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远乔把筷子递给他：“那你是怎么猜测的？”
程际拆开筷子：“其实吧，怎么跟您说呢，我理了一半，我认为卫钦肯定在某种方面上有种极端心理，因为把胡晓晓缠上去的人应该就是他，而且绑的姿势像一个杂技舞者，一个追求极致的肢体美的变态？鬼知道。反正我们找到胡晓晓手机的时候，她的相册里有一段黑屏的视频，里面有卫钦性骚扰她的证据，可能是想举报，但是被卫钦发现拦截下来了吧，但是她的死法真的很夸张，一半杀人犯杀人都会是找一个僻静或偏僻的地方杀掉，这样的杀人方法就像是特别希望我们警方找出来一样，又或许是，做给某人看的。关于黎雯我觉得是一种加害或者是从犯的性质吧，我估计她是听了卫钦说的话，想要去杀了她的时候，没想到她会醒，可能是胡晓晓觉得太痛苦了想自行了断吧，就求黎雯把刀拿给她，然后就这样死掉了。”
孙远乔听完笑道：“真不走心。”
程际吃了一口饭：“唉猜测嘛，谁都可以睁着个眼说瞎话。”
孙远乔道：“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可能有二分之一是对的，你是依照着夏利薇那件案子猜测的吧？”
程际点点头，想听听孙远乔会怎么说。
孙远乔摩挲着她的戒指，说道：“我觉得这次的案子也会有指定的凶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为什么？”程际把筷子放下。
“我之前就一直有去找与这两件案子有相关联的卷宗，从三年前开始的，一年一次，只是今年已经出现了两个受害者了。”孙远乔的神色有些凝重。
“为什么没被定成连环杀人案？”
孙远乔摆摆手：“每个案子都找到了凶手，所以就没有。”
程际道：“那就更奇怪了，如果是连环杀人案，幕后推手是怎么做到将每一个案子都画上句号呢？”
孙远乔不答。
……
沉默了一会儿,孙远乔问他：“你知道宋时吗？”
这回轮到程际内心地震了，面上依旧毫无波澜：“你是说现场那个长得好看的女孩吗？”
孙远乔道：“对，我核对了一下每件案子的人员名单，发现每一次她都在场，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判定了。”
“还有，三年前这案子原先是我开始负责的，从今年你接到的时候就变得异常了，我没有别的意思，非要说的话，我从来没见到过有女孩见到凶杀现场会那么平静，难以想象她经历了什么。”
孙远乔和程际聊完就走了，程际把饭扒完就打开了电脑，翻找前几年兴华区海洋城的案子，如果是他参与过的，那就该是更早以前，宋时说见过他，他根本没有丝毫印象。
他点开了一格，上面有一则新闻，题目赫然是“北宁市兴华区海洋城一男子无动机持刀杀人事件，死者一共四人，伤者两人”。
那个时候，他刚好实习参与过这个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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