪城似乎也有一些人脉,对吧?”
亲信立刻答道:
“左先生,白怜的母亲是余氏集团老总的现任妻子,名下有几个亿的固定资产,开着一家出版社。借着她母亲和继父的关系,白怜在回国之后,就流连于沪城的各大高档俱乐部,结识了不少富二代圈子里的纨绔子弟。”
左愈嗤笑一声,摆了摆手指道:
“那些上不得台面,只会挥霍家族钱财混吃等死的废物,也算得上是人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说的是什么,你清楚的很,何必装糊涂?”
亲信的头降得更低,面上有些尴尬,轻声道:
“左先生,这——这是您的家事,属下不敢议论。”
左愈却毫不在意地勾起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冷厉的光:
“不议论有什么用?你一个旁观者不议论这些,给我,给左氏留情面,可有些人,明明是我的亲人,是左氏的一份子,却把不留情面的事都做了,还屡次在暗中下手。”
我听着左愈的话,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左愈说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叶洵。今天上午吃早餐时,瞿管家叫叶洵去左氏的集团总部,说是左愈喊他去谈那不翼而飞的二十亿,叶洵还说要请左愈吃一顿接风饭,结果到了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左愈的意有所指,如果和叶洵没关系,那就怪了。
“温潇,你带着墨墨先回家,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就回家陪你们。”
点了一下头,我把墨墨放到地上,让左氏的保镖先带着他去电梯那里等我,独自留下,我指着包厢的门,对左愈冷淡道:
“左愈,我没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能保证,以后让那个对墨墨不客气的女人彻底从我们眼前消失。
我不想再在某一天收到匿名短信,被人提醒你在哪个地方花天酒地,和别的女人厮混,也不想再让墨墨为了你的那些破事伤心,其他的,随便你。”
眼不见为净,我不想为了左愈心烦意乱。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左愈和白怜是不是真有一腿,和我没关系,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我也不想管。
撂下这几句话,我转身要走,但下一刻,却被强硬的男人从身后抱住,他铁钳般不可抗拒的手禁锢着我的身体,炽热的呼吸,全都打在我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呵,温潇,你这人就是这样没意思,我好好对你说话,你不听,非要跟我耍脾气,一定要逼我强迫你,你才开心。”
左愈紧贴着我,低沉沙哑的声音里仿佛夹带着一种能激起灵魂深处战栗的电流,让我畏惧恐慌,越发想要逃离他的挟持。可他却毫不在意我表现出的抗拒,哑着嗓子,又冷漠,又深情道:
“谁允许你不干预我的事?温潇,我命令你干预我。”
这个俊美无比的男人,总是有这样的办法,把原本卑微的请求变成霸道强硬的命令。
一句话,就宣誓了主权。
左愈仍旧是左愈,从未变过,他的骄傲和强大,让他总能牢牢地把我掌控在手心,可他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我的彷徨和无助,我想远离他不再陷入危险旋涡,无力去爱也忘却不了悲惨回忆的心情,这个口口声声说他爱我的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成全?
“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可以做。我爱你,爱到我想一辈子干预你的一切,我命令你,也想我对你这样对我。我是一个霸道不讲理的人,对,我承认,但我不讲理,是因为我不能舍弃对你的爱。
温潇,我知道,一旦我讲道理的对你放开手,给你自由,你就会立刻抛弃我,兴高采烈地忘了我,从此以后,你的人生,你的幸福,都不再和我有任何关系——”
紧挨着我的男人,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紊乱,我心烦意乱地微微侧过头,他滚烫的唇刚好擦过我的嘴角,这一次意外的碰触,好像蜻蜓一点水,却热烈的超出我的想象,险些擦枪走火。
当着留下来的那些保镖的面,左愈将我搂得越来越紧。我想要躲避他紧追不舍的唇,却又让自己的目光撞入他的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写满了神魂颠倒的情深不悔。
“温潇,你不干预我,不在乎我和别的女人怎么样,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你不爱我,不够爱我——而我,绝对不会容许你不爱我,所以,不要再这么倔强了,妥协吧,我们一起——”
他吻了我的侧脸,身体的燥/热越发狂野,说出的话,更是灼伤了我的神经。
“左愈,你喝醉了,醉得太厉害。我要走了,墨墨还在等我。”
慌乱地说出这些话,我急着要离开,可他就是不肯松手。
“答应我。”
男人固执地要求。
唯有他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也做不到欺骗。
虚假的谎言,换的来一时的苟且偷生,但换不来真正的宁静。
“好,这是你逼我的。”
左愈冷笑着,在狠狠地啃咬了我的嘴唇之后,双臂禁锢着我,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对站在一旁的保镖道:
“告诉小少爷,我和他的温潇阿姨有事要办,让人把他安全送回家。”
闻言,我慌了神,未知的恐惧让我剧烈挣扎起来:
“左愈,你想干什么,我不要留下来跟你在一起,我也要回家!你放手!”
可禁锢着我的男人却露出一声轻笑,声音里带着不可言喻的意味:
“温潇,你别乱扭,你知不知道,今晚,我心里有怎样一股邪火,本来可以因你的一句话而平息,却被你的倔强弄得越烧越旺。我们又恰好是在不夜天这样的销金窟温柔乡,既然这样,那就留下来,和我一起度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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