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他连礼部尚书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他此刻心里满满的不真实感,暗暗心想:礼部尚书?自己这就正二品了?这以后再睡若湘是不是就算潜规则了?
还别说,这么一想他居然隐隐有些期待。
突然感觉稷旋用真气轻推他一下,眼神示意他答应下来。
林渊虽疑惑,但还是躬身道:“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负圣望。”
元庆帝抚掌大笑:“好,即刻拟旨,并送至礼部誊抄,昭告天下。”
不知为何,林渊总感觉他有些迫不及待。
头昏脑涨的熬到下了朝,百官纷纷上前道喜,林渊强咧着嘴接受了。
他走在人群最后悄悄问稷旋,道:“殿下这是何意?”
稷旋斜他一眼,解释道:“从今往后,你的俸禄都归我了,另外,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管你是贪墨还是用别的什么办法,给我重建一个太子府出来。”
闻言,林渊小心翼翼地问道:“臣斗胆问一句,建太子府大概要多少钱?”
“一万万两......”
林渊怒了,你什么人啊,开口就一个小目标!
“......黄金。”
“.........”
“殿下,我果然还是干不了这个礼部尚书。”
稷旋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心道:哼哼,吓死你!
林渊跟在他身后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金玉坊。
作为都城数一数二的首饰店,虽然平时并不缺客人,但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店门还没开,客人就已经在门外等的迫不及待了。
更奇怪的是,平时来的大都是千金小姐或官家夫人,今天在门外的却都是男子。
店里的伙计皆心中疑惑,也不敢开门了,就怕这帮人是来劫财的。
掌柜的背着手从楼上下来,胸有成竹道:“开门吧。”
几个伙计依言开了门,众人直接冲了进来,吵吵嚷嚷道:
“给我拿三只金钗!”
“我要五只玉镯!”
“店里的款式每样来一件!”
“别挤别挤......”
这件事的起因是在若湘,和往常一样,众人皆是一大早便在潇湘阁楼下求见若湘仙子,若湘也确实是见了。
她莲步款款的走了出来,美艳到不可方物,与众人见过礼后,她正要按惯例展示画圣的大作,却突然听一男子(托)喊道:
“若湘仙子今日带的这是什么首饰,竟能为仙子再添几分动人?”
众人先前并没觉得,听他这么一说后,再仔细一瞧。
啧,你别说,还真是。
若湘闻言甜美一笑,道:“公子谬赞了,这是金玉坊的首饰,相信各位的妻妾戴上后也会美艳不少。”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金玉坊三个字瞬间火出了圈。
掌柜激动地看着店里众人,心中不禁感慨:林公子真乃神人也。
怜霜一整晚都没睡好,周晏虽不是她找来的,但总归是因她而来,以至于林渊被带走后她心里十分内疚。
直到早上看到若湘若无其事的出现,她才放下心来,正要躺下睡觉,却看到街角处有小吏在张贴红示。
她不由一愣,这红示只有官员升迁或是中举时才会张贴,而今年并不是科举年。
“大概又是哪位大人升迁了吧。”她喃喃自语道,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能用的上朝廷张贴红示的官员,并不是小官,而大官和她们扯不上半点关系。
结果刚躺到床上,就听到楼下妓子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你说这周尚书怎么说倒就倒了?”
“人家二品官员你操什么心。”
怜霜从床上骤然起身,披上薄纱就跑了出来,惊声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怜霜娘子。”一个妓子答道:“周尚书被抄家了,新的礼部尚书叫林渊,之前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升迁上来的。”
“林渊?!”怜霜瞪大了双眼。
心道:应该是重名吧,怎么可能是林公子......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她还是回屋换上件体面衣服,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半晌后,怜霜火急火燎地闯进潇湘阁,一把推开若湘的房门,喜道:
“若湘妹子!”
若湘被她吓的一抖,手中宣纸抖落在地,不由嗔道:“姐姐这样太失仪态了,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本身她俩与其他几位花魁就不在同一阵营,所以二人经常被她们拿来取笑。
诸如,都流落青楼了还装什么呀,之类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人笑话我们了。”她险些喜极而泣。
“林公子是礼部尚书啦!”
若湘压根不信,并觉得对方得了癔症,她无奈摇了摇头,弯腰去捡她的情诗。
怜霜看她不信,着急地抓住她的手臂道:“真的啊,就是林公子,红示都贴出来了,写的清清楚楚,林渊,本朝三十年生人。”
看她不似说谎,若湘也开始不自信了,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看着她出去后,怜霜眼珠子一转,俯身看向了地上的宣纸。
片刻后,若湘又回来了,她此时神情有些恍惚,似是震惊,又似是在担忧。
她想的很简单,林公子是林郎,那么林尚书还会是林郎吗?
转头一看,怜霜正拿着自己的情诗,看的摇头晃脑还不时啧啧咂舌:“山无棱,哎呦,天地合,哎呦呦......呦呦呦疼!”
怜霜揉着被掐的地方,抱怨道:“下手轻点啊你。”
狠狠白了她一眼,若湘把宣纸宝贝似的放回衣柜里,才扭头道:“拖出去,杖五十。”
“礼部尚书又不是县太爷!”
正式的圣旨送到夏府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和圣旨一起来的还有官服。
林渊头疼看向面前十几个太监,这衣服得要十几个人才能端完,若都穿到自己身上......
他苦笑道:“我每天必须穿这个吗?”
稷旋解释道:“这是朝服,只有祭祀和年会时才穿的,平时上朝只需穿官服即可。”
林渊看了眼其中一个太监手上的紫色官袍,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哎,他曾梦想仗剑走天涯,谁知中途被坑做了个尚书。
夏情儿给来传旨的太监赏了些银子后,欢喜道:“快穿上看看。”
稷旋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开心的,明明自己的夫君是太子,自己是太子妃,父亲更是镇国公,她却对着一件二品官袍欢呼雀跃。
林渊当场解下身上的月白色儒袍,换上了紫色官袍,拿捏的走了几步,顿时觉得整个人自信了不少。
小如显得并不是太开心,但林渊却越来越兴奋了,直接大手一挥道:
“子瑜,随本官去探访民情。”
哼,不会人前显圣的官生,与锦衣夜行何异?
小胖乐呵呵的随他走了,陈灵玉紧跟着,三人人出门直接坐上了夏府的马车,疾驰而去。
夏情儿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怔怔道:“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县令了。”
稷旋翻着白眼,道:“我更怕他穿着官服去青楼。”
“什么?!你要穿这身衣服去潇湘阁?”夏子瑜显得很吃惊。
林渊淡定道:“有何不妥?”
夏子瑜手脚并用的解释道:“你这样被有心人看到了是会定要遭弹劾的,就连我的名字说不定也会出现在奏折上。”
林渊无所谓道:“那正好啊,我本来也没想做什么礼部尚书。”
“不行不行,今日恕我不能同去了。”他情急之下就要下车。
“我可以让十二个花魁都在潇湘阁作陪。”
夏子瑜把脚收了回来,端正坐好,面色严肃道:“谁敢弹劾我林兄就是不给我夏府面子。”
林渊点了点头,道:“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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