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疯狂地拍打在车窗上，程际嘴里叼着根烟满脸焦虑地目视前方，雨刮器不停地工作，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心中警铃大作，为什么这么快又会多出来一个受害者，选择学校这样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动手。
他越是这样想着越是烦躁不安，以至于绿灯亮了都没有注意，一声声喇叭的鸣响把他从中拉出来，赶往了现场。
到现场已经不见了受害者，赵成只好给他看了照片给他描述：“受害者跟之前的情况一样，都是腹部被刺，但是这次不同的情况是，被锯断了一条小腿和手臂，发现的及时，细胞还没有坏死，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接上，这要看断肢创面损失严不严重了。”
“不过这回我们在学校中心的水池找到了刺伤腹部的匕首，锯断手脚的应该是器材室里的锯子，上面有血迹。初步判断是个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的男性。”赵成接着说道。
而且应该是在她尚且有意识的时候动手的，真残暴。
雨越来越大，把浓稠的血水冲刷的稀释，所有人员都在尽力地寻找信息，程际站起来望了望周围，在后面一眼就望见了离他远远的站在操场上的宋时，她打着一把黑伞，神色越发凝重地看着对面，如同一朵幽寂的花，大概是意识到了程际的目光，立马转身走了，期间回头看了一眼。他突然想起来，在海洋馆的那时候，宋时说她怕水。
不知道为什么，程际在当时并没有起什么疑心，甚至没有想起宋时为什么会在这里，跟着光头主任一起去了监控室，一路上他顺带问了问有关这个女孩的名字，以及在学校平时的表现。
女孩叫卯旬，一年前父亲酒驾出车祸去世，卯旬的妈妈不肯再嫁，本以为自己女儿会懂得自己的辛苦，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发现自己的女儿越发的不务正业，成绩愈发下滑。在老师眼中她曾经也是个乖孩子，但是这几个月卯旬次次违纪，每周至少都会去一次教务处。
光头主任摇了摇头：“唉，本来是个好姑娘啊…估计是父亲去世太过伤心了。”
程际倒觉得这其中有点奇怪，就算太伤心，也不至于是过了一年才发作。
去了监控室之后发现，那个地方完全就是个监控死角，推算的杀人时间大概是在下午一点左右，那个时候因为上课外加上下雨基本不会有学生出教室。
“你们统计一下下午一点左右不在教室的男学生，另外，你知道宋时这个人吗？”程际敲了敲桌。
做椅子上的光头主任立马拍了拍大腿：“哦，你说那孩子啊？高三四班的，怎么了，您觉得她跟这事儿有关？”
程际挠挠头：“没，你怎么会觉得我认为这事儿跟她有关？”
光头被他绕的懵圈：“嗐，那孩子成绩确实不错，但性格不是很好，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感觉…”
“得，我先走了，统计好的学生集合到操场就行了，我得先去找下那孩子。”最后这三个字程际着重念了念，在心里嚼了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宋时能给出一个中肯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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