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久：他知道我不是你了。
九州：我该说是你太笨还是他太聪明？
周久：他好像对你很熟悉。
九州见此一滞：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周久犹豫片刻，还是否认了。
九州：辛苦费到账了，自行查收。
屏幕前的双方，都如出一辙地微眯着眼，神色玩味地计划着什么。
“林长序……”
“阿序……”
和沈宿回到家后，林长序就直奔浴室，仔仔细细地洗了澡，又用漱口水拼命洗掉厉颀的味道。
厉颀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扑面而来的陌生感又夹杂熟悉，他讨厌这样捉摸不透的事情。
林长序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当伸手想去拿毛巾和衣服时，林长序忽然顿住了。
林长序：我好像……没有拿衣服？？
林长序陷入了沉思。
他不可能穿换下来的衣服，它们已经在洗衣机里跳舞了。
终于，他决定用浴室里还在高声播放音乐的手机给沈宿发条消息。
林长序：阿宿，我洗完澡了，嗯就是……我才发现我没拿衣服……
林长序：可以帮忙拿套衣服过来嘛？
沈宿：好的。
沈宿怕林长序冷到，很快就拿了衣服来到浴室。
“少爷，衣服拿来了。”
门开了，林长序伸出经热水洗涤而泛起粉色的手，在接过衣服时装作“不经意”地触碰到了沈宿的手腕。
“谢谢啦～”
沈宿没有走，他静静在门口站着。
林长序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沈宿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就杵在门口，像个冰山一样面无表情，眼神却透露出几分忠犬的意味。
林长序很自然地靠近沈宿，牵起他的大手。
“别愣着啦，帮我吹吹头发。”
听着林长序亲昵的语气，沈宿更坚定了某个想法。
……
林长序房间内，沈宿正在为林长序吹头发，他纤长的手指在柔软的发丝间穿梭。
林长序的下巴搁在沈宿的肩上，他微微侧着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宿的脖颈，这让沈宿颇有些心猿意马。
“阿宿。”林长序开口道。
沈宿温柔地回应：“怎么了？”
林长序软着声调：“我好喜欢你。”
沈宿：“……”
“少爷，别开玩笑了。”
林长序再次重复。
“我好喜欢你。”
“你还年轻，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林长序和沈宿分开来，他仰脸注视沈宿硬朗的面容，眼神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喜、欢、你。”
林长序双手捧着沈宿的脸，想要吻一吻他的唇。
他躲开了。
林长序眼神晦暗。
沈宿承认，林长序一字一顿说喜欢他，让他很迷恋。
但他不能回应。
“阿宿，为什么要躲？”
“……”
“为什么不喜欢我？”
“……”
“明明之前那么好的。”林长序鼻子发酸了，“你知不知道林长序喜欢了你四年。”
沈宿还是不做回应。
但他的心每一跳都在痛。
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的日子，至今算算九年零一个月二十一天。
林长序有些偏执地要吻沈宿。
沈宿偏过头去，林长序就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脸面向自己。
林长序终于如愿以偿地和沈宿的唇紧密相贴，他闭上朦胧带泪的双眸，像幼兽般狠厉而脆弱地吻咬着。
沈宿阖眼，被迫承受这最后一吻。
在彼此痛苦又欢愉的期间，林长序睁开了眼，泛红的双眼竟格外清明。
一吻毕，林长序又换上可怜的神色。
“阿宿……”
“嗯。”沈宿从鼻腔里发出个音。
“阿宿，我们做吧。”
林长序开始解衬衫扣子，沈宿握住他冰凉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你还太小。”
“没关系的，年满十四有发生关系自主权。”
“你太固执了。”
“可我真的很喜欢你。”
“……”
林长序见沈宿又不说话，还是决定退一步。
“下个月我满十八就可以了吗？满十八你就会跟我在一起了，对不对？”
沈宿终究不舍得再沉默。
“少爷，您不该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
“您会有更好的未来。”
“等您二十岁我就会考虑结婚的事。”
“您会很幸福，每天都很快乐。”
“您会在亘年漫月中忘记十七岁的告白和那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熠熠闪光。”
而我，则会在逆光里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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