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默南就拉着景思衡去赌场。
“唉~我这占一样就行了,这个我就不去了吧。”景思衡说。
“小赌怡情啊,景兄去试上一试怕啥。”
经不住他的再三邀请。就去了。他们有说有笑来到赌坊。江默南像是得逞一样。心道:“看不让你倾家荡产!让我娘子没了你这个靠山看我怎么收拾她!”她们就这样大白天进了赌场。
“管家~管家~不好了。”一个铺子里的女店管来到葱妹面前告诉了她两人赌场的事情。
葱妹一听,火冒三丈!拿着打人的棍棒就风风火火出门。告知自己家所有店铺今天休业,全部跟她一起出门去赌坊。于是这个三十多人的浩浩荡荡的队伍风风火火走在路上。
凹凸有致丰满的葱妹手拿棍棒,浩浩荡荡走在前面。路上遇见一个挡路的大喝一声让开,随手把那人扒拉开。可谓是威风凛凛。火气冲天。
若是没有那件事的发生,或许这样拿着棍棒走在街上要去教育自己心爱之人的人就是白言云了吧。此刻他站在赌坊楼阁屋顶上。乌贼看着这一切。内心不解:“此等越来越无耻恶行越来越多之人有何好继续喜欢的。
葱妹没有进去赌坊一直在外等着,也不让别人进去叫,赌坊规矩她也懂得。到了傍晚时分,景思衡和江默南才一起出来。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刚出门就看见了凶悍的葱妹和她手里粗壮棍棒。
“哎呀!你看看江兄都跟你说了不要赌嘛…你看看你,那啥你们夫妻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先走了。”说着景思衡就想走。被几个自己家铺子里的人员拦下。
“这……人惩罚自己丈夫我就不方便观战了吧~”景思衡说着。
“就是找你的!他能有几个钱去赌!”葱妹凶悍到就差让他跪下了。
“不是这……”景思衡说着又不知道说啥。
“当初你答应我让我给你当管家按理说那都是你的银子,你可以随意处置,可是我也答应了你会把这个家管理的越来越好。你居然跑去赌!你若赌了我还能如何管理的好!岂不是让我食言于你!景家有家训禁止子孙后代赌博,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可是你的祖训不是我的。”
“呵呵~呵呵~你真是好管家,以后绝对不赌。走吧。”景思衡说着就想走。又被拦下。
“做错了事,能够长记性的最好方法从来都不是道歉而是责罚。”
“不必了吧~”景思衡转身看着葱妹。
“把他按倒!你最好别反抗!你若是反抗我便将这些罚你的棍棒悉数发到阿南身上,你我若是抓不到,他我还抓不到吗?”
就这样景思衡被狠狠打了一顿。“很久没有被这样打过了,记得曾经在游阁序观经常被这样打,只是这个没有游阁序观的那么疼。”此刻也想到了白言云为他拦下了最重的一次惩罚。
没过多久葱妹和江二人就和离了。
慢慢的由于葱妹彪悍的做事风格,把家里以及各店铺管理的井井有条,在王城也小有名气。常有人人称赞:“景府管家打理生意很是一把好手。”因此时常忙碌的她经常很晚才会归家。
白言云来到熟悉的茶馆,店家老样子的给他一壶茶,几碟点心。他静坐,那天乌鸦例行回天庭禀告,并没暗处跟着他。
他依旧呆坐,只是那一晚的街上人很少。他主动问老板:“为何今日人那么少?”
老板见他难得主动说话,上前说道:“王城今日举办了第一届相欢结。”
白言云一脸疑惑。老板看出来他的疑惑也知他不爱说话便接着说:“这相欢结就是单身男女,若是心仪谁,就将手里的红绳送于自己所心意之人的手上,若是被送红绳的人也心意送红绳的人,就将红绳系在两人手上,从此结为百年之好,也算是主上做的媒,所以单身男女都去了,不单身的也去看看热闹。这会从早到晚都还没结束嘞~客官若也是单身也可以去试一试,我看客官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来。兴许可以找到一良配呢~”店家说着,笑笑,今天店里也没什么人。于是就更加关照白言云这里。
“不了,多谢店家。”
“我看客官经常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却也只喝茶,兴许你不知。本店最有名的可是酒。要不给客官来一些你品品?”
