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钦？”程际翻看着档案袋，“我没多大印象。”
宋时在电话另一头也说：“我记得一些，他戴着个眼镜，在以前老是能见到黎雯和他在钢琴前弹上一会儿。”
程际记下了卫钦的电话号码：“以前？现在没有了吗？”
“没有了，之后听黎雯说是转到大提琴的演奏团里去了。”宋时在那边打了个哈欠。
程际看了看表，已经23点了：“抱歉，困了就睡吧，我这边马上结束了，就这样。”
宋时用着显然有些困倦的声音答道：“啊，不是。我晚饭没吃，准备下楼去吃夜宵。”
停顿了一会儿，对面又说：“你也没吃吧，我住的离那边不远，刚好你想了解的也可以问清楚了。”
程际刚好也有点饿，把卫钦的档案袋拿上就出了声乐厅：“好，就当是提供信息的报酬，把定位发我，我请你吃个饭。”
虽然已经入秋，但北宁市的夜晚还是有些闷热，程际按照宋时发的定位找到了一处大排档，宋时穿着睡裙就坐在最里面自己剥着龙虾。
程际把车停好，慢慢走过去刚要坐下，周围的男人女人好像都把目光聚在了程际身上，导致他还顿了一下才坐下来。
“你口味这么亲民？”程际把档案袋放在桌上。
宋时看了他一眼，继续剥着自己的龙虾：“那我的口味该怎样？”
程际拆开袋子：“啊，没有，开个玩笑。”他抽出单子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人的电话。
程际又拿出手机：“我刚刚给卫钦试着打了个电话，是他妻子接的，说卫钦出了门，所以我就想着明天再去找一下他。我找他的同事要到了一张他的照片，你看看。”
宋时看着屏幕，然后继续垂下头，笑了一声：“呵，这张照片看起来倒像个人。”
“什么意思？”程际盯着屏幕发愁。
宋时摇摇头：“没什么意思。”她剥好一只龙虾，把肉递到程际面前：“吃饭吧，我好饿，不想说话。”
宋时的手停在空中，她今天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睡裙，长发被发圈扎成低马尾，关键是她这个行为，引来了众多目光。
小姐，麻烦你注意一下啊……程际想到她有肢体接触障碍，往后面退了一下：“你吃，我现在收起来。”
“哦。”宋时也收了自己的手，自己吃了下去，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些温热。
程际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一顿，还能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洗衣粉味道。她脱掉手套，自己安安静静地把外套穿上了。
程际倒是高兴的很，他刚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穿的警服来，周围的目光霎时少了一大半，能好好吃饭了，一箭双雕。
吃到一半，程际右肩上一重，才发现宋时剥龙虾的手停下了，接着垂到了桌上，头更是歪到了他肩上，整个人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程际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把一次性手套摘掉，也不敢随便乱碰宋时，怕她一会犯恶心呕吐，也不清楚宋时为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肢体接触障碍会这么严重。
他用右手悄悄把服务员招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人都走光的差不多了，场内还有些安静，他小声说：“不好意思，我买下单。”
女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帅哥，刚刚这位小美女买过单了。”
程际：……
“诶，好，麻烦了。”程际说道。
他打算等宋时再睡一会，于是又继续看赵成拍摄的现场图片。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肩上的人动了动，宋时伸了个懒腰：“谢谢。”
程际感觉肩都麻了，拿着档案袋起身：“没事，我送你回去？”
宋时却抬头望着他：“我不想回去，我想去吃海洋城卖的甜蛋糕。”
程际看着她突然笑了：“好，走吧。”
程际给她打开后座门，从后备箱里拿了件毯子出来拿给宋时：“再睡会儿吧。”
宋时接过毯子睡在后座，看了眼手机，发现有两条新消息，一条是程际发给他的转账，一条也还是程际发的。
—拜托花女学生的钱是很可耻的啊！
宋时看着这条消息有点错愣，然后轻轻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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