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如此,林夕只好另寻其他之法,方才被他们带往后山的时候自己有记一些路。这几人见她病得厉害想来并不打算再绑住她,那么便可以趁此机会,用迷药将他们迷倒。
为了保险起见,林夕选取了并不是特别强劲的迷药,只要扔在火里便能生效。为了防止把自己迷晕,她又和系统兑换了醒脑丸,这才算作罢。
待和系统兑换成功后,她这才上前和那青衣壮汉说道:“这位大哥,可否让我去火边烤烤火,这洞内着实有点冷,我这还病着。即便待会儿要送我上路,还请让我别遭太多罪,我这到了地底下也不会埋怨各位大哥的。”
见她如此识相,那青衣壮汉点了点头,靠在一边朝其他人吩咐一声,“我先休息一会儿,你们几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盯好了。”
“知道了,大哥你放心睡吧。”
林夕这才敢凑到火边,这洞内除了她只有六个人,三个人围在外圈,其余三人同她一起围坐在火边。林夕用余光打量一番,心想这下有些难办。
要怎么样才能在不引起他们注意的情况下,把迷药扔进火力呢?
见她凑过来,其中一腰间别着匕首的壮汉朝身边人挤了挤眼,像是在交流着什么,而后转过身来对着她问道:“姑娘,都说太监容易折磨人,你在伺候那阉狗的时候可有遭罪?”
一开口就是中年男子开黄腔那味儿了,林夕心里又气又不自在,强忍住怒火抬头笑着回道:“我是她的大夫,平时只管给他诊脉开药方,其他事我并不知晓。”
那个壮汉见套不出话来,切了一声,用棍子拨了拨火堆使火势更旺了一些。其他两个男子像是有些犯困,接连着打哈切,一连着下来林夕也跟着犯困。
她又问道:“各位大哥昨日是没睡好吗?我瞧着几位眼下乌青比较重,应是经常晚睡所致。”
那壮汉似是太困脑子也跟着犯迷糊,想也没想地便说道:“可不是,这连着几夜出任务,白日也不让休息,这不刚说让休息一天,结果又让我们爬起来处理这事儿。活倒霉催的,怎么就盯上我们兄弟几个使劲儿使唤呢。”
似是都跟着犯困,另一边一壮汉远远应了一声,“可不是,那风机处的可比我们清闲多了,我们哥几个这个月过去一半了,连一天都没休息过。”
林夕将手伸进袖子里,取出一粒迷药藏于指缝,装作用棍子拨火的样子,趁势丢尽了火里。
完毕后又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与那几人攀谈,“哎呀,这可不行,长时间熬夜不仅容易猝死,还容易影响生子呢。”
靠在墙壁上的壮汉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了几分,“果真?晚睡竟还会影响生子?”
林夕暗笑一声,果然这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关于生孩子这事上大部分人还都是比较重视的,尤其是这传宗接代的古代。
她点点头,“可不是吗,若是超过三更还未睡觉,长时间下去便会影响男子的生育能力。况且若是长时间休息不足,会引发各种疾病,东厂里有一些小太监便是这样突然猝死的。”
那几人听了便是一脸的惶恐不安,却又很快镇定下来,“你这小丫头可别是骗我们的吧,生不生得出孩子和男人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妇人的事。”
林夕:
她勉强笑了一声,“非也,我听村里的大人讲过,说是我们隔壁村有个男子不能生育,妻子与他人苟合生出一子,被那男子爱若珍宝。几年后那妇人与他人苟且之事被揭穿,那男子看了大夫这才得知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孩子也是那奸夫的。”
许是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那几个男子听了倒是纷纷沉默了一阵,过了一会儿火堆对面的三个男子偷偷小声嘀咕一阵。
因为离得不远,林夕很容易便能听到,原来是之前他们的一个兄弟被妻子戴了绿帽子,后来和那奸夫打起时被其妻子砸中了头,这才英年早逝。
后来公堂上审问时,这才得知妻子与人通奸的原因是那男子不能生,这事从此在他们圈子里流传甚广。
更有甚者因此事还专门去看了几趟大夫,一个两个地都担心自家夫人生不出孩子是自己的原因。
这洞内六个里有五个都没孩子,一听林夕这话心内便有些着急,得知林夕是章见月的大夫后便想着让她为其诊治一番。
另一边坐在最外围的那个无动于衷,无他,成婚五年三个孩子,实力在那放着。
不同于那人,其他五人纷纷上前来让林夕为其把脉,林夕简单诊脉过后。将几人的身体情况讲述了一些,五个里面有三个都有心肺的问题,提及此事,几人又是一阵紧张。
“这可有大碍?”
