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早已被挑逗得面红如桃花,“主子,霜儿……霜儿始终未曾查到任何线索。”
闻言,黎澈的眸子里蓦地闪过一道冷光,似是对她的回答极不满意。
自从三年前,将飞霜作为礼物从雪昭派来苍澜,并且以丞相之女的身份,嫁入皇宫,她便肩负着替黎澈打探消息的重任,不仅如此,飞霜更是为了黎澈的霸业,在暗地里调查着一份藏有死灵士兵训练图的藏宝图下落,但三年来,她始终一无所获。
似乎是察觉到黎澈的冷怒,飞霜脸色微微一白,顾不得身上松垮、缭乱的衣衫,砰地一声跪倒在地:“霜儿有负主子重望,请主子恕罪。”
黎澈幽幽叹了口气,袖袍轻轻挥动着,一股巨大的内力,将飞霜整个人从地上托起,径直揽入自己的怀中:“朕怎舍得惩罚于你?霜儿,莫要在朕面前下跪,你明知,朕舍不得。”
绵绵细语,自然地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唇毫无征兆地落下,将她嘴里所有的请罪之言通通堵住,糅杂着男人独有的清润气息的深吻,几乎让飞霜双脚发麻,整个人软若无力地趴在他的怀中,娇喘嘘嘘。
“主子,在您心里,除了霜儿,可还有别的女人?”飞霜媚眼如丝看着眼前如玉般俊美的男子,轻声问道。
她可没有忘记,秦涫儿对黎澈的一片痴心。
黎澈脑海中骤然闪过前两天秦涫儿毒发时的模样,心潮泛起淡淡的悸动,却被他刻意忽视掉,浅笑道:“霜儿,朕早已说过,这颗心太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人,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朕心动,恩?”
温柔的话语好似一阵清风,奇异地将飞霜心里的不安抚平,她捂着嘴咯咯地轻笑两声,“主子就会甜言蜜语。”
“只是对你如此。”黎澈眼底的柔情再次加重,仿佛要将她溺死在其中。
单手将人抱起,玉足在地面轻轻一蹬,整个人凌空飞起,落在那整齐的床榻上,他峻拔的身躯压在飞霜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娇羞的容颜,内力自指头弹出,大床两头的帐幔簌簌落下,整个寝宫的温度,暧昧得让人口干舌燥。
一夜后,飞霜软绵绵靠在黎澈的胸口上,朴散开来的黑色发丝,如同海藻般交缠着。
“朕过几天将要启程回国,你在宫中多加小心,若有藏宝图的消息,记得马上通知朕,记得,万事要以你的安全为重。”黎澈搂住她的香肩,柔声提醒道,“与那宝图相比,朕更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飞霜心里溢满了浓浓的甜蜜与幸福,她轻轻点了点头:“主子,霜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就好。”黎澈掌心的力道蓦地加重,扑闪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眸子里嘲弄的冷光。
又是一个毫无头脑可言,只知春花秋月的女人。
飞霜根本不知,在她嘲笑着秦涫儿乃一颗棋子时,在黎澈心里,她的地位比起另一女人,高不了多少。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黎澈在飞霜的伺候下,迅速穿戴好衣衫,温存半响后,飞身离去,朦胧的白雾很快便将他的身影吞噬,徒留下空气里那股淡淡的香气,久久不散。
飞霜轻轻搂着热度还未褪去的被褥,眼角渗出了不舍的晶莹泪珠。
据悉,天沙国的支援部队已抵达渭河,不日便将兵临城下,黎澈不愿在苍澜国久待,在向南宫胤请辞后,吩咐人收拾行礼,准备离去,离去前一晚,夜凉如水,他清润如竹的身影,诡异地出现在秦涫儿的寝宫内,吓得本在翻阅杂记的秦涫儿脸色骤然一变。
尼玛的,不论是谁,忽然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也很难做到无动于衷吧?
