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慕容与信从外带回一个大力士的消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慕容府。这府中的公子还是有自主买人的权力的,只需要到周管家那里登记。
喻志体格健硕,也不便带到书院。慕容与信便让周管家暂时把他安排成护院,平时还是住在前院清心院,以后出远门再带上他。
在回到书院后上课时,余夫子拿着月考试卷进入教室,公布上月月考成绩。
“第一名,慕容与信。四书五经默写全对,无一错漏。”
余夫子注视着底下的慕容与信,这孩子果真是脱胎换骨了。
慕容与信上台领取自己的试卷,在看到试卷上的全是圈后,他才真正放心。
尽管他对于考过是十拿九稳,但还是害怕出现岔子。
如今尘埃落定,也不枉他多日的努力付出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送你,望你好自为之,勤勉治学。”
对于好苗子余夫子从不会吝啬言语,对于慕容与信他是看好的。
“多谢夫子教诲!”
慕容与信作揖拜谢余夫子。
三哥升班了,戈天佑与王福两人在底下目瞪口呆。
两人高兴了一瞬间,又耷拉下的脸,以后就要分开了。
慕容与信在走下来时,也看到两人的脸色不好,他也想同两人好好谈谈。
中午吃饭时,三人未在饭堂吃,而是在花园找了四处无人石桌。
“三哥,我舍不得你啊!”
戈天佑坐下后,先开口道。
“是我们没用,没能考过。”
王福也低头,兴致不高。
换作以往,慕容与信未到丙班时,两人对于月考的成绩无所谓,随便考考就行。
可是在慕容与信来到丙班后,一切都不同了。
对于垂头丧气的两人,慕容与信失笑。
“对于将来,你们有何打算?”
对于这个问题,戈天佑从没有思考过。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从来没为什么发愁过。
“可能会到了年纪,就和定亲的姑娘结婚生子吧!”
“你也知道,我当然是继承家业了。”
王福往后的生活,家族早就给他做好了选择。
“既然你们的理想如此,又何必为未升班发愁呢?”
“我们是想和三哥在一起,你升班了我们就分开了。”戈天佑说道,“王福,不如我们好好背背四书五经,和三哥到乙班去团聚?”
“我倒是想啊,可我这榆木脑袋,读书是万读不进去的!”王福回答道,他真的是心有余而不足。
“读书是自身发自内心想要学习的,如果不想学,不用勉强自己。现在我升到乙班,往后我还要升到甲班。未来我会参加科举考试,会出去看大夏的大好河山,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我的脚步不会停留在安远县,因此我们注定会离别。你们不必伤心,不管我身在何处,都不会忘记与你们为友的日子。”
趁着今日,慕容与信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三哥,你没有心!”
戈天佑对于面前的慕容与信陌生至极,这和从前的他判若两人。
不过这样的三哥是更让人敬佩的,他的眼界太小,没有这样远大。
王福若有所思,对于慕容与信所说却有一种莫名的相信,日后他定会达成今日所说。
与两人告别后,到书院的管事处登记后,次日慕容与信就到了乙班学习。
在清晨进入到乙班的教室后,这里果然与丙班有着很大不同。
这里学生的年龄参差不齐,有看着十多岁的,也有二三十岁的。
这时夫子还未到,有人在闲谈,有的人在看书,慕容与信找了个无人的座位坐了下来。
刚坐下不多时,岑祎就进来了。
“呦,慕容三少,好久不见!”
慕容与信瞥了他一眼,未搭理,继续低头看书。
岑祎在旁边坐下,用手撑着头,看向慕容与信那边。
“还真是真人不露相,一下子就升到乙班了。”
他可没忘记两人之间的赌约,慕容与信升班让他心里很不爽。
慕容与信还是当做未听到,没有回话。
“原来是个炮仗,现在又成了呆瓜,真是无聊的很。”
岑祎见慕容与信不理他,就在一旁打嘴炮,直到沈夫子进来才停下、
沈夫子身穿紫色襕衫,约莫五十多岁,同样也是一脸严肃。
在他进来后,教室窜动的人影都回到了座位上。
沈夫子在佘绍新加入到乙班四人后,就开始今日的讲课。
这四人中当然包括新升上来的慕容与信,还有甲班降下来的三人。
沈夫子讲课的进度是按照原本的进度来的,根本就不会照顾到新来的四人。
慕容与信在听了半天都不知所云,幸好旁边坐着的一个小朋友告知了页数。
“姜筹,你来回答一下为师方才所问?”
