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小姐微笑着接过,心里高兴得很,这么大的一笔单子做成了,她得拿到多少奖金,因此对他们的态度也更加热情礼貌,给温潇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潇走到左愈身边,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喂,我说让你买你就真买啊。”
左愈看她一眼,淡淡道:
“那不然呢?是你开口说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买给你。还是说,你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并不喜欢这个胸针?”
温潇一顿,随即道,“我当然喜欢啊。”
这话也不是骗左愈的,她确实是在这么多珠宝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光泽梦幻的粉钻。
“你只喜欢这个胸针?”
左愈却笑了笑说,“如果还有别的能入得了你眼的,那你告诉我,我一起买给你。”
闻言,温潇都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左愈对她是真的特别大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从来都二话不说就付钱买单。她知道光是这一点说出去,就有数不清的女人羡慕她,即使是在富豪圈里也一样。
有多少人看着是嫁进了豪门,但买个东西都要看夫家的脸色。而在这方面,左愈给她的却是全部的自由和宠溺。
“怎么不说话?”
左愈见温潇像是想到什么,问道。温潇回过神,对他笑着摇了摇头,“这款胸针就够了,我就喜欢这个,不要别的了。”
“行。”左愈也不废话,“待会儿再带你去定制一套和胸针搭配的礼服,留到美术馆的开幕式时穿。”
温潇见他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感到心里暖洋洋的。
这时,原本等在珠宝店外的保镖匆匆走到左愈的身边,对他低声道:
“左先生,斋藤家出事了。”
闻言,左愈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斋藤理光的现任妻子被证实失踪,斋藤家正在满东京的找她。而且警局那边的消息来源说这位斋藤夫人在失踪前背着斋藤理光和她的初恋情人见面,而她的初恋情人就死于她失踪不久前,还是那个社团的人。”
左愈和温潇对视一眼,都对这个消息十分诧异。
难道斋藤家的内奸,就是那位存在感并不高的紫夫人,斋藤菜月的母亲?
“紫夫人是被社团利用了吧?”
温潇喃喃道。
左愈正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一看是斋藤介打来的。
一个半小时后。
斋藤介在府邸门口等待左愈,看到黑色的宾利尚慕停在大门外,他快步迎上,对下车的左愈道:
“今天府里出了大事,所以不能用平时的礼数招待你,还望你见谅。”
左愈对上他的目光,“你继母有消息了吗?”
斋藤介摇了摇头,回头望了府邸内一眼,然后有些忧心地说,“到现在只查到她最后乘车去了一家私人会所,那家会所在很偏僻的地方,周遭的摄像头还都被做了手脚,现在连她是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
虽然警方的人已经把那家会所的老板和工作人员都控制了起来,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紫夫人的失踪和他们有关,而且,他们也都咬定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紫夫人的下落是杳无音讯。
“父亲的状态很不好,还有祖父的心情也很沉重。”
斋藤介顿了一下道,“本来这种时候,我不该请你上门,但我这边脱不开身,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必须面谈。”
左愈知道能让斋藤家这种时候开口让他帮忙的事,绝对很重要。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斋藤介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茶室。”
茶室。
“沪城是左氏的主场。我想,我的人在那里调查不到的事,你或许有办法能查到蛛丝马迹。”
斋藤介低声道:
“我想知道,我的叔父斋藤邦彦他在沪城的景天会所究竟都做过什么,那个被本地人视为禁忌的地方,又有着怎样的背景。”
景天会所是在沪城,而不是在东京,所以斋藤介想要知道这些注定很难,但左愈就不一样了。
他到现在都怀疑,斋藤邦彦怎么能联系得上绑匪。
而现在,紫夫人出了事,虽然有所谓的证据表明她就是那个内奸,但在斋藤介看来,她很有可能只是被栽赃的替罪羊。而真正的内奸还藏在幕后,想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洗清自己的嫌疑。
到底谁是那个幕后的操纵者?
