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隐悠遥般,他也曾是这么的受人尊崇。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张淡漠的面容,立体如刀削般的五官。
“主子,哦……不对,族长,你有什么要叮嘱大家的?”凤黄问道。
凤倾歌将思绪拉回现实,紧了紧握住凤玺的手,疑惑道:“登位大典已经完毕了是吗?”
“嗯!”凤黄点头
凤倾歌看向三位长老,长老们都是用欣慰般的目光看着她,凤倾歌也知道她们对她其实还是不错的,便只是比较严厉罢了,“这么说以后我做什么,都不用再征求你们的意见?”
“理论上是。”凰婆婆回答道。
“众族人听命!左堂一百名族人明日乔装成百姓混入刑场之中,掩护我救人。”凤倾歌对着下方的人吩咐道,又将目光转向凤黄,“凤黄你准备好快马,带领十余人在城门口接应。”
“救人?”凤婆婆疑惑,随即脸色又被诧异所取代,“难道你要救魔教教主花自诩?”
“对!”凤倾歌毫不犹豫的回答。
如果不是为了救花自诩,她不可能接受三个挑战,也不可能会害死隐悠遥,一切,不过是计划之中的发展,只是偏差了那么一些。
“不行!花自诩是魔教的人。我们凤族和魔教素来没有什么纠葛。”权婆婆连忙反对。
“刚才不是还说,我做什么事不再需要你们的同意?”凤倾歌微微眯眼反问道,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气息。
她不想承认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族长之位,是这么的不中用。准确的说,她不想承认在隐悠遥的死亡之下,这些都变得那么的渺小。
他在的话,一定会任由她为所欲为,他一定会慵懒的说,随她去闹吧。
长老们的畏畏缩缩让凤倾歌又想起那个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她的目光也因此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可是也不是像你这般胡闹!”凰婆婆愤怒的看向凤倾歌,“难道凤族是给你随意去玩闹的?”
“呵,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凤倾歌轻蔑的一扫长老们,“花自诩是魔教教主,也是当今朝廷的对手,我们也是朝廷的对手,救花自诩,对以后的行动有太多好处,再者,他是我的徒儿!”
“魔教前段时间因为王爷的打击,损伤惨重,我们没有必要去和一个快要倒下的教派联盟!”权婆婆分析道。
其余人都没有插嘴,因为在她们看来主子的话就是对的,而现在她们就在等主子的决定。
凤倾歌冷冷的抛出一句话来:“原来凤族人只是见死不救的贪生小辈,难道你们想看到再一个人死在狗皇帝的手上?”
“你!”长老们被气的脸都绿了。
凤黄上前将凤倾歌拉退,“族长,三思而后行!”
“我考虑的很清楚了!人,我一定要救!”凤倾歌斩钉截铁的说道,又高举起手中的凤玺,“凤玺在此,听令者赏,违命者斩!”
长老们看着高举凤玺、气势轩昂如冲锋陷阵的将军的凤倾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阻拦她,毕竟她已经是族长,按理来说是得听她的命令。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气氛僵持如冰。
凤倾歌锐敏的眸子扫过下面所有人,最后又落在长老们身上,“都没有意见了吧?那我继续安排!”
“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这也是你最后的一个考验!”凤婆婆平静下来,带着沧桑的面色沉稳的对向凤倾歌,“如果你能顺利救出花自诩,以后你的任何决定,我们都不再加以阻拦!如果你失败了,以后我们依旧是族中长老,有权利阻止你的不妥行为!”
慈禧专政吗?她又怎么会落得傀儡皇帝的下场?凤倾歌自信的一笑,“这可是你们说的?在场的所有凤族族人为证!”
“别太得意忘形,狗皇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凤婆婆警惕般的话语说完,转身便离开会场。
“谢谢提醒!”凤倾歌感激般的说道,只是话语之间却没有丝毫的谢意。相反犹如再下着挑战书,似乎在说着,“等着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族长,你真的打算为了花自诩,再失去在凤族的主导权?”凤黄疑惑的上前道:“会不会太莽撞了?”