“主子?您怎么来了?”她哂笑一声,故作惊慌地绕过不请自来的男人,朝外面偷偷张望了几眼,他不怕,她还怕被人发现自己同他共处一室呢。
“放心,南宫胤今夜正与大臣们在商讨明日送行一事,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的丫鬟,朕已点了她的睡穴,不会有旁人前来打扰。”黎澈误将她的担忧,看作是对自己行踪的关心,脸上的微笑,多了几分暖意。
笑笑笑,笑得这么迷人做什么?秦涫儿嘴角微微一抽,虽然对黎澈她是半点感觉也没有,但也没办法将这么个俊美的男人当作空气啊。
“明日朕便要离开苍澜,不知道下次见面将是何年何月。”黎澈幽然叹息道,身影缓慢地走向软塌,优雅落座。
下次见面?如果可以,秦涫儿很想有骨气地告诉他,她一点也不期待这种事,但想想太医院还未研发出的解药,这股冲动就被她压下,换做了期待而又羞涩的笑容:“主子,不管多久,涫儿都会等下去的,等到将来与主子能够再次相见的那一天。”
“朕不会让你的心愿落空,永远不会。”黎澈给出了承诺,脸上温和的笑容几乎让人难以对他生起半分的怀疑,但秦涫儿却一眼就看穿了,隐藏在他温柔表象下的,冰冷而又无情的黑暗。
“这个东西,你找机会在暗中悄悄下到南宫胤的食物里。”黎澈手腕一翻,一个白玉的药瓶出现在他的掌心。
秦涫儿眼眸蓦地一紧,若非多年来身为间谍的本能,恐怕她早已失态,“主子,这是……”
“千日醉。”黎澈悠悠解释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旋转着瓶身,深不可测的黑眸浮现了一抹嗜血的期待。
心头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根据秦涫儿多年培养的直觉,莫名的,她总觉得这玩意儿有些非同寻常,双眼飞快闪过一道寒光,她没有出声,寝宫里微微闪烁的烛台上,晦暗不明。
“朕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对不对?”黎澈危险的眯起双眼,但脸上的笑,却温柔得醉人,凝视着秦涫儿的目光,仿佛在看着自己最最心爱的女子,“这种药一旦服食超过半月,就会让人的五脏六腑迅速老化,不论是再高明的大夫,也无法诊断出病因。”
他想要在暗中让狗皇帝死去?一股寒气,蹭地从她的背脊窜上头皮,偷偷瞄着黎澈深如寒潭般的眸子,她有种自己正面对着冰冷毒蛇的错觉,他的笑,就好似那沾染着毒汁的獠牙,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让人尸骨无存。
“你在害怕?”黎澈的双眼锐利如刀,直直落在秦涫儿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她的沉默,让黎澈分外恼怒,眉宇间骤然浮现的冷意,带着些许戾气,秦涫儿毫不怀疑,如果她表现出任何对这次命令的反抗,这个男人就会将她当作弃子,毫不迟疑的舍弃掉。
脸蛋上浮现了一丝愕然,“主子,涫儿没有!”
她果断地矢口否认,甚至还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些许被误会的委屈。
黎澈看了她许久,才勉强相信了她的话,“涫儿,朕说过,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希望看见你背叛朕的那一日,你懂吗?”
语调依旧轻柔得好似三月春风,但秦涫儿却从中察觉到了冰冷至极的警告,她浑身一抖,垂下头躲闪开黎澈阴鸷的视线,呐呐地点点头。
“别怪朕话说得太难听,朕只是太在乎你了,连任何一丝有可能失去你的机率,朕也不希望看到。”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太过严肃,黎澈笑了笑,轻声解释道,只是这话,秦涫儿一百个一千个不信,他多半只是害怕,会少一颗有用的棋子吧?男人的嘴,如果能相信,那母猪恐怕也会上树了。
从他的掌心接过药瓶,秦涫儿乖顺地陪着黎澈说了会儿话,目送他的身影悄无声息从窗户外消失不见,这才悻悻地瘪了瘪嘴:“想要让老娘替你卖命,连点诚意也拿不出来,有够小气的。”
她不屑地嘀咕几句,压根没将黎澈的命令放在眼里,反正过不了多久,等到太医院研制出解药,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还在意他做什么?
随手将药瓶扔到床榻上,秦涫儿迅速换上一身夜行衣,趁着夜黑风高,闪身离开寝宫,她还得多谢黎澈点了幽兰的睡穴,给了她单独行动的机会,黑色的面巾覆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狡黠、灵动的黑眸,如同精明的小猫,正在漆黑的皇宫里,悄悄行走着。
轻车熟路潜入太医院,院首居住的房间此时正闪烁着微弱的烛光,一抹黑色的影子,被投射在窗户上,微微摇曳,秦涫儿迅速跑过前院,这一次,她选择了礼貌地从外敲门而入,听到这深夜里响起的敲门声,院首几乎已经猜想到来人的身份,面部的神情微微纠结起来。
“吱嘎……”许久后,房门才被他缓缓打开,秦涫儿立马窜入房内,摘掉脸上的面巾,站在院首面前,笑靥如花。
只是那笑容落在院首的眼里,却同地狱的罗刹没什么两样。
“本宫还以为大人狠心到要让本宫在外面刮一夜的冷风呢。”她略带讽刺地说道。
院首紧绷着一张脸,心底升起一股薄怒,却又碍于秦涫儿的身手以及她举足轻重的身份,只能隐忍:“娘娘是为了解药的事来的吧?”
不然呢?
秦涫儿脸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三个大字,让院首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最后只能悻悻地罢罢手:“本官以将解药仔细研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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