“景天会所——”
左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微微勾起,“这是个水很深的地方,那里什么人都有。”
“你能帮忙吗?”
斋藤介看着他,就见他笃定地一笑道:
“当然。”
就算景天会所的水再深,也淹不了左氏这样的庞然大物。
“不过如果是这样,我就得亲自回去一趟了。”
左愈又想到什么,喝了口茶道。
景天会所鱼龙混杂又流行钱/色交易,他不想让左惟墨接触这种场所。
他倒不是怕自己的长子会被那种地方的人带歪,而是觉得让左惟墨这样的翩翩少年郎去那种地方,是玷污了对方。就算是他自己,如果不是为了调查,他也绝对不愿意去。
但凡是有点精神洁癖的人,都会嫌那种销金窟脏的吧。
“真的谢谢你了。”
斋藤介见左愈愿意帮忙,诚恳道。
左愈又是一笑,没有说什么。斋藤介知道左愈不在乎帮这个忙能有什么回报,他帮忙只是看在两人的交情上,看在自己也曾经在不死原的事情上帮过他的份上。
“事情都说完了,我也就不继续叨扰了。”左愈站起身,对斋藤介道。
“我送你出去。”
斋藤介也跟着站起身。
而这时,茶室外传来喧闹声。
“不,我就要见大哥,我要见他!”
年轻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佣人们低声劝阻道,“菜月小姐,介公子正在会客,您再等等——”
“我等不了!”
斋藤菜月哭得更厉害。
闻言,斋藤介有些抱歉地看向左愈,对左愈轻声说了句请稍等,随即他赶在斋藤菜月继续喧闹前推开茶室的门,望着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妹妹道:
“怎么了?”
他的口吻很柔和,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漫不经心,甚至有几分关怀的温柔味道在里面。斋藤菜月怔怔地看了他许久,回过神后却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斋藤介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紫夫人失踪的事对斋藤菜月打击很大。
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确实也会手足无措。所以,他当然要谅解她的宣泄。
“菜月,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妈妈。爷爷父亲,还有我,我们都在动用家族的力量全力寻找她。你先回去休息,等有了好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斋藤介耐下心来安慰哭泣的女孩。斋藤菜月哭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大哥,我知道爷爷其实已经放权给你,现在斋藤家都是你做主,你一定要救妈妈。她其实是很温柔的人,不是外面那些人说的坏人。”
看着她,斋藤介温和地说:
“我知道。”
他因为母亲的缘故,对紫夫人不可能有任何感情,但他知道,她当年是第三者没错,可她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或许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坏的事,就是因为爱情和对金钱地位的那些渴求插足了别人的婚姻,还是他母亲自愿退出的婚姻。
“那你说,妈妈一定会回来吗?”
斋藤菜月定定地看着他,好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听到她的话,斋藤介顿住片刻。他可以安抚她,却不能给她虚假的希望。
“只要有可能,我就会尽力。”
半晌,他低声道。
斋藤菜月的心沉了沉,她想要一个百分百肯定的回答,可她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么凶险。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明明她才脱离危险回家没几天,妈妈就也出了事,这是巧合吗?
斋藤介见她不说话,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交给站在一旁的女佣,“你先听话,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一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
斋藤菜月有些出神地往旁边走了一步,在斋藤介准备回身请左愈从茶室出来时,她又忽然道: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顿住片刻后,斋藤介回过头看向她,目光复杂道,“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们会给你答案,但不是现在。”
斋藤菜月怔住,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感受到了那种沉重痛苦又无能为力的心情,她后来才知道那该名为“长大”的感觉。
第二天。
温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左愈,“还没找到斋藤夫人吗?”
左愈合上手里的报纸,对她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以斋藤家在东京的势力都没能找到紫夫人,这简直不可思议。
除非,紫夫人已经——
她赶紧打住这个念头,望着左愈道,“那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左愈站起身,看着窗外的东京,顿了顿之后说,“我要回沪城一趟。”
“回沪城?”
温潇怔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为什么?”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你要回去的话,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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