“我不善饮酒。”
“唉,都是学的嘛。你没听过一醉解千愁吗,看你整日不快,何不试试一醉方休?倒也来的痛快。”
“若真能解忧愁,那来一些也好。”
“好的,客官,你稍等嘞~。”
店家把就拿来。
“这酒名为解忧胭华。挑花为辅料,所以会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客官你品品。”
店家为白言云介绍酒,以及酒的喝法和文化。
由于喝的很慢,细细品,所以酒并没有一下子让他晕倒,而是慢慢让他朦胧。他喝了并没有很多,可是对于不喝酒的人来说也是不少了。他感觉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和一股热流。很多事情不在像捋不清的线一样交错缠绕着他,他忘却了那些烦恼。对店家说:“甚好。~”白玉似的皮肤,透出一丝胭红,如上妆,在他皮肤上呈现那一抹红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他歪曲起身,拿起未喝完的酒走出店里,此时已经很晚,街上不在有什么人。他歪歪扭扭走着,边走边不忘在品尝一下这解忧良药。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仙子醉酒,画面甚美。他喝着,开始觉得自己身体没有力气,不小心歪斜倒地,酒瓶被打碎。所剩不多的酒从残破的酒壶里缓缓流淌出来,他将那些洒出来的酒用手指划过,酒沾湿他的手指,他把酒水抹在脸上,慢慢闭眼睡去……
忙了一天回家路上,葱妹坐着马车驶来。
“管家有人躺在路上要不要救一下?”赶车人问。
葱妹下车,看着这个人。他至今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五年未见,为何他还是一点没变?”葱妹这样说着。吩咐那个人把他抬上马车。带回了景府。夜很深了,自从扒裤子事件以后景思衡就有些躲着葱妹。她此刻很想告诉他,她待回了个他的熟人。她也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突然就分开了。她也不曾过问,曾经是因为不熟不去问。后来是熟了却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而不再想问。
次日晌午,七月份的夏,还是炎热的。葱妹坐在庭院,悠闲扇着扇子。动作优美,似贵妇。穿戴依旧华丽成熟,随着年龄的增加她也多了几分稳重。看着景思衡回来。就说:“我昨日回来,带回来一人。”
“好。”景思衡平静回复。
“你应该去看看,或许会是你想见之人呢。”
“我没有想见之人。”
“去看看吧,在东厢房。”说着她便摇晃着蒲扇离开了。
景思衡想着那就去看看呗。还能有谁呢。很久不曾出现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动静,他也没有想过会是他,他以为他彻底消失了,回到天庭,回到上修界,过着他无忧无虑的神仙日子。当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清香酒气袭来,他走进内间。开门声吵醒了白言云,他看着陌生的周围,正做起床动作,想表示感谢与歉意。景思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动作停止,景思衡走过弯道手扶起遮挡的帘饰时看见了眼前的神仙。他已经五年没有见过他了。当他看见他的那一刻,瞬间愣住。白言云看见景思衡出现在他面前,似是害怕,因为他曾经在多次他打怪时帮他,而遭到他的斥责,也是他最后和他说话的态度和方式。他唯唯诺诺起身,坐立在床上,胳臂支撑身体起来,被子压着衣服,顺着他起身的动作,衣服被拉成一道道长条褶皱,则面看去单薄如长条上身。他坐起身,低着头不说话。头发零散垂落。像一个打碎家里唯一一只碗的“犯错”孩子。
景思衡走上去看着这样的小白,一身酒气,他就知道他过的一定不会好,他自以为他严厉呵斥,不留情面,就会让这个人回归从前的日子,那一刻他再见到他时他发现他大错特错,那个人并没有接受他这样的方式从而选择去忘了他,可能他没想过忘。他坐下来,静静看着他。
“国粹!过去那么久不见,还是怎么看他都很有感觉…像她妈中邪一样,自己若是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或者天天见他肯定………可是真的不忍心再凶他了。”那些话是双刃剑,划着两人,同时血肉模糊,痛苦不已。
“玛德!真想上去亲死那人。把这五年攒的也全给他………啊!啊(内心抓狂)…啊!我想什么呢!”他猛扇了自己一巴掌。在这两个都不说话的安静空间里被这一声脆响打破。他这个习惯始终还在。
“那啥……你别这样坐着,我……受不了。”景思衡先开口。他说完又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自言自语说:“说什么呢。不要脸。”
白言云没有说话,他把腿弯曲胳膊放在腿上。
“你还说刚到那样吧……”景思衡说。
白言云又放回去。还是不说话。
“你还爱我?”
白言云点头。
“我都整日烟花柳巷了,烂人一个了,不值得你爱的。”
“我没见过。”
“国粹!不是吧!我演了那么多年戏他没见?不对他一定见了。”景思衡想着说:“我都喜欢女人了,你也还继续喜欢我?”
小白微微点点头。
“值得吗?”
继续微点头。
“这五年你怎么过的我不知道,我反正天天牡丹花下死,好不快活。”景思衡看着白言云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应该都见过吧。”
白言云神情流出一丝慌乱。
“你看你眼神都出卖你了。我已经是配不上你了。我很抱歉,今生也就如此了。”
“你给我拿到情丝却又离开我。”小白此刻超级委屈,剑眉不在横竖,而是皱起。
“我无法面对你。”
“我所求不多,只愿能在你身边。也不可以吗?”
“可我…”景思衡说着有些表情难以琢磨停止了继续说。
“什么?”白言云刚刚低着的头抬起看向面前的人。
景思衡猛地起身,凑到他脸前靠近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掺杂这桃花的香气。吓得白言云微微往后一谴身,景思衡说:“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我忍不住,看见你,我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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