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来说，死亡是唯一的破解办法。”
在硝子的注视下，小堇开始了自己大胆的推测。
“首先，如果这不是那个咒灵的领域，那应该就是它的咒术了。”
小堇顿了顿，“刚刚我制造□□上的伤口极速愈合，一点疤都没留，那被困在这里的极有可能不是我们的肉·体，而是灵魂，而现在我们所谓的身体，不过是和这些地板一样，空间的载体。”
“而五条君他们，咒力过于强大，所以载体无法承受。”
“硝子，我可能会猜错，我可以先自，杀，但后面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如果真的成功的话……”小堇咬住了下唇。
硝子看向了一脸云淡风轻的小堇，有些瞠目结舌。
“也许可以等悟来救我们。”
小堇摇了摇头。
“我能感觉到，我的咒力在一点点被消磨殆尽，最多一刻钟，我可能就会死了。”
硝子也能察觉到，但自，杀这件事……不是谁都有勇气的啊。
万一失败了呢？
万一悟能及时救出她们呢？
“都怪我把你拉进了仓库里，如果不是我以为悟和杰可以……就不会……”
硝子低下了头，鼻尖发酸，即使她们是咒术师，即使她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即使她是咒术届万里挑一的人才，即使她见多识广，可在这个生死关头，她只是个16岁的高专生。
“那还是我摸了五条悟的头，才引发了这一切呢。”
小堇抱住了硝子，柔柔地安慰道。
“那让我先死吧。”
小堇微微垫脚，搂住了硝子，拍了拍硝子的背，“既然是我提出的猜想，也应该由我来实现吧！”
硝子的眼眶红了，她狠狠抽了抽鼻子。
“还是我先吧，要是你先了，我对自己下不来手的。”
小堇本来还在尽量用镇定的语气安慰着硝子，对于这个猜想，她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
或者说，更像是判断题一样，最多五五开的把握。
她可以一直笑着，她可以安慰硝子，她可以冷静的分析所有的利弊。
但都是建立在——所有的代价都由她来承担。
小堇本来就比硝子矮了那么一点，她现在微微抬头，看见硝子的嘴唇微微颤抖。
“
平日里硝子一直都很照顾她，她会在悟欺负她的时候还手或还嘴，她会教自己怎样才能更好的作为咒术师为人处事，她告诉自己，可以不用在隐忍，可以反抗，有什么事就来找她。
“你喜欢这个？”硝子看着望向橱窗里二次元fufu的小堇，问道。
“还好啦，也不是很喜欢。”
她摇了摇头。
结果第二天，硝子就拿了一摸一样的fufu给她，硝子说。
“快帮我补习一下辅助督导布置的物理题，喏，这是报酬。”
她看着笑的一脸爽朗的硝子，有些发愣。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支持你的。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怎么爱自己，硝子是第一个。
她很喜欢硝子。
她是这么想的。
她想要救她。
硝子看着小堇，她或许意识到，她们真的面临了死亡，但她愿意相信小堇。
她总是和一个小大人一样，明明是青春期的小姑娘，明明比她还要小。
可当她看向橱窗里喜欢的东西时，眼神根本藏不住，但她永远只会说，我不用，这样麻烦了。
这是人家的私事，一向子不爱管别人闲事的硝子这么警告自己。
可一旦她想到，小堇从小到大都是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当时上了头，又折返回去。
她买下来送给小堇后，只不过是随意一句让她收下，不承受心理压力的话而已，小堇却当真了，一题一题讲解，为她做好笔记。
小堇是个很好的女孩，但从来没有人教过她怎么爱自己。
那就由她来教。
她很喜欢小堇。
她是这么想的。
她想要信任她。
小堇握住了硝子的手，硝子的手仍然在微微颤抖，但她的目光灼灼。
“你后悔吗？”
小堇用了最温柔的办法，打算直接分解她的身体。
“我相信你。”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嗯。”
小堇挟去了眼边的泪花。
硝子消失了。
也轮到她了。
“神明庇佑硝子。”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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