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赵野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
“祖爷！”
蒋凉音撕心裂肺的叫喊。
可是，赵野已经渐行渐远，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她手里握着胶囊，抖的厉害。
黑暗从四周袭来，将她彻底吞噬，淹没。
她绝望！
不甘！
……
午后。
阳光正暖。
檀秋宗呈现出新气象。
练功场，早已被弟子挤占。
多出来的人要么在山坡找个位置，要么干脆盘坐在道路或屋檐上。
为了能成为赵野的亲传弟子，这些人牟足了劲。
有人盘膝而坐，相互交流心德。
还有人挥舞拳脚，在实战中摸索经验。
凉亭下。
赵野躺在竹椅上，吹着风。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咿？
那人有点不对。
赵野手指停下，侧耳对着练功场。
风声，树枝摇曳声，衣衫摩擦声和呼吸声纷纷进入他的脑海中。
瞬息之间，赵野的神识笼罩开来，马上发现问题所在。
千米外的山坡石壁前，一名弟子正在练功。
但是他的气息，嫉妒紊乱。
“呼……哈……呼……”弟子张大嘴巴，像是上了岸的鱼，费力的呼吸。
吸气时，粗糙的气流挤过喉咙管。
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仿佛随时能憋闷过去。
可是呼气时，气息又显得狂躁起来，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狂躁、暴烈。
就像是憋闷在身体里的那股能量，要爆炸开！
马上就要炸开。
一呼一吸之间，有一秒多的间隔。
就在这短暂的间隔里，他后背佝偻着，像是随时可能倒下。
扑通！
终于，他跪倒在地，开始抽搐，长大嘴巴，发出些微弱的挣扎声：“咔……咔……啊……”
“喂，你怎么了？”旁边人叫喊。
周围一阵骚乱。
越来越多人发现情况不对。
有人慌忙去找管事的禀报，还有一些人围近前，查看究竟。
“都散开吧。”
赵野淡淡的说着，他声音不大，十分温和。
众人抬头看着天空和四周，那声音清晰出现在他们耳边。只是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紧接着，赵野起身走向石壁。
凉亭很石壁间隔着上千米，不过赵野缩地成寸，像一阵风，悄无声息落在倒下的年轻人身边。
“祖爷，有人受伤……”那武者刚奔走到凉亭，就不见了赵野的身影。
赵野蹲下身，平静地看着伤者。
周围散开的弟子们窃窃私语。
“他快死了吗？”
“我早就觉得炼化瘴气有问题，你们快看！”
“天呐！现在还能停下么？”
“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是奔着炼化瘴气来的，本来就心有疑虑，身边突然有人重伤，让他们十分心慌不
大家惶恐不安，纷纷猜测。
不过，终究是畏惧赵野强悍的实力，说话时不敢太过于放肆。
恐惧如同瘟疫，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他怎么还不想想办法？”有人看向赵野时，已经满怀怨怒。
修行，步步险阻。
倘若赵野将他们带入歧途，便等于毁了他们一生。
倘若这种情况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会引发暴动。前些天在直播中大出风头的
而且修炼瘴气没有回头路。
“你们真觉得，他是炼化瘴气才导致的？”赵野问，“那你们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被问的无言以对。
赵野上前，对他进行把脉。
又是信仰果实！
“祖爷，我现在就把他扶进房间休息。”说话的年轻人看起来一脸焦急，很是担心倒下的这个年轻人。
两人关系大概是比较不错的。
但是赵野并没有让他把倒下的人带走。
“不慌。”
赵野淡然地说了句：“我知道他是吃多了信仰果实才会变成这样，而你们当中肯定不止有一个人是吃过信仰果实。”
宛如巨石投入湖面。
在场不少人，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孙若和从远处走来，凌然说道：“说再多的话或许都无法阻止你们吃信仰果实，所以就只好让你们亲眼看一看，信仰果实吃多了以后是什么下场。”
听到赵野的这番话，在场不少人心头都一凉。
面面相觑，贼眉鼠眼的，显然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啊……”
赵野话音才落，地上那人已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猛烈的抽搐了记下，开始在地上打滚，他抓挠着上衣，衣服被撕扯成碎布料。
“快看，他……他皮肤怎么回事？”
“好像是中毒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开始快速倒退。他们像是生怕靠近了会染上病毒。
地上那人，皮肤很快就变成红色，就像是发了病一样。
他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嘴里喊着：“疼……疼啊……救我，我好痛，我好痛啊！”
看着他那癫狂的样子，人们更是不敢靠近。只是眼巴巴的看向赵野。
有祖爷在，什么事，都还轮不到他们出手。
很快，地上的年轻人就爬了起来，一副嗜血如命的样子。
“口渴……我要血，我要血！”
众人肉眼可见，他脖子上已经开始出现青色的纹路，看起来就很诡异。
更别提他浑身青筋暴涨，身体像被充了气一样剧烈的膨胀。
原本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伙子，肌肉开始慢慢膨胀，皮肤也被撑破，露出一条条血痕。
关键是他的表情十分的狰狞，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发生了变化。
“祖爷，他……他到底怎么了？！”
赵野不紧不慢的说：“他如果再吃多一点信仰果实，今天就会暴毙在这。又或者是，变成另一种行尸走肉。”
有人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开始滴落。
他的话，让那些吃过信仰果实的人，心生恐惧。
“祖爷，如果我们吃了……”
“还有救么？”
“祖爷，救救我们，我们也吃了！”
不少人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赵野看着乌拉拉跪下来的人，竟然有一百人之多。
他微微蹙眉头，问：“都是谁告诉你们这种捷径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赵野沉默半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又不怕麻烦上身的，不就只有她？
于是赵野唇角一抿，没有再说话。
手指间凝气成银针，直接落在那被信仰果实控制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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