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好了,你让人帮我写一个声明吧。”
坐在左愈对面,左嫆宛顶着黑眼圈,但神情却很坚定。
左愈抬眼瞥了瞥她,挑眉问:
“你真的想好了?声明要写什么?”
左嫆宛咬了咬唇,然后说:
“就写我真的喜欢司昀年,但我喜欢他和他没什么关系呗。张爱玲不是有句话吗,我爱你,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这个意思,反正是我自愿喜欢司昀年的,他的粉丝要骂就骂我吧,随便,但别因为我影响到司昀年就好。”
自从那段视频被爆出后,网上有两拨人吵得很欢,一拨人是司昀年的黑粉,司昀年的业务能力强有实力,平时也没有任何被实锤的丑闻,他们抓到这个说司昀年傍富婆的机会,怎么能放过,立刻狂欢起来。
而另一批人是司昀年的粉丝,这些人是他的粉丝中最不理智的那一群,看到视频后就说是左嫆宛要借着左氏的权势和财富倒追司昀年,还说她是心机女,视频被爆料也是她自导自演,想借此公开一切逼司昀年就范。
看到这些言论,左嫆宛真是无话可说,她想自己要是真有她们说的这么有心计,哪里还能任由自己被她们骂成这样。
“哦?这么说你准备发一封公开的告白信,再一次向所有人说清你对司昀年的心意?”
左愈轻笑道:
“宛宛,这叫什么声明,你不懂声明是什么意思。声明是说清楚必须要解释清楚的事情的意思,而这件事,本来就是有心之人私下偷拍,你没有对大众解释自己私生活的义务。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些人对你的非议,你连出面都不必,他们最多也只是说说而已,根本伤不到你分毫。如果你担心的是司昀年,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对司昀年那小子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还会让他的人气越来越旺。”
左嫆宛微微一愣,然后低下头道:
“可我看到很多人说他是要傍富婆,还有他的粉丝说如果他真的和我有关系——她们就要不再支持他了。我不懂娱乐圈,但不是很多人说,像司昀年这样的偶像最怕人气流失吗,我真的怕我一时的不顾及影响到他的事业。”
她的想法很单纯,司昀年不像她一样有好的家世和父亲留下的巨额财产,他走到今天完全是靠自己打拼,她怎么能让他为自己的任性埋单?
“司昀年不是偶像,他有作品,有实力,他是专业的演员,是可以出唱片的歌手。像他这样用能力说话的艺人,不会被所谓的绯闻打倒,不然他还有什么资格被我的妹妹喜欢。”
左愈沉声道:
“宛宛,你为他想得太多,不如多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与其事事都替他担心忧虑,还不如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只有你的实力更强大,你的感情才能有更好的结果。”
左嫆宛很少看到左愈认真的一面,她愣怔了片刻,忽然有些羡慕地说:
“就像哥哥和嫂子一样吗?你们都是成为了更好的自己,才能握得住如今的幸福吧。”
左愈笑了笑:
“没错,就像我和你嫂子。”
左嫆宛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很认真地对左愈说:
“哥,谢谢你,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很少有人对我说这些话了。”
左愈对她的道谢不以为意,话锋一转:
“我之前听你嫂子说,你已经想好要重新考大学了?”
左嫆宛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元气满满的笑容,轻快道:
“是啊,我在剧组的这些天学到了很多东西,还和章导谈过。我给他看了我表演的视频,他说我在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但需要系统的学习和专业知识的储备,毕竟,我不是像司昀年那样的天才啊。
其实当初从大学退学时,我就想到要考艺术大学的表演系。可我一直都没去实践,现在我知道是时候了。光做梦是没用的,只有身体力行的去努力,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不仅是为了离她喜欢的人更近一步,也是为了离她从小到大的梦想更近一步。
“既然你这么想,我可以把你介绍给章导的师兄。”
左愈的口气很平缓,说出的话却让左嫆宛激动不已:
“他的师兄在演艺圈的名声很响,被人们称为乔大师,是个脾气有些古怪的老头子,几年前他就带着妻儿到英国定居了,是伦敦艺术大学表演和导演专业的客座教授。
我听说,最近他有意指导一些在表演上有潜力的学生。如果你能到他门下学习一段时间,肯定会取得相当的进步,再要考艺术学校,肯定是轻而易举。”
左嫆宛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砸得都呆住了,片刻后她开心的不得了道:
“哥,你真的太好了,我谢你一辈子!”
她是谢谢左愈一辈子了,可陶修竹却和雀跃的她是完全相反的心情。
————
“温潇,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撮合宛宛和司昀年了?”