坐在慕容与信旁边的小朋友站了起来,声音清脆地回答沈夫子所问。
原来他就是姜筹,姜筝的弟弟。
慕容与信此后也对姜筹上了心,毕竟这可是未来的小舅子。
上午对于沈夫子讲的课程,慕容与信大半都没太听懂。
所有不懂的问题,他都记录了下来,准备晚上回去向田荆请教。
到了乙班之后,下午就不是夫子讲授四书五经了,而是要学习儒家传统的六艺。
六艺分为礼、乐、射、御、书、数,而下午会进行“御”的学习,御主要会学习骑马和驾车。
午后,乙班的学生换上了书院统一的天蓝色骑装后,到了书院的校场。
这门课程是由谭师傅负责教受,除了“御”之外,还有“射”的课程是也是他。
说是来上课,其实就和现代的体育课差不多。
谭师傅只是叮嘱众人注意安全后,就让自由活动了。
岑祎第一次翻身上马,飞驰去了远方。
这些学生们也是难得能放松下来,也都上马或者驾车在校场上穿行。
慕容与信看着这些策马奔腾的学生,少年意气风发。
他也翻身上马,在校场上闲逛起来。
看到姜筹在不远处,就追了上去。
“你怎么骑着这么一匹小马?”姜筹身边的一个高瘦的学生说道。
旁边另外一个人见姜筹不语,就道:“不如哥哥们给你加速一下!”说着就在姜筹的马屁股上踢了一脚。
姜筹的马受痛后,不受控制的在校场跑了起来。
慕容与信在后见此后,加速追了上去。
姜筹紧拉着马的缰绳,慌乱无措,不知怎样让马停下来。
沈师傅方才正好被人叫走了,不在校场。
一时间,校场的学生见状也都方寸大乱。
慕容与信见姜筹有危险,也在马腹踢了一下,去追姜筹的马。
在临近时,大声喊道:“姜筹,不要怕,我来救你。”
姜筹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在听到慕容与信的声音后恢复了一点心神。
慕容与信在靠近姜筹后,就伸手去拉姜筹所骑之马的缰绳。
在片刻后,他的手就出血了,而那小马的速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在危急时刻,岑祎在身后赶上了上来。
在靠近姜筹后,他直接跳到了小马的背上,拉住缰绳,受惊的小马才停止狂奔。
“多谢岑兄,出手相救!”
慕容与信方才吓得不轻,见岑祎救下姜筹后,赶忙上去道谢。
岑祎翻了一个白眼,“你头坏了,连手脚也不灵光了吗?救个人,连自己的命都差点搭进去,真是丢人!”说完后,就上马离开了。
虽然岑祎还是一如既往的说话难听,但是他毕竟是救了姜筝的弟弟的,这份情他是会记下的。
而对于方才出手捉弄姜筹,害姜筹的马受惊之人,他不准备放过。
经过慕容与信一番安抚过后,姜筹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哥哥,你的手受伤了!”姜筹看到了慕容与信正在流血的右手,“我们先去医室吧!”说着就要拉慕容与信过去。
光顾着关心姜筹,慕容与信都忘了手受伤了。
这会子经过提醒,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便先与姜筹去了医室治手。
在包扎好手回来后,沈师傅也回到了校场。慕容与信把方才之事据实告知,这欺负同窗可不是小事,沈师傅会把此事告知由院长处理。
在经过慕容与信相救后,姜筹与慕容与信的关系也比旁人亲密了不少。
姜筹也去向岑祎致谢了,结果岑祎言道‘如若不是慕容老三那废物,老子才不救人!’,就这么被刺了回来。
本来慕容与信今日想给姜筝写封信的,因手受伤只能等了三日后才提笔书写。
“阿筝,见字如面。留云一别,已过数日。敢问阿筝是否安好?吾对汝甚是思念,不知汝可否念吾?每思汝,汝之音容笑貌如在眼前,恨不得化身飞鸟至卿身边,以解挂念。韶华易逝,流光易转,吾对汝之心意不变也。”
“吾在安远书院已升至乙班,见到汝弟。姜筹乖巧可爱,吾甚喜。汝放心,吾在书院也会对他多加照顾。”
“吾在书院,一切安好,汝不必忧心。此后吾会伺机去见汝,望卿莫要拒绝。纸短情长,今日就言到此。慕容与信,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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