“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你以为我会输吗?”凤倾歌挑眉看她,“况且,长老们没有那个野心,她们也是为我好。”
如果她们有野心,这个凤族早就不存在了。而且长老们的用意她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她表面跟她们针锋相对,心里对她们也是有着敬意。
“那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凤黄无奈,既然无法阻止,要做,就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右堂的人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凤倾歌吩咐道。
“右堂领命!”右堂主为首的右堂族人点头。
凤倾歌拍了拍凤黄的肩,“你不必为我担心,只需要准备好上等马在城外接应我们。”
“劫刑场以后呢?让皇上全国通缉你吗?”凤黄问道。
“已经是时候兵戎相见了!”凤倾歌目光瞬间变得冷暖起来,如果黑夜中的猫头鹰,隐隐发着犀利的寒光。
凤黄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只是却没有多问,她相信凤倾歌的实力,一定有能力安排好一切的!
月色残冷,秋风萧索。
凤倾歌从会场走出来,便看到一袭黑衣的悠遥客背对自己而立,他欣长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那般孤傲,他挺直的脊背在夜色中又是那么的不羁而华贵。
这个背影,好熟悉!犹如那日她在皇宫毁了隐青璃的容后,出宫时所遇到的隐悠遥般。那时候的他一袭华贵的紫衣,高傲光芒如同太阳神,让人觉得那么的遥遥不可及,亦或是就算靠近了,也怕亵渎了他。而此刻,他应该躺在那冰冷的棺材之中吧?
感觉到她熟悉的气息,悠遥客回过身便看到一袭鲜红色蚕丝披风的凤倾歌,她静静的站立着,目光如同琉璃般璀璨而流连,似乎蕴含了数不清的深情和思念,以及各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愫。一身的艳红衣似乎随时都会滴出血来,将她衬得如同暗夜的蔷薇,带刺儿尖锐。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是因为她看出他,就是王爷吗?悠遥客担忧的拧眉。
凤倾歌看不到他面具之下的神情,只觉得那双如墨玉般的瞳孔异常的深邃,总有她看不懂的东西。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去关心他,而且她相信如果他要说,就不用她问。如果他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从始至终悠遥客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谜,连他的面容都是一个谜!
“带我回李府。我有急事!”凤倾歌毫不客套的说道。
悠遥客也没有多问,搂起她的腰便往前飞去。
皇宫之中,华丽的寝宫,烛光摇曳在金色的帷幔间,婀娜丫鬟们亭亭玉立在一旁。
小安子带着隐青璃进入,恭敬的弯腰道:“皇上,公主来了!”
“你们都退下吧!”隐重从茶盏间抬起头来。
小安子带着一干丫鬟和太监都纷纷退下。
隐青璃不解的上前:“父皇,这么晚了,让女儿来有什么事?”
“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朕的淘气小公主可长大了,都不黏着父皇了!”隐重责备而怜惜的在她头上轻轻一敲。
隐青璃连忙上前扶着他,一边走到桌前坐下,一边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父皇龙体嘛!”
“哎。”隐重轻轻叹了口气,“朕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现在朕就剩你一个女儿了。”
“父皇,王爷不是死了?这对您来说是件好事,为什么还这么惆怅啊?”隐青璃也在一旁坐下,给他沏了杯茶递过去。
隐重接过茶却没有心思喝,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目光也变得浑浊而茫然,“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你哥哥们的死,以及遥王的死,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隐青璃细长的双眸紧蹙起来,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精致无比风华无双而绝色倾城的面容。
是凤倾歌!提到阴谋,隐青璃所能想到的,就是凤倾歌那个阴狠的女人,自从她被凤倾歌毁容之后,她就一直想要远离她。
“你三哥和八哥死后,我和你五哥曾经商议过,还以为是隐悠遥狼子野心,想对我们朝堂不利,可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隐重的双眉拧成了“川”字型,稳重的面容上也满是忧愁。
“父皇,你是不是认为跟凤倾歌有关?”隐青璃微眯起来,细细思索。
隐重有些惊诧的看向隐青璃,带有几分欣赏的说道:“谈谈你的见解。”
“你还记得哥哥们死之前所说的话吗?”隐青璃回忆道。虽然那时候的她并不在场,可是得在皇宫中生存,总得有眼线。只是以前探子们禀告时,她并没有在意,这下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
隐箫风死之前拼死也要扑向凤倾歌吼道:“死女人!你竟然敢设计本皇子!本皇子就是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隐苏墨临死前也曾解释,并且指向凤倾歌:“对!是凤倾歌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她是存心要陷害儿臣的!”
隐宇琉更是恨不得将凤倾歌化作灰烬般的盯着她:“儿臣不服!……她才是真正复仇的人!”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简单,一切摆明了是凤倾歌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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