林夕收起自己的手,十分淡定地说道:“我知晓猝死最多的,病因便是心肺出了问题。再加上诸位平时昼伏夜出,日夜颠倒休息不足,恐怕时间长了于寿命有碍。”
几个壮汉听了连忙又问道:“可有解决之法?”
林夕点点头,报出几个药名和剂量,“按照这个药方来吃,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养回来,只是这生育”
她没有一口气说话,引得几个壮汉一脸着急,有个性急的忍不住问道:“姑娘快些说吧,生育可有妨碍?”
林夕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众人一眼,“这生育嘛,虽是困难,却还有得治,只不过几位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几人商议一番点点头,“姑娘尽管说,是何种办法?”
林夕将一把银针从袖口中掏了出来,“此方法为针灸,可以通过此法恢复人体的生机,让诸位的生育能力恢复如常。”
她将这法子吹嘘的无人能及,几人听了倒是犹豫了一会儿,一旁一壮汉附耳说了几句。
“上次咱们给那阉狗下的天下第一奇毒便被这姑娘解了,想来定是医术不凡,不如我们便试一试,几根针罢了还能要了我们的命不成?”
“不成不成,万一她暗算我们可怎么办?”一壮汉拒绝道。
“怕什么,我们六个人还能看不住一个小丫头,谅她也没那个胆子对我们下手,况且她还病病殃殃的哪里能逃得出我们的手心呢?”
几人商议一番,终于达成了一致,领头的青衣壮汉上前来说道:“还请姑娘给我们行针,若是有用,将此法告知我们,之后寻其他大夫也方便。”
林夕笑着点点头,“诸位放心,医者父母心,待我为诸位行针之后,便会将此法说与各位听。”
说罢又问道:“你们谁先来?”
领头的青衣壮汉首当其冲,“我先。”
说着便上前来坐在林夕对面,林夕取出几根针来分别在他耳□□、玉枕穴几个穴位扎了几针。
随着她扎下针后,青衣壮汉感觉自己被扎的地方像是蚂蚁咬了一下似的,却并不难受,反而有一种意外舒服的感觉。
林夕一边扎针一边问他,“是不是感觉大脑放空了,身体也跟着通透了?”
那青衣男子闭上眼点点头,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一堆棉花上,软软的让人舒服的有些犯困。
另外几个见他如此模样,便记着也上来想要扎针,“姑娘,你也给我扎上吧,这等老大扎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几个人像是忘记了任务一样,纷纷要求着林夕给他们扎针,林夕笑着点头让他们做好。
一个个地上前给他们扎上针,几人扎上之后瞬间露出了与那青衣壮汉一样的表情,似是飘飘欲仙。
林夕把自己的声音放得越来越轻,“是不是感觉自己在云端?”
“感觉自己身体慢慢变轻,像是飘浮在空中?”
几人闭着眼,随意‘嗯’出一声,似是睡意来袭。连反应都迟钝了不少,回应隔了好久。
林夕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洞口边,只见洞口那个壮汉似是已经睡着了,借着迷药发作,扎上针的几个壮汉也跟着犯困起来。
林夕时不时又问他们几声,声音越来越轻,像是极好的催眠曲似的。几人刚开始还有回声,之后便再无回应,一个个地靠在墙壁上似是完全陷入了沉睡。
见如此,她又小声试探了一声,“几位大哥,可是困了?”
空气中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声。
林夕见此小心翼翼地起身,慢慢地往洞口挪去,虽然知道自己下了迷药,也给他们扎了针。可是一切都有万一,还是要小心行事。
她抬起自己的脚,一步一步地挪动着,手里抓着一包药粉备用。若是有人中途醒来抓她,便把这药粉洒在他眼睛上,应该还能拖上一段时间。
这么想着,动作也是越发的小心了,一步两步。她目测了一下,距离洞口只有五步的距离,洞口边的那人并没有将洞口完全堵住,那剩余的空间让她过去还是绰绰有余。
于是待她挪到洞口之处时,便自觉已经成功了一半,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只是不成想洞口竟有一些散乱的枯枝烂叶,轻轻一踩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林夕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余光偷瞄了他一眼,只见那人闭眼并没什么反应。
于是总算松了口气,心道还好他没醒,不然如此行径倒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怕是会直接被他们五花大绑起来,再想逃走可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抬起脚一步步挪到了洞口外,见附近没人,林夕便撒腿跑了起来。这几乎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不要命地跑,冷风灌进肺里,刺激得她一阵腹痛,却仍不敢停下。
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跑,赶紧跑,要跑得更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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