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一开始去端巢就是为了防止圣婴出来,却没想到巢是端了,还将贺姨那个醉花荫的关键人物带了回来,正有了点回转,墨逸却说圣婴要出来了。
难不成南雅借原配引我去马来西亚,并不是为了让我看到那些惨事,而是布了后着?
墨逸一把拉着我的手准备离开,我眼睛余光瞄着旁边被勾魂链追着的齐楚,腕间花蛊弹起,对着墨逸面门直冲而去,手指轻动,一缕鲜红的花汁夹着浓郁的玫瑰花朝他涌去:“请府君收回勾魂链。”
齐楚虽然不知道从哪引来的火,居然可以融化勾魂链,靠着身法在阳台上纵跃,一时之间居然并没有被抓住,可时间长了并也支撑不住。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墨逸避开花枝,突然就笑了,脸色发沉,盯着齐楚指尖跳动的火光:“那可是地炎。”
听他的语气,地炎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不知道“地炎”具体是什么,但可以确定上次齐楚就是用这个取掉了身上的鬼面,弄得鲜血淋漓。
齐楚那次可谓是自残的伤历历在目,我对上墨逸并无胜算,引着花枝朝着勾魂链而去:“府君不是急着要去阻拦圣婴吗?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花枝柔弱,缠住勾魂链时,瞬间被绞成了泥,可这东西能不停的长,我和齐楚配合之下,居然让他从勾魂链中脱了身。
也就在齐楚跳出来时,墨逸收了勾魂链,脸色莫名的看着齐楚,又瞄了瞄我,眼里有着痛色一闪而过,却终究没有再朝齐楚再甩出勾魂链,而是拉着我们直接回了研究所。
我不知道墨逸听了多少齐楚的话,但明显他可能知道齐楚的身世。
回到研究所,我本以为圣婴会是从原配腹中出来的,却没想,陈名带我们急急去看贺姨。
墨逸和齐楚并没有说话,但两人以十分奇怪的排位站在我两侧,将我夹在中间,都紧绷着神经。
贺姨依旧泡在那个药桶里,杨姐还没有回来,那个晕车要走路的蛊师要晚上才到,所以陈名并没有动她,用一系列仪器扫描过她并没有种蛊后,就将她运到了地底安保系统最严的房间。
我们下去的时候,整个房间外面都是血痕,而且看上去似乎是一条条细小拖动的痕迹,那些血痕到了玻璃门前,居然透过玻璃门依旧朝里,最后消失在了贺姨的药桶之前。
“包括你们带来的那个人,还有所里原先就怀了圣婴的五个,不知道为什么全部早产了,而且这婴儿带着血就朝这边爬……那六个人全部变成了干尸,身体都碳化了,好像身上所有的精华都被那个早产的婴儿吸走了。”陈名终究是个男子,说到这个脸色十不好:“那些早产的婴儿看上去跟老鼠一般大小,却多手多脚速度极快,一路爬进来后,就钻进药桶里了就不见了,那个贺姨肚子开始变大。”
玻璃房内,贺姨依旧无悲无喜的躺着,隔着玻璃朝我笑。
“开门。”我朝陈名点了点头。
“她古怪得很。”陈名脸色发急,朝我轻声道:“我们试过给她用药,可无论是什么药,都对她无药,而且连符纸都她都没有作用,她好像……好像……”
“我知道。”我朝墨逸打了个眼色,三两句将贺姨的悲惨遭遇说了,并重点提及她是周喜娇的亲娘。
有墨逸在,就算圣婴出来,我们也能在这小范围内解决,问题是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了。
“你去接应一下你那个陪着走路的二师兄,不能坐车,坐其他的也行,尽快让那蛊师过来。”这会我实在是急了,顾不得高手那些怪癖了,抽出阴阳伞递给齐楚:“这个你会用了,就用这个吧。”
齐楚瞄了一眼里面的贺姨,接过阴阳伞朝我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你是怕他再次控制不住?”墨逸拉着我的手进了玻璃房,看着齐楚远去的背影,冷声道:“他可不是你能操心的,那老巢里处处布置着机关阵法,以蛊术和巫术相辅相成,杨萍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而齐楚却能带着杨萍她们安然出来,我和阿嫘都或多或少受了点伤,他却安然无事,你该担心与他对上的人。”
眼前似乎闪过齐楚指尖弹过的地炎,我瞥了墨逸一眼:“你不是说过,人心不可阻吗?他心里有阴影,还是避开的好。”
想到张怀旭给我的那张符,我就有点揪心,齐楚当真这么厉害,或者说是个这么大的祸害?
