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谦没有直接答在试纸上,而是先答了草稿,随后在誊抄在试纸上。
在他誊抄的时候,贡院里也有学子先行交了考卷,离开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嗣谦这才从贡院出来。
李嗣神一直都没离开贡院,就在贡院门口等着,等李嗣谦从贡院出来就迎了上去,带他回客栈歇息。
“三哥,我不累。”李嗣谦嘴上这样说,实际上却拉着李嗣神在客栈大堂坐着,叫小二上了两碗馄饨。
“科考最废身体,等吃完了,你回屋好好复习复习,榜三哥替你去看。”
“谢谢三哥。”
吃完馄饨后,李嗣谦回屋看书,随后在屋里跟李嗣神一起吃过午饭后就小憩去了。
反倒是李嗣神琢磨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了贡院,贡院门口张贴榜单。
李嗣神嘴里念叨弟弟的名字,刚一眼扫过去,就扫到弟弟的名字挂在第二。
这可叫他高兴不已。
真是开门红!
李嗣谦知道时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李嗣神的肩膀,“三哥,第一场第二名,只能说是一个好的开始,你别太激动。”
李嗣神也知道自己是太高兴了,当即平复了一下心情,等第二场开始。
翌日天亮,李嗣谦起身后用了早饭,进了贡院开始第二场。
这一场开始就先默写开朝皇帝《圣谕广训》,李嗣谦对此毫无压力,行云流水。
等默写完了便是出自《孝经》的: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
李嗣谦觉得最后一句话,怎么看都是在拍皇帝马屁。
不过题都出在这份上了,他也只能按照这个思路走。
一个时辰后,李嗣谦从贡院出来。照例,在客栈吃了一碗馄饨,回房歇息。
第三场,第四场接连结束。
李嗣谦的成绩在前三徘徊。
李嗣神很是高兴,想着这个成绩,四月的府试问题也不大了。
等县试成绩出来,李嗣谦不出所料的排在第二。
县令甚是满意,宴请了此次前十学子一起用膳,又对其勉励一二后就放他们归家。
“府试四月举行,你先在家读书半个月,之后我们去府城,等府试开始。”这要搁在去年,李嗣神也说不出这么财大气粗的话,可眼下家中富裕,早些出发也没什么干系。
少了颠沛,人也能精神一些。
“一切都听三哥安排。”李嗣谦是彻底当了个咸鱼,毕竟三哥做的也没差错,他也不需要费心思看着。
等回了李家村后,李嗣谦现在家中休息了两日,随后去了一趟镇子上,教了大嫂二嫂新的菜式,转头又去了小吃店,指点了新的小吃,最后从书肆里买了几本杂书回家。
之后半个月,李嗣谦早上读书,下午上山,过的也算简单。
直至去府城前两日,他在山里遇上了一个重伤的年轻男人。
这人剑眉星目,身着锦衣,一看就知道是个出身显赫的公子哥。
李嗣谦站在原处远远观望。
这公子哥背上的箭太过刺眼,而且一看就不像是猎户用的。
李嗣谦是不想救的,可这人偏偏倒在他回家的路上。
权衡之下,李嗣谦将人拖去了山中洞中,在这给他拔箭疗伤。
给他上药之后,李嗣谦背上竹筐,下山回家去了。
在厨房里拿了一条排骨,带上砂锅跟勺子又一次进山。
等他回来的时候,山洞里的人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李嗣谦见人醒来也是松了口气,想着总算不用陪着一宿了。
“你背上的箭伤我已经为你包扎,这是我准备好的吃食,给你补补。”李嗣谦说完这话,就将砂锅放在地上,转头去找了几块石头叠起来,在下面放了枯树枝,用打火石打火煮汤。
“你的伤势颇重,需要静养。”李嗣谦指了指洞穴深处,“里面有我编的小住床,你可以在哪儿休息。”
“多谢小恩公出手相救,在下不甚感激。”
“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关键还是你自己。”李嗣谦将砂锅往石头上一放就没在管它。
“你若体质羸弱,这样的伤势十之八九也熬不过去。”李嗣谦这话也叫男子很是庆幸。
幸好他自小习武,弓马娴熟,身强体健,不然他肯定跟小恩公说的那样,十之八九熬不过去。
“不知小恩公名讳,等我……”
“不过举手之劳,无需致谢。”李嗣谦觉得,这人气度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也是皇亲国戚,若是前者还好,可要是后者,他可不想参与皇室夺嫡。
他家小门小户,可经不起折腾。
男子也没想到对方会这般回答,未经之言就堵在嗓子口,不上不下的,甚是难受。
“砂锅里的是玉米排骨汤,我已经调制过了,等煮沸了再闷个小半个时辰也就可以吃了。”李嗣谦说着就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准备走了。
男子连忙喊道:“你就这样走了?”
