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将军不去,夜王妃还想动粗?”
随着时凯一语落地,将军府的侍卫也随之一拥而上,将月清音一行人团团围住!
感受到院子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时璇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劝解,始终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成春已经一伸手将她拉出了战圈。
看着时璇一副焦急之色还想说些什么,月清音周遭的侍卫却已经围成一圈将她护在中间。
春月始终站在月清音身侧,下意识伸手摸向后腰,一副严阵以待之色。
“怎么,时将军这是想抗旨?”
时凯坐在石桌前,闻言不过哈哈一笑。
“月清音,你睡醒了吗?”
“看清楚了,你是夜王妃,又不是皇后!”
“什么叫抗旨?怎么,什么时候夜北冥当皇帝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月清音闻言不过轻嗤一声,轻叹着摇了摇头。
“看样子,时将军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月清音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来。
“呵,怎么,你以为夜王的令牌在我这有用?”
时将军至此都是一副轻蔑之色,看着月清音的神情,宛如看着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老鼠。
“是吗,时将军要不要仔细看看?”
月清音提着令牌,在手中转了一圈。
明亮的金色在日头下显得格外耀眼,隐隐有金龙的光晕被光线折射投到地上,露出一片波光粼粼的金甲之色。
时凯本来还在优哉游哉的喝茶,可是看见地上的光影这一刻,只见他整个人都是一僵……
……
“北冥,这不进去?”
“再等等。”
时凯不知,将军府门外一众士兵列队!却格外的沉默无声。
仿佛这群人都不用呼吸一般,众人聚在一处,整个将军府门前却寂静的可怕!
“你少来!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陛下的金牌!”
“这……这一定是假的!”
院子里传来咆哮声,响彻天际。
夜北冥挑了挑眉,与身旁的凌明哲一个眼神交换,便见凌明哲抽了抽唇角,一挥手沉声道:
“众人听令,随我来。”
说着,凌明哲一脚踹开了将军府大门!
突如其来的动静令人猝不及防。
时将军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外,便见到一众靛蓝色衣袍的士兵鱼贯而入,不多时竟将整个将军府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时将军,本官奉旨,请你与我大理寺走一趟。”
“什、什么?”
直到见到凌明哲的这一刻,时凯这才脸色一变,竟忽然觉得掌中的令牌烫手!
方才月清音丢过来的时候,他可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可是令牌到手一看,竟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直到这一刻,时凯都没能回过神来。
然而月清音从头到尾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看着凌明哲的突然出现,仿佛是那般理所应当一般。
直到这一刻,时璇才意识到……
月清音并不是闷头来查这件事的,而是她一直都知道,大理寺可能会过来,却还在与她客客气气的商量!
冷汗从额角跌落,直到夜北冥出现的同时,大理寺的侍卫们已经将将军府里的所有侍卫扣押。
百忙之中,竟还从大门前径直让开一条路来,直通月清音的方向。
“时将军,本王方才听你说,御赐的金牌是假的?”
他说着,一伸手搭上月清音的肩头,一个将人半护在怀中的姿势。
时凯闻言明显一愣,愕然看向掌中金光灿灿的令牌,仿佛看着一块烫手山芋!一时间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时璇脸色一变!
她终于反应过来,如今的局势恐怕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掌控!
思量不过一瞬,她已经当机立断的冲着夜北冥重重一跪。
“夜王息怒!家父鲁莽未曾辨清金牌真伪,还请夜王开恩!”
月清音挑挑眉,眼底几分思量。
这时璇倒是个识大体的,可惜这个爹……
月清音暗自‘啧’的一声,心想都说虎父无犬子,怎么偏偏时璇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之道。
时凯还一副分不清局势的模样,竟还愣在原地,看着掌中的金牌发呆,相比之下……竟不如这个女儿。
“怎么,时将军见到金牌不跪吗?”
“夜北冥,你!”
“凌大人,你也看到了,时将军这分明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凌明哲:“……”
他唇角抽了抽,心想明明大理寺侍卫今日也听你调动,非要我来做这个恶人。
“不牢夜王挂心,大理寺自有定夺。”
众人皆知,夜北冥孤家寡人一个,跟谁关系都不好,遇上事儿可能还会被怼几句。
一如此刻的凌明哲,当着外人在前,同样表现出一副和夜北冥势同水火的模样来。
“来人,把时将军请到大理寺去,好好款待!”
“是!”
说时迟那时快,明明折腾了一早上的闹剧,竟在大理寺的强力干预之下眨眼间落下了帷幕。
眼看着时凯被大理寺的侍卫一左一右的架出了将军府,时璇瞪大了眸子,眼眶已经泛红,眼看着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王妃,夜王妃您别走!”
夜北冥揽住月清音的肩头正要转身离去,听到身后的呼声,月清音却驻足一顿。
正是这一顿的功夫,时璇已经冲上前来,顾不得今早心中的不满,只是对月清音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夜王妃!璇儿虽然不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究竟为何,但肯请夜王妃可以高抬贵手,放家父一马!”
此刻,时璇也顾不得在月清音面前端什么小姐架子了。
冰雪聪明如她,事已至此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她爹策划的好事,只是将她都一直蒙在鼓里,才有后面信誓旦旦的那一说。
糊涂,这可真是糊涂啊!
月清音如今已经是夜王妃了,动她,可就是动夜王的逆鳞!
将军府在朝中地位特殊,大局未定之际一直都是处于中立态度。
她也不知道她爹哪根筋没搭对,怎么突然想起了对夜王出手。
这、这不是妥妥找死吗!
孰料,月清音却皱了皱眉。
再看向时璇之际,已经没有了来时那般和颜悦色。
“时小姐言重了,此事与本王妃无关。”
她说着,轻笑一声。
“时将军也说了,我不过一届商人,目光短浅见钱眼开,此事恐怕确实是无能为力。”
时璇闻言,头皮一炸!
她心里泛起苦涩,连带着嘴里都发苦,心里清楚这次将军府确确实实是捅大篓子了!
何况这件事,连夜王和大理寺都插手了,加上夜王妃手中的御赐金牌。
事情,已经非常明了了。
倘若时璇还知道今早下朝,皇帝特地留了时凯在御书房枯坐一个时辰,只怕是心里对如今的局势会更加明朗几分。
这一切,都是皇帝默许的!
而如今,夜北冥一言不发,俨然一副以月清音为首的模样。
这件事,如果月清音不松口,将军府多年基业,恐怕当真是要毁于一旦了!
她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的罪过夜王妃,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此事究竟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心里隐隐觉得,倘若月清音今日就这样从将军府走出去,将军府可能便凶多吉少了。
正当此时,眼看着月清音正要转身,却听时璇忽然开口道:
“夜王妃,您离开宣京期间我偶得了一份事关月家商会的名单,我想此物……您应该有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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