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洛嫩滑细腻的肌肤被洗净后显得格外娇嫩,只披了一件纯白的外衣,发丝润湿。
“黎月!你先去休息吧。”还在倒茶的黎月恁住了,倒也缓过神来。
“这次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谴我走了?”
推开猪肝红色的大门,风雪吹进了,冷得荣洛一颤,打了个哆嗦。
几分钟流过,荣洛光着脚丫,惦着脚尖一步一步往门口走,瞪着眼睛,伸着颈脖,从门缝窥着外头。
安静地吓人,尽是雪的哀嚎。
荣洛轻轻推开门,静悄悄地四下张望。
没有身影,呼啸着的是寒风。
蹑手蹑脚地往潇湘的住处去,刺骨的冷意袭来,冻得她鸡皮疙瘩掉满地。
“哎,早说披件外套了!”荣洛搓着两只胳膊,“这古人都这么扛冻的吗?”
两只脚踝粉渐渐红,沿着长廊走,可以看见鸟窝的,虽然没了鸟,但这与艺术品无异,荣洛穿书前最想看的东西,现在亲眼见证了,哎…欢喜。
慢慢走到了潇湘屋子的门口,门是闭着的,从门缝里看的话,里面的梅枝真的是艳丽。
春花漫色景吸人,奈何冬梅节节高。
“就两枝梅而已,竟比我那儿的好看了不知多少!”看得不细,还惦着这粉粉嫩嫩的脚。
没趣的寒风凛冽着。
“啊啊,啊…”这喷嚏怎么打不出来?这可难受地要命。
“这现在是潇湘的房里,我这么闯不太好吧?”荣洛嘀咕着。
突然,宽大的门被从内里打开,镶嵌在门上的荣洛一下跌在湿哒哒的门框上。
“额啊!”转念一想,完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跃而起,拍拍手掌心,抿了抿嘴唇,左看右转,就是不愿面对前方。
潇湘先是一愣,后又看见荣洛的模样轻笑一声。
现在荣洛满脑子都是:“what?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为毛发生在我身上?就算穿书,这体验感太强了吧!差评!”
“洛洛?你怎么来了?”
“啊?我就…看看梅花,梅花,你看这花开的,跟…跟那啥,真像…”荣洛尴尬到想削了自己。
“看梅花?需要这么急吗?鞋都不穿。”潇湘注意到荣洛叠起的脚底。
不等荣洛回话,潇湘的手便拽了去,拖着她进了卧间的床榻上。
荣洛是傻了。
“嗯?怎么感觉自己就像一朵白莲?搁着刷存在感?现在顺利进入目标男人的卧室?”
进屋,茶香袅袅,熏陶灵魂,刚收拾好的房间没什么陈设,但却简单,让人觉得舒服。
潇湘搬来一桶热水,玫瑰花瓣,底子红晕,白色尖端的部分还有绒毛。
香气不减,这时荣洛总要感叹一下金钱的魅力。
随之迎来的,是肌白如玉的嫩手。
轻轻抬着荣洛玫瑰色泽的脚,卷着袖子,放入温热的水桶里。
冰与火的碰撞,让荣洛不禁“嘶”了一声。
“怎么?这滋味好受吗?下次一定继续光脚!我支持你。”潇湘阴阳怪气的,是人都知道是在讽刺她。
“知道了,你这也是帮着我呢?下次敢又怎样?你难道不管了?”荣洛习惯性怼了回去。
“抵不过你,但这梅花很~好看~吧?嗯?”眯着深黑的眼眸,笑着。
荣洛知道他是在皆自己刚刚的糗事,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好~怎么不好看?”
“既是好看,哪里好了?”抬头,瞳色闪光,不似先前的一滩死水,先前,是我第一次看他之时吧?
那时对我真担心,也是真的暗淡无光。
眉情刻骨,面庞清秀,现在书中的美男子在身旁,着实是迷着了荣洛的黄金眼。
四目相对,这撩人不自知,一定要改。
荣洛暗暗发誓着。
“洛洛?怎么?说不出来了?”潇湘继续低头搓着荣洛的脚,温柔乡啊!
回神:“谁说我说不出,出来”转念一想,逗着,“这梅花和你一样好看,盛似笑,含苞似静。”
潇湘竟脸红了几分,真似含苞的粉滋。
“没想到,洛洛还学了青楼男子的油嘴滑舌,大人和夫人知道吗?”
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才不是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荣洛一听见爹娘就慌了,她可受不了耳畔回响的教训。
匆忙结束话题:“好好好好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呢?潇府的分府之事处理如何了?”
帮着荣洛擦干脚尖流下的珠水,蹙眉谈着。
“潇府之事有大人的帮助已经好了不少,估摸着,三、四天吧。我就打道回府了。”
“昂,潇哥哥,你说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前段时间还哭鼻子呢!现在就能和我开玩笑了?”
“嗯…是啊,谢谢你,还有,我说过要护好你,自然不能再那么下去。”
茶香浓如烟,少女之心荷花补水。
潇湘嘴角上扬,蜜饯般的微笑,不容人拒绝。
“那…那当然了!你要娶我的嘛!”肉眼可见的脖颈儿嫩粉。
“渍,怎么被一个小崽子给撩了!”
墨色晕染天边,繁星不见踪影。
未见星宿闪寂空,但为灯火伴君行。
“潇湘,明日我爹爹说要带我去皇城,你也去吗?”杏眸浅浅吟唱出乐汇。
“洛洛希望我去吗?”神仙似的手捧住白瓷托盘里的橘子,剥离它的果肉。
“嗯,当然了!有这么帅的夫君怎么能不去炫耀一下呢?”
这句夫君取悦到了潇湘。
“好的,都听夫人的。”
“我去,小说里的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荣洛的脑袋光速运转。
一颗橘瓣塞入薄唇之间,甜凉酸滑。
再聊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之后,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呼啸而过。
荣洛的眼皮开始打架,一连几串问题都恁了好久。
潇湘看不下去了,无奈地表示:“困了便歇息吧,强撑着你又听我说了几句话?”
“嗯…嗯好。”话说一半,便倒了下去。
粉雕玉琢的面庞上色润亮红,呼吸起伏不定,嘴唇和气息一起张合。
“噗哈哈哈,这是有多困啊!至于吗?”
洗净手后,牵扶着荣洛,带她去了床,小心翼翼,真是怕磕着碰着。
为她牵好被子,自己则找出其他被子睡在一边。
夜中,雪阑沁,银杏的枝干一如既往地绽着小小的雪山。
静无人知,唯有梅竹伴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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