李嗣谦一脸奇怪的看着男子,“天色已晚,我明日再来给你换药。”
男子:“……”
“还是说,你一个人身在野外,害怕了?”
男子脸色涨红,“这……怎么会呢……”
“如此再好不过。”李嗣谦是看出男子的窘境,不过他也没有委屈自己的意思。
他家就在山下,没道理还要住山上,何况,他也没有在古代夜宿野外的经历。
至于这个伤员。
他还小带不回去。
何况家里男丁也就他们哥三,带他回家不大合适。
李嗣谦将人丢在了山洞里,自个儿回去了。
男子心中郁结。
想他丰神俊朗,怎么看都不是个坏人,旁人见了都忍不住将他往家里带,可到了这人眼中,就跟洪水猛兽一般。
真是想不通。
李嗣谦回到家后,也没提及自己救了一人,而是与家里人吃过晚饭,宽衣睡下。
等翌日天亮,李嗣谦穿着短打围着村子跑了一圈,一路小跑到家后,用温水擦身,换了干净的衣衫。
“你这小子一天要换两套衣服,不晓得洗衣很麻烦。”温氏正与娘家嫂嫂在堂屋说话,见李嗣谦进进出出的,忍不住调侃。
“娘,我这是锻炼身体。”李嗣谦当然知道洗衣服很麻烦,所以他这是准备自己动手。
好在他体质经过锻炼已经好了许多,而且力气也比之前大了不少。
“嗣谦这孩子还真是乖巧懂事。”温氏的嫂子见了,忍不住夸奖几句。
“这孩子平日就主意多。”温氏笑颜如花,想着孩子们孝顺,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主意多,孝顺又贴心,真是个好孩子。”
李嗣谦将衣服洗完后晒好就去了厨房,拿了一条酱油肉跟两根玉米就出门了。
那个男人需要的药材山里都有,李嗣谦在去山洞的路上顺便摘了过来。
等到山洞时,山洞里不止男人一人,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谁!”
“别这么激动,一个路过送药的人罢了。”李嗣谦见那人拔刀,指着自己时脸色很不好。
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退后几步,边退边说:“如今看来,我倒也能放心了,在下就不打搅二位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速度之快,跟脚底抹油了一般。
李嗣谦并未立即回家,他怕这两个人丧心病狂会跟着他回家,对着家里人下手。
总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谁知道对方是善是恶。
李嗣谦一走,山洞里的两个人相对无言。
许久后,锦衣男子才开口:“那位小兄弟是我恩公,你这般行事,岂不是要让我背上不知感恩的名声?”
“公子如今遭人追杀,眼下还是护住自己的性命为好。”黑衣男子顿了顿:“至于旁的,属下会尽力处理。”
锦衣男子:“……”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黑衣男子道:“那些人杀人不眨眼,若是在此处发现公子,附近村子定然不会放过,可若是没有发现,且留下线索与他们,附近村子也定然能平安无恙。”
“你说的是,就按照你说的办。”
锦衣男子当天就被黑衣男子带走了,走之前山洞里的痕迹被清除,在山的另一边留下痕迹。
李嗣谦直至第三日才发现,不过也并未多想。
别说世家子弟,皇亲国戚了,九品芝麻官都能弄死他们全家。
大人物的事还是不参与的好。
至此,李嗣谦将救人一事抛之脑后,专心致志为府试做准备。
府试前七日,李嗣神送李嗣谦到府城,在这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府城比起县城还要热闹七分,只是长时间不间歇的赶路,李嗣谦觉得浑身上下都疼。
到了府城第一天,李嗣谦压根没有外出玩耍的心思,而是在客栈里休息一晚。
等次日才与李嗣神外出,逛一逛这繁华城市。
等第三日时,李嗣谦便闭门读书,直至开考前一日才外出放风。
李嗣神担心李嗣谦一人在外会被拐子拐走,便跟着一起出来。
“之前与你一起具保的也都到了,就住在我们隔壁的客栈,等明日可以一起结伴去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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