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小巧的糕点偏甜,但配上茶酒正好解腻。
林喻安没多吃,只是尝了两口就停下来,然后一手握着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小狐狸吃糕点。
原礼每个都尝了尝,间或抿一口酒。
林喻安就喝着茶,看小狐狸脸色变化猜他喜欢什么。
“看我干什么?”
原礼察觉到林喻安在看自己,躲避视线着问。
林喻安意味不明地哼笑两声,也不回答,只是转移了自己的目光,添水倒茶。
装过了?
原礼褪除扭扭捏捏的面具,暗自懊恼。
“我挺喜欢在这里休息的。就算什么也不做,呆在这里也好。”
林喻安潇洒地后靠在椅背上,声音惬意。
“偶尔喝茶饮酒,写词作画,萧笛琵琶这里一应俱全。你要是累了,也可以来这。”
林喻安漫不经心地发出邀约。
原礼内心是欢喜的,但还要故作哀怨,语气惆怅。
“这是只送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别人都有呢?”
原礼话刚说出口,就想到自己一路走来途径的各个房间。
不会吧,林喻安不会给每个前任都留了一间屋子,然后对每个前任都这么说吧。
原礼开始玩笑的心思突然变得正经,脸上不露端倪,内心思绪开始翻涌。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原礼还是想知道在林喻安心中,自己是否和他的前任别无二致。
对他来说,自己到底是不是无聊时候的消遣。
原礼内心情绪复杂。
但是害怕?原礼独独没有这种情绪。
林喻安闻言斜眼瞟了一眼小狐狸,眼眸中神色狡黠。
然后端着腔调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微微凑上去,语气暧昧。
“自然是独属于小狐狸的特权。”
原礼不加反抗,顺从林喻安手上的力道抬头。然后眼神带钩子似的冲林喻安笑。
原礼不害怕林喻安始乱终弃。
这场爱情游戏本来就是由他们两人共同开始。
要想结束,也需要他们共同结束。
林喻安想停?
那也需要自己的同意。
林喻安看着开始蛊惑人心的小狐狸,喉结微不可察地滚了滚。
希望林喻安能明白这个道理。
原礼在内心期盼。
他可不想打破自己在林喻安面前的形象,也不想用那种手段对他。
如果想结束。
原礼缓缓凑上去,直到两人呼吸都可以被对方毫不费力地察觉。然后轻吻上去。
如果想结束,那就期盼我早点厌倦吧。
热恋中的人似乎总是会对亲密接触上瘾。
而且,还总想探索得更深一点。
林喻安沉溺在接吻之中,手鬼鬼祟祟地摸上了眼前人的胸腹。
手感好好。
林喻安再次感叹。
原礼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这是林喻安摸了后下的结论。
林喻安现在只是隔着衬衫慢慢感受,着实不敢用力。
主要是上次捏了一下,差点没刹住车。
林喻安想起来都有点脸红。
然而欲望总是不会停止的。
当原礼静止了动作时,林喻安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衬衫上下两个扣子的间隙中,穿了过去。
感受到手下温热的触感,林喻安心里有点慌。
嘶—手感更好了不是。
其实林喻安也有。
但好像没有小狐狸练得好。林喻安暗自比较。
其实本来顺理成章的事,但原礼这一停,就变味了。
林喻安强烈谴责不专心的小狐狸,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原礼现在特别想把这笨重的木椅给锯了。
扶手方正地阻隔在两人之间,像是脸色严峻的护卫,在禁止一些事情的发生。
贴近不了。
原礼憋屈地得到结论。
那藏一下。
原礼轻轻变换姿势。
嘶——
林喻安感受到手上腹肌的轻微沟壑变得起伏更大了些。
胸肌也练得不错哦。
在尴尬的氛围中,林喻安面红耳赤地得到又一个结论。
原礼蓦然停滞了动作。
原礼呼吸更深重了些。
有点想逃,但又有点舍不得。
原礼在原地挣扎。
温度继续上升,林喻安一时分不清是自己手上的温度高,还是小狐狸的皮肤更滚烫。
有点想捏。
在漫长的静止中,林喻安平静了思绪,又升起新的大胆想法。
在那一刻,原礼头皮发麻。
有时候行动力强也会给人带来困扰。
当事人林喻安回过神来,前面的手微微颤抖,内心的惶恐再次上线。
我不是,我没有,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林喻安在内心为自己疯狂辩白,但是面上连看也不敢看原礼一眼。
感受着原礼炙热的目光,林喻安感觉自己要是对上一定会有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
行吧,也不是那么难以预料。
林喻安惊恐地发现自己对那点事不仅不抵触,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但是这里应该不可以,什么也没有我到底在想什么!
