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京机场。
鞍泽一迈着背着包单手插兜走出机场,即使戴着帽子压住了头发,他187的身高在人群里也鹤立鸡群。
琴酒漂亮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按了下喇叭,薄唇咬着烟,百无聊赖地看着人群。
鞍泽一抬眸看见他,拨开人群向他走去。
琴酒神情淡漠的看着对方毫不见外地拉开车门,长腿一伸,坐进车里,“换车了?”
琴酒略微沉吟,细长的手指夹着烟道,“在修。”
鞍泽一见他开车准备走,桃花眼漾起波澜,身体突然前倾靠近琴猫,对他眨了下眼睛。
“想我了吗?”青年的体香变得具有诱惑力,靠近了简直迷人心智。
此刻不再冷着脸,毫不吝啬地对琴酒绽放笑脸,眼眸弯成月牙,眼里的喜欢几乎要溢出来。
琴酒头也不回地掏出伯莱塔怼在他额头上,将他抵到副驾的位置上。
“坐好。”
鞍泽一被逼回原位后高贵冷艳地抬眼,“枪走火了怎么办?”
琴酒把枪收回口袋继续开车,略带讽刺地斜睨了他一眼。
“留个全尸。”
鞍泽一两根修长的手指扒拉一下,把帽子扯下来遮住眼睛。
琴酒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觉得这五年可能把对方的棱角磨平了,好笑地偏过头来看他。
鞍泽一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猛然伸出左手,递出一把玫瑰,一朵朵开得正艳。
“surprise!”
香气迎面扑来,琴酒漂亮的眼睛猫儿一样眯起来,不过似乎是因为被五年的礼物弄得免疫了。
所以收回表情,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眼睛定定地在花后那人脸上徘徊。
鞍泽一微卷的黑发压在帽檐下,这副搞怪的模样有些别样的可爱。
透过一片片娇嫩粉红的花瓣,那张精致的脸在花后别样美丽。
薄唇也微微翘起,似乎十分开心。
琴酒冷笑一声,似乎不理他,把头偏回去,鞍泽一在副驾抿唇无声控诉。
他刚准备取下帽子睁眼,手指上攀,与琴酒伸来的手碰到了一起。
指尖接触的地方就像电击一样,给大脑神经传输了一阵一阵麻痹感。
他僵住了身体,琴酒却若无其事地将他的帽子提溜了起来,他的发丝在琴酒的手指划过。
看着鞍泽一那双精致冷漠的桃花眼,和漆黑的头发,琴酒手指微蜷,淡淡收回手,“安静。”
鞍泽一悻悻地收回玫瑰花,拢了拢帽子,距离在发生作用!
他看着琴酒俊美的脸思考人生,系统给他的美强惨任务他至今只完成了一个。
[2与琴酒完成生死之交的友谊(1/1)]
他本来以为这友谊要他救琴酒才能获得,结果是琴酒救他,不过也行。
毕竟真要琴酒遇见生命危险需要他拯救的话那就是大结局两人一同丧生的时候了。
不然,就凭琴猫这个高贵冷静的无敌样他也不可能陷入生死危机中。
而且这正好是他愁的地方,昨晚上灌了两瓶酒。
他灵光一闪——如果系统说的任务里“最终胜利归属于红方”是要黑方输给红方,而不是一定会输。
……怎么办?
既然不是一定输,就必须要被打败,也就是说酒厂没有了必倒buff,那么他之前做的事就不会被buff修正。
所以他之前疯狂做任务,其实就是给酒厂扫清了障碍。
所以他打出这么大名气反而给酒厂吸引了新鲜血液。
所以这个本来顺理成章就能完成的任务被他刷成了bug级??
鞍泽一:泻药。
除了查询人气和未开放的论坛及漫画之外,系统不给他开放任何其他功能,他看着人气在这几年的沉默里渐渐下降,然而系统没有提示音,也不支持他查询。
任何有关主线任务的线索都要他自己找,自己猜测。
啧,就问一下,在《柯南》里给琴酒这个一抗三十的大哥大送去一个战斗力巅峰,打狙百发百中且智商在线的纯黑伙伴。
谁敢说红方能稳赢。
73来了也得连夜赶稿把这个伙伴削得吃口香糖噎死在家。
鞍泽一脑子飞速运转,给自己塞了个口香糖。
别无办法了,既然黑方太叼。
……那就加强红方。
————hunter的awm————
鞍泽一回到自己的房子,自己不在的时候也没叫人打扫过,进门却觉得很干净。
“记得报答琴猫——88”
还有四年,秀一小朋友就会以大人的身份来到他身边,做,卧,底。
他觉得真是世事难料。尼罗河的黑暗杀手早在八百年前就成为了罪恶的代言人,王国的英雄却还未崛起。
他这个孤独沼泽里的堕落之子,为了任务居然要为路过的王子保驾护航。
啧,有趣极了。
鞍泽一上楼拿出衣物去冲了个澡。
随后躺在沙发上等夜风吹干他的头发。
其实鞍泽一很想对琴酒好,但他已经不知道能做什么让别人开心了。
他来这里10年了,这比他上辈子过了20多年还要累。
有时候他常常发呆,脑子里思考很多东西,鞍泽一觉得自己静不下来了,他给自己点烟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喜欢看风景,喜欢雪,觉得好玩,他就把照片寄给琴猫。
比如给鹅套上比基尼,他觉得鹅不能反抗的样子很好玩。
比如给猫剃毛,他觉得这种生物变丑了以后流浪在路边,既不会乞求他人,也不能自我生存的样子很蠢。
这些事让他看了解人,了解楚物,却看不清世界,也看不清自己。
他渐渐在自己的有意隔离下,将自己锁在了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诈尸的良心不断刺痛他的神经,道德成为他逼疯自己的枷锁。
他沾满鲜血与纯洁灵魂的双手在不断抹黑他眼前的世界,让他变成一个纯粹的矛盾体。
直到世界一片漆黑与荒芜,大地上生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觉得,自己就像平凡世界里的一棵小草。
明明顽强,自己的根却在纵横交错间束缚自己。
鞍泽一抹了一把脸,随后揉了揉眼睛,md十二点还没到怎么就抑郁了?