陶修竹看着我,目光里有些许怒意,但她还在竭力控制自己。
我皱眉,并不否认,而是问:
“四伯母,你是听谁说的?”
被我反问,陶修竹冷淡一笑,然后将手机递给我看,屏幕上是营销号写的一段话:左夫人温潇牵线搭桥,将小姑子介绍给娱乐圈嫩/男,怂恿小姑子包/养男艺人。
看到这段话,我不怒反笑,对陶修竹道:
“这么明显的造谣,四伯母应该不会相信吧?我有什么动机,要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陶修竹盯着我,声音里带了几分讽刺意味:
“如果光是这些没事找事的人说的几句话,我当然不会相信了,我又不是傻子。我自然是要相信左夫人的人品,相信阿愈能选你做他的妻子,你肯定不是什么坏人。可是,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邮件,上面的证据证明我对你的信任是错的。”
被她用这样的口吻说,我心里自然不舒服。可我还是忍着没发作,只是平和道:
“四伯母,你收到了什么邮件,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和我说。但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还是先不要说一锤定音的话。”
陶修竹又是冷冷一笑,然后她调出她说的那封邮件,里面附带了几个音频文件。她看着我的眼睛,随手点开了一个,我听到我的声音响起:
“小司,宛宛的心意,你都看到了吧。”
然后是司昀年的声音:
“你把左先生的妹妹介绍给我,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音频里传出一些杂音,随即又是我在说话:
“是的,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紧接着,司昀年又道:
“好,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音频放到这里,陶修竹摁了结束播放,她再也掩饰不住愤怒,怒气冲冲地质问我道:
“有了录音,你没什么好辩解的了吧?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别和我装纯洁,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谁不懂?”
我听得暗自心惊,真没想到之前和司昀年在火锅店的包厢里说的那番话,竟然被人暗中录了音。
更可怕的是,明明我和司昀年的原意不是如此,可经过别有用心之人的后期剪辑,这份录音竟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意味。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要把宛宛往这条歪路上引?我不明白,我是哪里得罪了你,才让你想到这么对宛宛,她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连恋爱都没好好谈过,你也忍心这么对她?”
陶修竹一边摇头,一边用失望至极的口气道:
“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是很好的人,在宛宛面前也说你是她的好嫂子,跟你在一起让她变得稳重了很多,却没想到你是要诱她堕落。包/养男人的事你是背着左愈自己干多了,才想到要让小姑子也尝尝鲜?”
我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无比荒唐。
这女人也知道我没动机这么做啊,难道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心理扭曲之人?
“温潇,你真可怕,不过我今天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现在止损,带着宛宛远离你还不算远,趁着她没被你拉下深渊之前,我们走得越远越好。”
陶修竹收起手机,恨恨道:
“我就说宛宛怎么忽然就看上了司昀年,原来是有你一份功劳,真不知道阿愈怎么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她话音落下,蓦然,一个充满不快的沉稳男声炸开:
“温潇是哪种女人?她有什么不好?我娶她,是因为我唯爱她一人,她也值得被我深爱。”
我猛地回过头,看到左愈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陶修竹看向左愈的眼神也变得冷淡生疏起来,她冷笑一下,然后道:
“左先生,你爱你的女人,我没意见。可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女人,让她不要祸害我女儿。否则,不论你是左家家主,在家族事务上有怎样大的话语权,为了我女儿,我都不会只说你爱听的话。”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和陶修竹直接对峙:
“四伯母,光凭一段掐头去尾的录音,你怎么就认定了我把司昀年介绍给宛宛是别有用心?我怎么就祸害她了?祸害她,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要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给我下定义。”
陶修竹毫不示弱,冷冷道:
“就凭刚才那段录音,你还有什么好说。还有,如果你说你不是别有用心,那宛宛对我喊话的那段视频是谁爆料出去的?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个,不是我,不是宛宛,还能是谁?
你故意引导宛宛把话题说到司昀年和她的未来上,让她情绪激动,说出不经思考的话,因为你早就布置好了摄像头,想要录下我们的间隙。
温潇,我看你虽然不是专业的演员,但这演技还真的不错,该去读戏剧学院的不是宛宛,而是你这个戏精。”
我真没想到,陶修竹竟然把偷拍视频的人也想成是我。
“够了!”
还没等我说话,左愈就对陶修竹毫不客气道:
“四伯母,我敬你是我的长辈,不想说什么不好听的,可你对温潇说得话太过火,让我心寒。如果你还顾及亲戚情分,立刻向她道歉。”
陶修竹质问左愈:
“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女人?觉得一定是我错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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