齐楚他娘似乎吃了很多苦,所以齐楚对于这类人有着异常的同情,何翠苗也是,贺姨似乎更惨,我真怕他再次暴走。
一进入玻璃房,我直接引着腕间花香化成一匹红练窜入药水中,将贺姨拉了出来。
她长期泡在药水里,身体并没有多少力气,她也没有抗拒,软趴趴的任由红练将她拉出来。
只见她那泡得发青的身上,大小伤口狰狞,看着触目惊心,而原本平坦的小腹,这会却已然隆起得像个球,肚皮之下,有什么不停的拱动着,一张张巴掌大的小脸在肚皮之上狰狞的闪现。
“圣婴快出来了。”贺姨一条胳膊半搭着,朝我招了招手道:“云清,你现在还不懂吗?”
我引着红练缠住贺姨的小腹,然后扭头看着墨逸道:“要不要直接动手?”
只要还没出来,就有办法解决。
墨逸点了点头,勾魂链一挥缠着贺姨的双腿就要朝里面勾去,可勾魂链还没缠紧,贺姨却突然尖叫一声。
我心里暗叫不好,引着香和花枝将她死死缠住,朝墨逸道:“太慢了,直接剖腹。”
“哈哈!”贺姨痛得身上的汗水如同流水一般,脸色痛苦与欢喜扭动变得狰狞,却依旧朝我道:“云清,太迟了。”
那种不好的感觉涌来,跟着就见贺姨软软趴趴的身体突然僵直,跟着那本就玫瑰红的红练慢慢染血变黑,一只青蓝色的小手从白练下面伸了出来,然后一个长着满月娃娃般可爱的小脸探了出来。
它身后几只小手撑着,一跃而去,朝着我和墨逸哇哇大哭,多手多脚反撑着身体飞快的朝外跑去。
这东西不受束缚,什么都绑不住,我想引着香练再去缠,却也没用了,那东西已然跳脱了下来,就算墨逸的勾魂链缠住,它依旧能从勾魂链中逃脱。
就好像物理性的东西,对它完全没用一样。
我缠在贺姨身上的香练更是半点用都没有,我干脆收了起来。
却见贺姨小腹被强行撑开,我猛然想起了她小腹上那条狰狞的伤疤,看样子她放出的圣婴不只这一波。
那小腹之中,还有着圣婴爬出,墨逸引着勾魂链追着那个已然落地出来的圣婴,可这波圣婴与上次那个虽然长得一样,却诡异了许多,一闪就跳出了玻璃房,朝外飞快跑去。
陈名扔着符纸都没有追上它,那速度叫一个快。
墨逸和我对视了一眼,我忙朝陈名大叫道:“将那些活尸全部带走,所有祭坛出来的活尸,带不走直接烧掉。”
心底越发的不安,这个局从何翠苗的死时就布下了。
研究所是龙虎山的根据地,经墨逸加固,我们总认为这里最安全,加上设备其全,安保系能高。
所以无论是何翠苗的尸体,还是那些活尸,或是身上有醉花荫的人,我们都会带到这里来,借着龙虎山的设备和技术进行研究,也让他们帮我查看,再想办法解决。
而在巢穴时,那些孩子和苏溪的话,都引诱我相信贺姨是纹醉花荫的关键,也是圣婴的关键,我肯定会将她带回研究所的。
然后这些东西就碰到了一起……
阿澜说我神魂太弱,怀不住天帝血脉,如若不是墨逸与我交欢,靠精华养育着,我早就被那天帝血脉吸干了精血。
而圣婴是尸巫之后,论强大,尸巫之后绝对是强于天帝一脉的,所以圣婴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怀上的,那些纹醉花荫的人,不过就是借腹用自己的精血帮贺姨养育着圣婴罢了。
外面警笛声大作,墨逸勾魂链涌动,但贺姨的身体似乎变得虚幻了。
明明就在眼前,可无论是勾魂链还是香,都碰不到她,她就好像只是一个影子,可圣婴却依旧从她腹中爬出来,如同蜂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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