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给女孩买东西的时候，顺带给顾寻谨买了一双手套。
可可爱爱的麋鹿手套。
顾寻谨看到的时候，脸明显抽搐了一下。
“顾寻谨，戴上嘛。”慕言说着就抬起顾寻谨的手要给他戴手套。
顾寻谨想要缩回手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由着慕言给他戴上。
手套毛茸茸的，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麋鹿头。
这种可爱的东西和顾寻谨整个人都不是很搭，但是莫名的很协调。
顾寻谨下意识的想要拿下来，慕言急忙握紧他的手。
“不行，不要，不可以。”慕言严肃认真的看着顾寻谨。
这可是她送的礼物，就是顾寻谨不喜欢也不能拿下来。
慕言霸道的样子让顾寻谨妥协了，他回握住慕言的手。
“暖和吧。”慕言喜滋滋的开口，她很喜欢看男人不想却又不得不为他妥协的样子。
真的可爱极了。
顾寻谨看着手上的东西，嘴角抽了抽，这东西真难看，不过还挺暖和的。
“这一个冬天，你都要戴着。”慕言继续开口。
顾寻谨不想和她说话，沉默的握着慕言的手。
机票是下午的，几人吃了一顿午饭后才赶去机场。
第一次去饭店吃饭，女孩表现得特别拘谨，慕言不给她夹菜她是不敢多吃菜的。
她胆子真的很小。
然后就出现了这一幕，慕言给女孩夹菜，顾寻谨给慕言夹菜，时不时的还喂她几口。
服务员进来的时候，还被这怪异的一幕给吓到了。
这一家人脑子都不正常吧，吃饭不会自己夹菜吗？
女孩胆子特别小，离开了慕言会不知所措了。
一路上都是慕言牵着她，顾寻谨被彻底忘在了背后，这样爱吃醋的男人很不爽。
不过就是吃醋，顾寻谨也没有说什么，安静的帮两人拖行李。
女孩从未出过他们那个地方，路上女孩和慕言讲起她住的地方。
她从出生起见到的就是山，她这是第一次离开大山，却是被人给拐出来的。
她现在再上高一，学校在镇上，他们的镇很贫穷。
慕言问她是怎么被拐的，她说是因为假期和母亲一起买水果，她只是去了个厕所就被人给拐走了。
上飞机前，慕言把手机给她让她给父母打个电话。
他们一家人就父亲有手机，还是三四年前买的。
山上信号不好，她父亲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不想这次却打通了。
听到女孩的声音，从未流泪的父亲直接就哭出声来。
女孩也跟着哭起来，她说自己很快就会回去让父母不要担心。
女孩怕浪费了慕言的电话费，说完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女孩不习惯坐飞机，不一会就感到了恶心。
一路上都是慕言照护着她，就是她将呕吐物弄到了慕言身上，慕言都是一脸的温和。
“慕姐姐，对不起。”女孩被吓哭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吐。
她不是故意的。
慕言把外套脱掉放进袋子里，带着女孩去卫生间整理。
期间一直没有说过一句重话，更加没有给过女孩脸色。
“好了，现在干净了。”慕言并不责怪女孩。
脏了洗干净就好。
女孩眼眶红红的，内疚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言无论是坐车还是坐飞机都喜欢上去就睡觉，这一次她不敢睡，生怕女孩哪里难受。
顾寻谨看着慕言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女孩是她的亲妹妹，这番无微不至的关心，顾寻谨看了都是一阵酸。
要是慕言这么对他一次，他就是少活几年都愿意。
他好几次都觉得，慕言是不是和女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谁会对陌生人这般掏心掏肺的好。
就是亲人也不会有这么好吧。
“阿言，你对她太好了。”顾寻谨见女孩睡着了，这才凑近慕言。
“我第一次坐车也是这样。”慕言看到女孩就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对她好不过是想要对自己好一些。
“你不要对她那么好。”顾寻谨开口，语气里满满的醋意，酸溜溜的。
慕言给女孩拉好毛毯，走到顾寻谨身边的位置坐下。
“不开心了？”慕言现在对顾寻谨的性格很了解。
他见不得她对任何人好，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甚至是动物他都会吃醋。
顾寻谨沉默，他这个样子怎么像是撒娇啊。
慕言靠在顾寻谨的肩膀上，握住他戴着毛绒手套的手。
眼里嘴上虽说是很嫌弃这双手套，但他却没有拿下来的想法。
“我对他们是好，但是我最爱的是你。”慕言对别人的好只是因为同情可怜，但对顾寻谨的好都是源自喜欢。
“你对她好，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可图。”顾寻谨的每一份好都是有利益的，就是开始对慕言好也是一样的。
如今也是，他爱慕言，但对她的好也不是完完全全因为爱。
慕言听到利益的时候，胸口涌出一股酸涩的水来。
她对很多人的好都是有利可图的，都是为了她的任务。
包括开始对顾寻谨。
她不是个好人，但她也不想成为一个坏人。
“算是积点福报吧。”慕言想了想，只有这个理由最接近她心里的想法。
她骗过太多人，做过太多违背良心的事情。
可她也没有办法，她总是要活下去的啊。
她只能多做一些好事，希望能够抵消她做的坏事吧。
“福报？”顾寻谨眼里有疑惑。
慕言点头。
“我可没有你看到的这么好，我出生起就没有什么福气，为了活下去还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要是不做点好事，我怕遭报应。”慕言说话时一直看着顾寻谨，她现在已经遭报应了，他的报应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爱上他，就是她的报应。
她骗的人太多了，欺骗的感情总归是要还的。
“那这些报应落在我身上好了。”顾寻谨开口，如果真的有神，那他愿意替慕言承担一切的报应。
这个丫头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不幸福一些，那她就太苦了。
慕言赶紧捂住他的嘴，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他都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坏事就敢这样说。
“你别乱说，什么报应不报应，我逗你玩的。”慕言叹了口气，她的报应已经到来了。
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顾寻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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