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穿衣服时,怎么也不敢让墨逸穿了,更不敢让他帮我洗澡。
穿好衣服后,想到那件前扣的内衣,再瞄瞄自己身上的这些衣服,墨逸身边肯定有个十分会生活的女人,绝对是个人,还是墨逸十分信任的人,或者说相互信任。
要不然墨逸也不会放心让她买我的衣服,她也不会买这种内衣,定是与墨逸极熟的。
在这里藏了一天,墨逸神清气爽的带我回院子里。
只是我们到的时候,却见齐楚和大白正吃饭,而陆思齐坐在一边看着。
他身前没有碗,更甚至摆的菜都偏离了他那边,齐楚和大白三口子吃得很快,大白向来能吃,一边吃一边夸齐楚厨艺好。
陆思齐却好像没有听到他们一人一狐自顾吹捧,静静的看着他们大快朵颐,依旧是一派斯文俊秀的模样。
屋檐下,乐乐正在开心的喂着猫,见我们回来,立马开心的叫着。
墨逸搂着我回去,齐楚立马狗腿的道:“给你们留了菜,汤也还热乎着,云清怀着孩子,先喝碗汤吧。”
明显齐楚选好了阵营,陆思齐目光闪了闪,低头抿了口水,目光微涩的看着我,嘴角似乎露出一丝苦笑。
“小心。”墨逸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坐下,接过齐楚递来的汤帮我吹凉,这才放在我身前。
我没想到一旦做起戏来,墨逸也是影帝级别的,看着陆思齐实在不想说什么,低头喝汤。
幸好墨逸也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吃完饭后,反倒跟主人一样,给陆思齐安排了房间,他搂着我就要回房了。
“云清!”在我就在进房时,陆思齐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道:“苏溪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而且她出现在蛊洞上方的只是生魂,或许她还活着,你别担心。”
我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他,跟着墨逸准备回房。
“我说过,我并不想你死,你……”陆思齐沉叹了口气,沉沉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上楼了。
他来过我家几次,对地方也算熟悉,可当时外婆在,或许也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
当晚倒也无事,墨逸告诉我,周无双死了,并不是被吸掉了脑浆,而是头痛死掉的。
活吸脑浆,又以那样阴阳合欢的方式通灵聚神,她后来更是接连吸了几个活人的脑浆,变异出两条怪舌不说,光是脑袋里的血丝虫,以及那些人混乱的记忆都能让她受不了。
至于那个“神婆”,能走阴路怕也是位高手,他能从杨姐的研究里带走周无双,怕是本事不小,陆思齐虽然气他背主,却以后也用得着他,所以救走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实在不明白,到底我惹了什么了,一个个的都盼着我去死,却没有人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但我总感觉那个“神婆”我认识,只是想不起是谁来了,声音明明有点熟悉来着。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迷糊,就听到外面锣鼓鞭炮以及唢呐声传来,心里微微一惊,正奇怪着,却听到墨逸冷哼一声。
我穿好衣服走出去时,却见河堤之上,一队出殡的队伍沿着河缓慢的走过,纸钱纷洒,远远的有着痛哭声传来。
虽然看不清牌位,可那捧灵的人我却是认得的,正是袁泉,他是村长的长孙,所以出殡的是村长吗?
在家里放了这么久,怕也是纠结了许多事情吧,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跟我说上一句,大家伙看到我,都避如蛇蝎。
墨逸齐楚都站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出殡的队伍顺河而上,一直到看不见。
陆思齐站在二楼窗户边上,低头看着我,但却并没有说话。
我想着那出殡队伍所去的方向,等齐楚准备做早饭时,我抱起了那只喜欢立在桃木桩上的独眼猫,跟墨逸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从陆思齐出事后,我回来后也极少出门,抱着独眼猫,我走到村长家里。
出殡队伍虽然离开了,可家里还是有很多准备饭菜或是其他的人。
见我抱着一只猫来了,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几个袁家本家的婶婶立马将我拉住,朝我沉声道:“云清,你别让婶娘不好做。”
我并没有理会她们,将独眼猫搭在肩膀上,从背包里掏出一柱香,也不进灵堂,直接点燃,对着灵堂的方向拜了拜。
“云清!”四婶一把拉住我,抓起我手里的香就丢到一边,沉喝道:“别欺负袁家没人,老八两口子是生是死我们是知道的,而且大伯和大伯母为什么死的,你不知道吗?我们不想将话说得难看,走吧。别上什么香,袁家受不起你的香!”
