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眠跟看新奇玩意儿似的看宋时,问她:“你看上去很高兴?”
宋时翘着嘴角摇摇头:“说不上来,我平时不这样?”
对方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走到贵宾室门前的时候,宋时停住了,对夏新眠招招手然后转身就走。夏新眠当然跟上去,内心免不了几分诧异,但他知道宋时的脾性,从不因为她的行为多说几句。
宋时一路走到电梯门前,对夏新眠说:“你让爷爷奶奶给我打电话。”说着就要进电梯。
夏新眠很无奈,他不想多说什么,只回了一句:“不行。”
接着又叹口气:“小时,逃避无法解决问题。”
宋时看他一眼:“是吗。”
那一眼浑然没了刚刚的笑意,夏新眠知道宋时不喜欢被强迫做任何事情,但还是看的他发毛。
宋时按下电梯按钮,朝夏新眠挥挥手。
程际这时候还待在现场,虽然待这儿有些晦气。不过除了李艺说的卫钦恐高,可能还真就找不到其他的证据证明卫钦不是自杀的。
在半个月之后,案情就像是被谁用无形的手按住了,他越是努力揭开那层蜘蛛网,蜘蛛丝就越粘他一手。
这时候已经九月了,大部分的学生开学,清晨的雨下的淅淅沥沥,靠窗位置摆放的纸张摸起来都有些受潮,百叶窗的外面是用伞拼接起来的斑斓。
程际这时候正处理些鸡毛蒜皮的事,今天他们这儿来了个中年男人,闯进来说要报警,前因后果是怎么着。
这个男的前些日子找中介公司租了一套房子,但是好巧不巧,把这个房子租给中介公司的是一位政治老师。后来这男的过来报警就说这老师威胁他的人身安全,他们公安局就只好把这位老师请来。
那老师也不急,但倒是穿了个拖鞋过来,跟他们民警讲述了来龙去脉。
她原先租给中介这个房子,每个月都会刚开始付一半的定金,因为第一个月中介租的时候,这个房子有空置期,这个钱就不会付,从第二个月开始正式付款给她。后来这男的就住进去了,当时中介是搞了一个活动,说什么付一个月的钱租两个月,因为贪小便宜,就给了钱。结果非常戏剧性的,那家中介公司跑路了,因为这位老师跟这个男人没有直接关系,理应呢,把这房子收回来,但是这个男人不愿意,非要住满这两个月,谈判也不融洽,于是这位老师就会没事儿带几个人在楼底下晃,她自己也是了解这些的,顶多算民事纠纷。然后这个男人被吓怕了,跑到公安局里说要打官司。
男人还非常义正严辞地喊道:“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这位政治老师看了直翻白眼,程际第一次出于好心跟男人说:“这官司你打不赢的。”直到这第三次他又进来的时候,程际就只好跟着老师一块儿翻白眼,后来还有第四次,又得把老师请来,但对方直接在电话里说道:“抱歉我不来了,这些要求我是可以拒绝的您知道吗?”
然后,明知道在赢不了的情况下,这位男人毅然决然地坚持选择打官司,于是他们这个异常奇葩的案子还成为了北宁市第一例。
在等庭审结果的时候这位男子依旧坚持不懈地来公安局,最后局里的人都被烦怕了,没几个人想理他,最后程际还是被拉过去了。
他用出了毕生的修养对待他,程际非常想让他看清事实,但是仍然忍不住想把他敲晕。
正烦着呢,他的裤兜里一阵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程际满心不耐烦地接起来,只听到对方说:“程队,新的受害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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