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两人缱绻过后,姜筝的脸似煮熟的虾子般。
“阿筝,你真好看!”
“以前不知你这样贫嘴!”
姜筝撇过头去,不去看慕容与信。
“夸你怎么还不高兴了,再说我说得都是实话,你确实很美。”
女孩不都不是喜欢人夸她漂亮吗?他夸姜筝难道夸错了吗?
“不和你说了!”姜筝与慕容与信拉开距离,去玩毛绒熊了。
其实姜筝只不过是害羞而已,慕容与信完全没有感觉到。
慕容与信暗叹,女孩的心思真的难猜。
不过他会努力,与姜筝磨合相处的。
见她的裙子上,不是何时沾满了芍药的花瓣,就上前给她清理。
“你别动,你裙子上有花。”
姜筝见慕容与信的衣袍也乱了,就踮脚帮他收拾。
在袍子整好后,又见的头发毛糙,又替他重新梳了。
在姜筝给慕容与信梳好头后,在镜中见自己的发髻也乱了。
“我来帮你吧!”
慕容与信上手把姜筝头上的发簪拆下,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就披在了肩头。
他把头发攥在手中,不知从何下手,左右为难。
姜筝就知他不会,把梳子接了过去,自己梳了起来。
“发簪我给你戴吧!”
方才梳头没帮上忙,在戴发簪时慕容与信就极力表现。
这个没有什么难度,姜筝就由着他了。
慕容与信拿着簪子在姜筝头上比划一番后,一根一根得簪好。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吧!”
慕容与信虽与姜筝两人早已互通心意,但总是感觉两人之间隔着什么。
今日一番亲密后,隔阂顿然消失,一切都变得自然起来,仿佛从来如此般。
“嗯!”
姜筝想着,确实出来久了。
在走时,姜筝还不忘抱着毛绒熊。
“这个太大,等会在马车占地方,不如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姜筝一想,的确如此,就放心了毛绒熊。
慕容与信如愿牵住姜筝的手,携了她出园上了马车。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相处融洽。
马车到了姜府后门,慕容与信先下马车,而后又把姜筝扶了下来。
两人在马车旁边,相对站着。
到了分别之际,眼中皆是不舍。
“阿筝……”
慕容与信牵着姜筝的手,在掌中摩挲。
“三郎,我要回了。”
两人在此,姜筝恐让人瞧见,就拿着帷帽要离去。
“好吧,那下次再见!”
慕容与信不舍得松手,下次又不知何时才能见。
姜筝小跑着回府,在将要进门时,又回头看了慕容与信一眼。
只见他剑眉星目,身量挺拔,潇洒俊逸。
姜筝心里不觉又心动了几分,朝他甜甜地笑了。
佳人回眸一笑,摄人心魂。
刹那间,慕容与信从脚趾到心脏,都触电般酥麻了。
姜筝已进了府中,他还呆呆地立在马车前许久后才离开。
次日府试假期结束,慕容与信回了安远书院。
这日在安远县书院的客厅里,庄院长、沈夫子、余夫子三人正坐在一起商谈。
“这次府试我们书院可是出尽风头啊。”
沈夫子自豪说道,昨日好几个外县的学生前来求见要到安远书院学习。
“这县令大人的三子能得案首我最意外。”
余夫子虽对慕容与信的天赋是认可,但是毕竟他进步晚,本以为能过府试,就是极好了,不想他不声不响的拿个案首。
“与信府试的策论你们看过否?”
庄院长未回答两人的问题,只是发问。
两人都摇头,表示未看过。
庄院长把慕容与信府试策论的手抄版给了沈夫子与余夫子每人一份,这府试策论在考试放榜后就会公开张贴,一则是以示公正,二则是方便读书人之间传阅借鉴。
半晌后,先是沈夫子发叹:“果然是好文!”
余夫子在阅览后,更是自愧不知。
“这换作是我去考,恐怕也比不过他。”
“这下知道原因了吧?他是凭这篇策论得的!”
庄院长这两天一直都在研究慕容与信的策论,策论的内容他都能背诵了。
策论的内容全面,思路清晰,更有亘古未有的言论。
“都是庄兄教的好,这孩子确实进步快。”余夫子道。
“今日,我请你二位来其实还有要事相商。我收到虔南书院院长的书信,言说今年的赣州文会想要在安远县举行,问我为意下如何,两位怎么看?”