我看着那倒在地上的香,被人一脚踩灭,心里发冷,果然一柱香都不受了吗?
伸手摸了摸独眼猫的头,我朝四婶沉声道:“我自问没有对不起村长家,他们要将卫家的死算在我身上,几次找我的麻烦,我也没办法。今天来上一柱香,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们,有些地方是不能葬的,一旦葬了,怕卫家的事情就是前例!你们最好想清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按村里出殡的规矩,是不走河堤的,因为河堤窄,不好抬棺,而且河水奔流,更有一去不返的意思,让家人无所留恋。
村长出殡却是顺着河堤朝上走,再往前全是水田或是别村的吐地,根本不能葬人,而唯一能葬人的就是村里的阴坟地。
那地方是河和一条小溪的交汇处的小三角洲,一面临山,两面临水,如果上流有什么死鸡死鸭死猪顺水漂来,都会在那里搁浅,因为在两条河交汇的中间,一面临山,两面临水,谁也不想涉水过去,就任由那些死鸡死鸭烂在那里,有时路过,臭不可闻,更是白骨累累。
古怪的是,就算年年涨水,那些骨头因为被草根卷住,也不会被洪水冲走,骨头堆得比石头还多。或许是土较肥,那里杂草丛生,而且常年有着各种野花开着,妖艳得很。
小时候有同村的孩子一块放牛,见花开得漂亮,牵着牛涉水去那里吃草,我们也好顺带摘花玩。
可牛到了河中间怎么也不肯过去,大家都听过阴坟地的事情都有点怕,也就打了退堂鼓。
只有一个叫二蛮的,倔强得很,牛也不要了,硬是说要摘一把花过来,让我们帮他看着牛,自己过河了。
夏季水并不是很深,明明只到膝盖的,可他走着走着,快到阴坟地时好像滑了一下,就被水卷走了。
我们看着他顺水漂了一段,忙牵着牛叫人,等村里大人知道的时候,顺流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当时还特意报了警,更是在下流布了兜网,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直到几天后,有人绕道从这里过去前面的田地里,隔着两块水田都闻到臭味,还以为又冲下来什么死鸡死鸭了,却见茂盛的水草里,半伸着一只惨白发青的手,这才吓得报了警。
二蛮的尸体被水草缠住,并没有冲下去,而是在草里挣扎了很久,嘴鼻里都是泥水,他是脱力后淹死的,尸体一直就在那水草里,身上已经扎了很多草根了。
可那天放牛的伙伴很多,所有人都看见二蛮被水卷走,我们还顺着水追了一段,可最后他的尸体却出现在上流的阴坟地。
所以村里人说了,阴坟地这个地方就是是吃尸体的地,也有说是阴坟地条大蛇的头,那样子就是一条大蛇从山里将头探出来,在河里喝水,蛇本就属水极阴,而且蛇喜钻棺,自然是吃尸水的。
二蛮就是被蛇咬住了,要不然水草怎么缠得住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还半点动静都发不出来。
从那之后,我们放牛都会避开那里,就算绕一绕也不会顺着河堤走到那里,可村长出殡的队伍却径直朝那里去了。
不过也有流言,吃流尸不记情,葬祖保孙二百年。
据说是个很有名的地师说的,大概意思是将祖先的尸体喂了大蛇,那条蛇会保子孙二百年。
村里人都认为这是真的,要不然怎么能确定二百年这么准备的数字呢?
村长如果葬在那里,难不成袁泉他们准备葬祖保万年吗?
而且这地又是谁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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