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含笑，竟然有那么一丝丝撒娇的味道，一旁的李晴直接惊呆了，连哭都忘了。
电话那头的顾蓦尘也惊讶极了，愣了半天才道：“云总，麻烦您再说一遍。”
云素无奈：“麻烦顾总，把您的助理派遣过来，容我借用一下。”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周文被派过来了。
“夫人，您让我来有什么事吗？”周文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语气有点忐忑，脑门上滚下来一颗汗珠。
云素站起来，带他直接去了后勤部。
果然，办公室那层的监控录像都被毁坏了，周文立刻拿出看家本领进行维修。
这期间，云素带李晴又回到办公室，她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十六个秘书站成一排，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则面无表情，但是更多的是对接下来自己命运的担忧。
因为云素既然把李晴一块带来了，很显然就没打算让她辞职。
“到底是谁做的，还是没人说出来嘛？”云素坐在上首，一边喝咖啡一边慢悠悠的说。
她气势很足，坐在那儿，哪怕没有看向这些人，他们的神色也都变了模样。
就连唐宁，也吃不准云素要做什么，对其他人向她投过去的探寻目光无能为力。
“云总，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的事情，的确只有李晴跟您才知道内情。”唐宁小心翼翼的说。
云素微微一愣，而后将咖啡杯往茶几上一搁，所有人都被她这个动作吓到，因为刹那间，她身上的气场变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是我泄露了公司机密？”她冷冷一笑，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令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
唐宁连忙低下头：“不是，云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那你就是说，李晴才是罪魁祸首。”云素又是一笑，声音冷得就像凛冬的大雪。
唐宁直接懵逼，不知道怎么接茬儿了。
“好了，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云素忽然站了起来，缓步踱到这么多人面前，目光从她们脸上掠过。
“给你们最后五分钟时间，要么主动站出来，我保证离开这儿你们还会有别的工作，要么，被我提出来，从此之后这个人就换了行业吧。”
言下之意就是，她已经知道了是谁做的，这是最后的承认机会。
大家伙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眼神，可是没有一个人甘冒大险。
云素重新坐回沙发椅，时不时看一眼腕表，五分钟即将过去，办公室里气氛越来越压抑。
“最后一分钟，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吗？”云素语气有些失望。
十几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然而就是没人站出来。
“那好吧。”云素无奈一笑，这个时候周文正好在外面敲门，应该是有结果了。
云素亲自把门打开，用周文的电脑看了监控，幕后黑手是谁，一目了然。
“张晶，你也不站出来吗？”云素将电脑合上，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第一排中间那个长头发的女秘书。
就是上次对李晴落井下石的女人，全秘书部就她长得最好看，只不过她的心机也最深。
被点到姓名，张晶一下子愣住，脸色也变得煞白，她想也没想便反驳：“云总，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什么了？”
云素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你以为毁坏监控，就能天衣无缝了？”
她冷冷一笑，将电脑打开，放出恢复好的监控视频给大家看。
竞标会的前一天晚上，有一抹黑色的身影趁所有人下班之际偷偷摸回办公室，在李晴的桌子上一通翻找，最后拿手机拍下了一份文件。
铁证如山。
所有人都惊呆了，皆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晶，仿佛不敢相信她这么漂亮这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做的出这种类似偷鸡摸狗的事情。
李晴也如释重负，眼圈儿都红了。
张晶的脸难看到了极点，她半张着嘴巴，却半天不发一言，只不过眼泪一直往下掉，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只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云素叹了口气，张晶算是比较有才能的一个人，只是这个女人好胜心太强了。
之前就因为抢夺项目的事情跟同事闹过不愉快，这次又因为一己私心做出这种事情。
“云总，还能为什么，凭什么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可以跟我们同在一处工作，我足足用了五年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张晶咬着牙，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这就是你泄露公司机密的理由？”云素冷冷一笑：“简直荒唐！”
张晶浑身一抖，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好了，你可以走了。”云素起身往外走，却被张晶抓住衣袖，“云总，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她哭的不能自已，好像离开这儿就没有任何出路。
云素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冷冷道：“在你做出那个错误的决定之前，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的结局。”
张晶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她那个在后勤部负责掌管全楼监控的亲戚明明告诉过她，监控视频根本没有办法找回来的。
这件事儿一波三折，谁也没找个最终会揪出一个张晶，但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对李晴的态度都变了好多，毕竟大家亲眼所见，云总对她可太维护了。
“李晴，你跟云总不会是什么亲戚吧？”有人开玩笑似的问，“要么就是云总的朋友？”
李晴腼腆的笑了笑，却没将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只说自己可能跟云总比较有缘分。
下了班之后，有同事组织饭局庆祝他们逃过一劫，李晴也被拉去了，期间她跟大家的关系也逐渐好转了一些。
最后李晴独自一人回租住地，可是在必须经过的一个小巷子里，被人拉到暗处。
“怎么样了？”黑暗中，这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危险与蛊惑。
李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阴冷一笑：“云总现在非常信任我，有意让我做她的私人助理呢。”
男人满意的笑了笑，而后道：“不要掉以轻心，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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