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是那奢华的琉璃瓦,时不时折射着斑驳的色彩,更是让人如同置身梦幻中,不愿醒来,左侧的小湖,波光粼粼,偶有几条锦鲤来回穿梭,如果不是身旁有一个大放冷气的狗皇帝,秦涫儿或许还真会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赏赏夜景。
“皇上,咱们能打个商量吗?先下去行不行?臣妾有些恐高。”最重要的是,她害怕狗皇帝一旦松手,她万一摔得粉身碎骨怎么办?这高度至少有十多米啊,一个不留神,轻则骨折,后则瘫痪也不是不可能的。
南宫胤缓缓垂下眼眸,薄唇微翘:“恐高?朕怎不知向来胆大包天的秦美人,竟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尼玛,她是人不是神,有害怕的东西很奇怪吗?
“皇上,瞧您说的,臣妾素来胆小如鼠,害怕的东西可多了,相信皇上多了解臣妾一些,定会知道得一清二楚。”说着,她还特地抖了抖身体,似乎想要证明自己真的很害怕,希望南宫胤能大发慈悲,先把她给放下去再说,她一点也不想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虽然她承认他很帅没错,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和一个处心积虑算计她的男人近距离接触啊。
尤其还是在这种,被对方抓住痛脚的关键时候。
“哦?胆敢一次次和朕做对,一次次反驳朕,甚至挑衅皇后,大闹皇宫的女人,竟敢说自己胆小如鼠?秦涫儿,你当朕是傻子吗?”南宫胤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股子寒气,原本这些过去的事,他真的不愿再计较,但她今日那句狗皇帝,却深深地伤害了他的自尊,身为君王,他何时被人如此侮辱过?还是一个他本以为只是被自己利用的棋子!心底的怒火可想而知。
若不是秦涫儿留着还有用,他怎会留她这条命在?
也许南宫胤自己没有察觉到,依他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个性,怎会三番五次放过一个将他气得连连跳脚的女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利用吗?
这个答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这宫中的日子太过无趣,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让他感兴趣的玩具,他不希望轻易地将她玩坏吧?
他深沉、幽寒的模样让秦涫儿看得头皮发麻,哂笑一声:“皇上,臣妾怎么敢这么以为?”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承认的,好吗?
“哦?”南宫胤微微挑起眉梢,眼眸中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少。
“哎哟,皇上,其实实话和您说了吧,臣妾之所以平时能克服心底的恐惧,这一切都是处于对皇上的爱,因为这份爱,给了臣妾勇气,所以臣妾才能做出这些事情来,皇上,请您仔细想一想,哪一次臣妾不是为了皇上,才做出失礼的事的?”秦涫儿振振有词地开口,将对南宫胤忠心耿耿的角色形象,扮演到了极限。
为了他?南宫胤此时就如同吃了一只苍蝇般要多膈应有多膈应,面部的神经开始不自然地抽动,他真的很想一把掐死这个女人。
静谧的御花园,某人身上的寒气正在加速扩散,他黑着一张脸,神色古怪地看着怀中的女人,想着究竟是杀了她好呢,还是杀了她好呢?
似乎是察觉到空气里的杀意,秦涫儿浑身一抖:“皇上,你真的舍得用莫须有的罪名污蔑臣妾吗?先是质问臣妾说了不该说的话,再是想要惩罚臣妾的婢女,如今,皇上还污蔑臣妾把皇上当作傻子,皇上,您究竟想要臣妾怎么做?”
妈蛋的,是生是死,至少给句话啊,玩什么沉默?真的以为沉默了就能捡到金子是不是?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绝对第一个愿意做哑巴。
南宫胤面色一寒,现在究竟是谁在质问谁?这女人难道就没有诋毁他后的心虚吗?她究竟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哼,秦涫儿,朕若是想要杀你,轻而易举。”他终究还是选择忍下了这口恶气,这个女人留着尚且有用,不能杀。
若是等到她让自己失去兴趣的那一天,等到她的利用价值被榨干,这段时间的账,他会和她一笔一笔清算清楚!
深沉幽冷的黑眸滑过一道寒光,“今天你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朕可以容忍你一次两次,但不代表朕能容忍你三次四次,诋毁君王的罪名,即使你有一百条命,也扛不起!”
这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秦涫儿心头一喜,不去理会南宫胤的要挟,连连点头:“皇上请放心,臣妾爱皇上还来不及,怎敢在背后诋毁皇上?这绝对是有人在污蔑臣妾的名誉,这种杀千刀的混蛋,就该拖出去五马分尸,哦不,这样做太便宜他了,应该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表彰皇上的威名!”