走进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用手接起几捧清凉的水往脸上泼去。
漆黑的发丝被水沾湿后有几缕贴在了额头上,晶莹的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到分明的下颚线上,引诱似的摇晃着。
他的睫毛沾上水,红着的眼眶与清冷的气质互相交融,透亮的眼睛似乎有话想说。
这可是美强惨顶配自然妆容。
鞍泽一转身下楼,推开门穿过了黑色走廊。
外面的夜风不断冲刷人的心灵,软绵绵的潮湿气息让人耳目一新。
【开门。——hunter】
琴酒出了浴室,还没来得及吹发便收到了消息。
刚洗完澡的氤氲雾气在他身边环绕,湿发长披在身后,睡衣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真是个麻烦的人,琴酒想。
他下楼伸手按住门把,轻轻一拉,月光顺着门缝倾泄在琴酒的身上。
鞍泽一穿着衬衣,长身玉立,在月光下犹如画中人。他看着面前比他还高一点的琴酒,无言片刻。
琴酒呼吸一滞。
他淡漠的眼神略有些惊愕,那人的动作带起了一股清风,淡淡的香气袭来,两人的气息彼此混淆。
鞍泽一的头搭在琴酒的肩上,手环着琴酒劲瘦的腰,要么一枪崩了我,要么就安慰我一下吧。
琴酒略微愣神后,眼神晦涩地偏头看着鞍泽一漆黑的头发,两人此刻距离无限接近于0,薄薄的两层衣服甚至不能抵挡住身体的感应。
可惜两人都是个冰块,互相给予不了一丝温暖。有的,只是理智即将破笼而出的炽热,和那轻缓的呼吸。
琴酒半天没有动作,或许他在等鞍泽一自己放手。
鞍泽一哑声开口,“明天我带你出去玩,要不要。”
这话语像极了稚童在夜里许愿的自白。
琴酒冰冷的心也软了一瞬,他没发现他自己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好。”
鞍泽一这才松手放开琴酒,他偏了下头,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半响没等到琴酒说话,才转身双手插兜,故作些潇洒不羁地走回去。
风吹得很凉快。他的衣衫在月下翩翩起舞,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似乎来见他只是为了说一句话,只是想要抱一下。
琴酒看着那人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再也看不见一点踪影。
【查,hunter最近遇到的一切人和物,事无巨细。——gin】
听见那边关门的声音,鞍泽一在走廊里缓缓勾起嘴角,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张扬,越来越疯狂。
笑得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笑得无声无息,笑得他直不起腰。
“琴酒……哈哈哈哈琴酒……”
身材真不错。
可惜了,大概只能抱一次了。就这一次。
鞍泽一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回去,打开门上楼回到自己床上,今年入冬晚,看海很舒服的。
特别是现在秋意正浓的时候。
鼻尖似乎还有那人的体香,鞍泽一渐渐入眠。
———打工人分割线———
一辆保时捷365a停靠在路边。
“大哥,你不是说这车不要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伏特加摸不着头脑地问他,“难道这车有什么秘密?”
琴酒透过后视镜斜睨了他一眼,伏特加打了个冷颤,笑了下不再多说。
琴酒一直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他知道现在是8:56,等到了九点,他眯起眼睛,“时间。”
伏特加在琴酒的威压下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会趁机喘了口气。
“九点整了大哥。”
谁把他老大弄得这么不高兴,真是厉害。
就在伏特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辆跑车停在他们旁边,伏特加瞬间将手摸到了包里的枪。
跑车上那人下车过来弯腰敲了敲车窗,伏特加本想开窗,琴酒却拉了下门下车了。
留下了一句“看车。”就让伏特加停下了下车的动作。
鞍泽一穿得挺正式,白衬衫、西装裤,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伏特加呆愣地看着他的大哥跟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坐上了跑车。
什么?!这人谁啊!?这是什么关系?!!
琴酒坐上副驾,声音听不出喜怒,“去哪。”
鞍泽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方向盘上。
“飙车。”
琴酒眼神一冷,伯莱塔指上了鞍泽一的头。
鞍泽一咬着烟,胳膊搭在一边车门上,衬衫领口敞开,像极了一个斯文败类。
“我开慢点,带你兜风。”
琴酒疲惫地敛了敛眼皮,似乎不想与他多说,把枪收了回去。
鞍泽一笑着踩下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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