沈夫子道:“虔南书院的邹院长他是赣州文会的会长,以往每年五月底的文会也都是在虔南县去参加,鲜少有到别县举行的。这次恐怕是见我安远书院的府试成绩好,想要来探查一二吧!不如我们就请他们来,见识一下我们书院也未尝不可!”
“此次文会我认为可以在我们书院举行,一来有助于提升我们安远书院的名声,可以吸引更多的学生来就读。二来是邹院长盛情相邀,如若我们不应,倒显得小气,恐得罪人。”余夫子心里是赞成举行的。
“既然你两人无异议,那这件事就定了。余下的时间不多,要着手准备才是。书院布置一应事务交给你二位商议,我来负责挑选应战的学生如何?”
“但凭院长差遣!”两人齐声道。
今年要在安远书院举行赣州文会的消息很快就在书院传开了,对于此次文会书院的学生可是很期待的。
每年文会赣州府所辖的县里的书院,每个书院会选取当年学生的佳作带到举办地进行展览,一旦被选中参展,可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此外每个书院会挑选出十为学生参加文会论战答题比赛,比赛的试题会由各个书院的院长所出。这个比赛的奖品丰厚,不但有珍藏孤本,还会有上好的笔墨纸砚,以及可观的金银奖励。
对于这个比赛安远书院的学生个个摩拳擦掌,都想要去一展风采。
庄院长为了公平起见,这比赛资格要经过考试,考试前十名代表安远书院参战。
对于这个比赛,慕容与信也是有兴趣参加的。
在听说考题是以往比赛中随机抽取一百题后,他也是找来往年文会比赛的题目,全部都做了一遍,并进行记忆。
在比赛资格考试后,慕容与信、田荆、慕容与仁还有甲班的其他七名成员获得参加资格。
赣州文会将近,各县的学子陆续来到安远县。
庄院长为了表示重视,特意派了书院的学生到县城门口迎接。
虔南书院的邹院长亲自带队,庄院长也带着学生亲自都城门口迎接。
这日,正好轮到慕容与信与田荆一起。
“迂直兄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庄院长庄院长作揖道。
“邹院长好!”
安远书院的学生同时给邹院长行礼问安。
“颜其弟许久未见,别来无恙!”邹院长回了一揖道。
“庄院长好!”
虔南书院的学生也同时给庄院长行礼问安。
邹院长与庄院长两人在前离开,留下后面的学生跟上。
“听说你们书院有个叫慕容与信的很厉害,还得了案首,他今日有来吗?”虔南书院中一个领头的学生开口道。
慕容与信上前道:“请问兄台找我有何贵干?”
“记好了,我叫尚天,我们比赛场上见!”
尚天趾高气昂说道,由于发挥失误,这次府试只得了第三,让他坐卧难安。
这次比赛一定要赢下慕容与信,把场子找回来才行。
慕容与信心道,原来是他,府试第三。
“尚兄才高八斗,比赛时还请多指教!”
“尚兄,你和这人浪费时间作甚,听说安远县的万花楼有个牡丹姑娘很不错,不如和兄弟们一起去快活快活如何?”虔南县的一个学生到赏天耳边道。
尚天听后当下意动,随着那学生就走了。
“不就是族里有位叔父在京城为官嘛,牛什么牛?”安远书院的一位学生在尚天走后道。
“丁南,这位虔南书院的尚天具体是何来历,给大家讲讲呗!”另一位安远书院的学生名叫卢目的问刚才开口的人。
丁南继续说道:“我姑姑嫁到了安远县,所以对着尚天的底细知晓一二。这尚家在京城也算是书香门第,尚家家主如今是户部侍郎,也算身居高位了。这虔南县的尚家不过一个旁支,因着家族缘故,这尚天天资尚可,被重点培养,在虔南书院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这厮应是府试慕容兄得了案首,他心里不忿罢了。”
“原来如此,多谢丁兄告知。此人看着不是善茬,慕容兄可要多留意。”卢目道。
“只要他不惹我,我自是不会理他的。”
慕容与信对于这种人也是见多了,冷处理就行。
丁南神秘兮兮地道:“我再给你们说啊,听说这尚天私生活极不检点,平日里最爱去那烟花之地。家里的丫鬟都怀孕了好几个,不过都被尚太太给暗中处理了。方才见他去的方向是万花楼,肯定又是去寻花问柳了。”
慕容与信对于这种八卦消息没有兴趣,就拉着田荆先一步离开了。
五月底,在所有书院的学生都到齐之后,顺熙二年赣州文会也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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