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仿佛要把那散播流言之人抓出来,狠狠惩戒一番。
南宫胤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指桑骂槐?她分明是在借着这番话嘲讽自己!“秦涫儿,你若再说下去,朕不确定,你今天是否能安然回去。”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几乎要将空气冰冻,内力也浮现了丝丝混乱,那外露的暴戾气息,让秦涫儿吓得浑身一颤,唯恐他会盛怒下,一掌拍死自己。
好在南宫胤还有几分理智,知道她暂时还不能杀,深吸口气,将心头的怒火平复下来,冷声道:“朕相信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天,朕就放过你,但若有下一次,朕必定要你死无全尸!”
秦涫儿心尖一颤,已然明白这个男人的耐心已开始崩溃,忙不迭点头,“是!臣妾知道了。”
这种时候再和南宫胤对着干的人,绝对是自找死路,她还想多活几年,SO,还是把骨气什么的,抛开吧。
她的识相让南宫胤心头的怒火消失了几分,嘴角缓缓荡开一抹充满蛊惑魔力的浅笑:“天色不早,秦美人是否要陪同朕一起入眠?”
温热的鼻息喷溅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秦涫儿浑身的鸡皮疙瘩迅速冒出头来,一股电流,从耳垂迅速滑入血液,异样的酥麻感觉,让她很是不安,一边晒笑着,一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暧昧的姿势。
搞毛啊!
“皇上,臣妾伤势未愈,恐怕……”她伸出手抵住南宫胤健硕的胸膛,婉言拒绝,尼玛的,虽然她有为间谍这份事业献身的想法,但那是上辈子好吗?现在,她只想要早点拿到解药,得到自由!至于主动献身,抱歉,她暂时没这个兴致。
“哦?你确定?”南宫胤戏谑地看了眼她稳稳站在树干上的双腿,虽然左腿仍旧被包裹得密不透风,但她是否真的伤势过重,南宫胤心里自有一番计较,“欺君之罪,不知道你能不能担待得起?”
哦草,这绝逼是威胁!
秦涫儿满脑子黑线,她很想知道难道这后宫的女人都死绝了吗?为毛狗皇帝今天非要和她对着干?
“你不甘愿?”南宫胤危险的冷下脸来,大有秦涫儿若敢点头,就要让她身首异处的迹象,空气里弥漫着的危险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尼玛的,她到底为毛把自己弄到现在这步田地?
把心一横,秦涫儿羞答答地抬起眼眸,朝着南宫胤暗送秋波:“皇上,非臣妾不肯侍寝,而是,臣妾真的有难言之隐啊,早在三天前,臣妾的亲戚就已造访了臣妾的住所,臣妾即使有心,也是无力啊。”
“亲戚?”南宫胤略显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朕怎未曾听说宫中有外戚前来?”
更何况,即使贵为皇后,想要见国丈,也必须等到每月十五,若有急事,需向他请奏,得到圣谕后,方可接见,何况是区区一个身份卑微的美人?
秦涫儿嘴角一抽,为了避免被上的下场,她豁出去了,“皇上,不是那种亲戚,而是月事!俗称大姨妈!”
大姨妈?
南宫胤这下再次被她说糊涂了,“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是想把你的三姑六婆通通拉出来说一通吗?”
显然,他的耐心开始摇摇欲坠。
尼玛的,简直是智商拙计!秦涫儿暗暗磨牙,对这狗皇帝的智商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皇上,臣妾葵水刚至,若是皇上急色,不介意在行房事时见血,臣妾为了皇上,也可献身。”秦涫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尤其咬重了献身这两个字,将自己大无畏的英雄态度发扬光大,表明自己为了南宫胤,可以血染黄瓜!
南宫胤终于听明白了,就是因为明白,他的脸色才从阴沉变为黑炭,再变为酱紫,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痉挛着,像是抽了风,一双眼不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死死地瞪了秦涫儿许久,这个女人,简直无耻至极!居然将房事挂在嘴上。
即使她葵水未到,南宫胤的兴致也被败坏了一大半,哪里还有找女人泻火的冲动?
“你好,很好!秦涫儿,朕希望你永远不要让朕失去兴趣,不然……”袖袍凌厉地挥下,一股劲风噗地袭向右侧,粗大的树干被肉眼看不见的气流击中,一声砰然巨响后,竟从中央拦腰倒下,无数青葱的落叶缓慢地在空中盘旋着,巨大的回响让不远处巡逻的近卫军纷纷惊呼,一个个手持刀尖,朝着御花园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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