林喻安发现现在自己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有点危险,然后立马放空思绪。
苦了原礼。
原礼刚刚平复下的欲望又开始苏醒。
但看着眼前装死的人,原礼也没有办法。
理智告诉原礼,应该把肆意作乱的手拨开的。
但是舍不得。
对啊就是舍不得怎么了该咋咋办吧。
原礼自暴自弃。
林喻安也有点舍不得。
想一想还是第一次跟人这样接触呢。
所以好奇,所以有点想探索。
但探索下去可能会引发一些现在并不合适做的事情。
应该还有机会的。
林喻安把手收回来后,这样安慰自己。
我下贱,我馋人家身子。
林喻安安安分分地坐着,开始自我谴责。
林喻安的手动的那一瞬间,原礼僵硬了身体,甚至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动作。
只是收回去了哦。
练得不好吗?
原礼也坐得规规矩矩,内心思绪很乱。
现场依旧沉默着,莫名的气氛蔓延。
有一说一,做这些事的时候要准备什么啊
嗯?我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走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步,林喻安深沉地吸了一口气。
我你下贱!
林喻安手撑着头,躲避原礼的存在。
林喻安,你你你你怎么能想这种事情呢!
可是我二十多了,也该想我只是想欸。
求求了,住脑吧。
林喻安敲着自己脑壳,第一次痛恨自己发散的思绪,慌乱地拿起手机,胡乱点击着屏幕,试图分散注意力。
原礼还是坐得板正,毫无察觉。
林喻安没有目的地进入退出app,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清妈妈发来的微信。
【拿点写字的纸回来。】
“跟我回家玩吗?”
林喻安仍旧看着手机,手上打着字,看起来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
“嗯?哦,好!”
原礼突然被问,反应了一下就立马答应了下来。
答应后又立马想起了什么,原礼迟疑开口,
“能等一下吗?”
不能看不能看,林喻安!做个人,不可以。
挑战失败。
“林喻安。”
原礼咬着牙叫他的名字。
林喻安掩饰般地喝了口茶,然后疑惑地看着他,表情无辜。
-
太阳西斜,夕阳的余晖给大地铺上了金黄的外衣。
原礼和林喻安呆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林姝晚女士挽起裤腿,移栽树木。
“阿姨体力真的很好。”
看着穿着朴素,手脚麻利的林姝晚女士,站了好久的原礼从心底发出感慨。
长得那么温柔小意,江南烟雨气的阿姨总是能给我带来很多反差。
林爸也站在一旁束手观看,闻言表示赞同。
三个男人其实想下场帮忙,但是被林姝晚女士嫌弃,也就只能在一旁观看了。
林姝晚女士:就这么点活,来这么多人干什么。
林爸林喻安原礼:好的。
挖着挖着,林姝晚女士一脸困惑地停了下来,蹲下摸索了半天,又拿起铁锹开始铲。
“我说呢”
“怎么嘶——”
林爸看着林姝晚女士挖出来的酒坛子,倒抽一口气。
“这是自己酿的酒吗?”
原礼目光有神,激动地看着林喻安。
却发现林爸和林喻安一水的严肃表情。
怎么了?
原礼不明白。
“我说怎么上次挖出来的酒少了一坛,原来在这呢。”
林姝晚女士喃喃自语。
所以只有这一坛了?
原礼捕捉关键信息,机不可失,正要说让自己也尝尝什么的,就被林喻安急速制止。
原礼:“?”
林喻安给了他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
“晚晚,把酒给我吧,我放起来,你继续种树。”
林爸笑容殷切,走上去的步伐略有慌乱。
“给。”
林姝晚女士把酒坛递到他手中,继续埋头苦干。
原礼发现林爸和林喻安同时松了口气。
林爸脸色凝重地把酒双手递给了林喻安,传递了一个原礼看不懂的眼神。
林喻安同样严肃地接过,林爸沉重地拍了拍林喻安肩膀,似乎说了很多话。
原礼不明所以,然后跟着林喻安离开。
“这,很珍贵吗?”
原礼试图解读他们的语言。
“我也不是一定要喝,只是”
林喻安表情深沉地摇了摇头。
“这一批次的酒,是我妈自己学着酿,自己埋在地下的。”
“上次都挖了出来,我爸这个狠人为捧场喝了点。”
原礼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进了医院。”
林喻安悲痛地闭了闭眼,像是在哀恸,也像是在庆幸。
“乙醇中毒。”
原礼:“。”
原礼突然沉默。
“没想到,还有一坛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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