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条线索就像是一根有意识的线,得到的越多,交织的便越复杂,可当它们自行关联起来后,被掩藏的真相轮廓也就越来越清晰了。
无数的疑问让凡妮莎非常想飞奔回巴黎,事实上到了这一步,她已经能看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她爱安格斯,庆幸自己亲眼所见的和梅雷迪斯所说的是相反的,庆幸那个所谓的真相是假的,她只希望能够毫无顾虑得跟他在一起而已。
即便是为了这件事整夜没阖眼,凡妮莎也并不觉得累,她婉拒了格拉芙夫妇的挽留,礼貌地告了别便准备离开。
当推门发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挥洒在这片土地上时,她的心就如同这初升的太阳似的迎来了新的希望,尤其那个她想念的人就站在外头时,她几乎是立刻扬了盒明媚的笑容,毫不犹豫便小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
“哥哥安格斯抱歉,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头便在她的额前印上了个吻,唇边带着的是无比温柔的笑,“该道歉的是我,凡妮莎,抱歉瞒了你,父亲和祖母只是并想看到我们在一起而已,这本就是禁忌。”
可她却仰起小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莞尔道,“可哥哥成功阻止了这场悲剧,不是吗?否则会真的变成祖母说的那样,我或许就此误会了,远离巴黎,远离你。”
“小傻瓜那样就算找遍五大洲,我都不会放弃还好,我更早些找到你了。”
安格斯紧盯着她宛如盛了湾幽静湖水的眼眸,似乎真的生怕她会消失似的,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甜丝丝的情绪被一股脑释放了出来,她轻轻一垫脚便亲吻在他的脸庞,随后又乖巧地靠在他怀里,轻声发问,“那哥哥是不是已经跟祖母说了这一切?”
安格斯隐去眸底那抹意味深长的色彩,唇边的笑意未变,他并未立刻回答反而先问了一句,“如果祖母坚持反对,凡妮莎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么?”
她没有任何犹豫,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哥哥,我应该相信你的,不管发生什么,即便祖母再反对,我也要和哥哥在一起,我爱你安格斯。”
她的小脸染上了点点红晕,但仍旧看着他没有躲闪,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庞,眼里的爱意一瞬间便迸发了出来,为了她的这句话,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也爱你,永远,凡妮莎。”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唇瓣的轮廓,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动作,她面上的红晕衬的她愈发动人,也迷了他的眼。
当他越靠越近时,她的那颗心也随之加速跳动起来,在唇上被他覆上的前一秒,她缓缓阖眸,享受着他极致的温柔再一步步到她应接不暇的火热。
他用着熟稔的技巧完全掌控了这场绵长的吻,她几乎完全沉沦进他的节奏之中了,被动的回应就像只小猫舔舐似的,挠得他的心痒痒的,忍不住就想更深入些。
耳畔是她细细的喘息声连带着偶尔遗漏的破碎轻吟,她的小手攀着他的肩膀,身子被吻的发软直往他怀里靠,好在扶着她腰际的手强而有力地支撑着。
他轻而易举地边挑起了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她甚至开始主动迎合起来,口中辗转反侧的交缠愈发的热烈,将这两颗充斥着爱意的心也紧紧连接在了一起。
良久,在最后的理智快被磨灭前,他主动暂停了这个吻,望着怀中人满面绯色双目迷离却不敢看他的羞涩模样,他本就没有平复地心又一次被撩动。
他抬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便又在那双红润的唇上重重地亲吻了一次才肯罢休,“凡妮莎,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勾人,嗯?亲爱的,真想狠狠要你”
他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低沉又嘶哑,落在她的耳中的那一瞬便使得她的脸庞烧的更厉害,尤其在意识到还在格拉芙家门前时,她便羞得更厉害,小脸埋在他胸前娇嗔,“哥哥我们回家一起面对祖母好不好?”
他宠溺地答了句好,随后像是为了消除她内心的担忧似的又补了一句,“凡妮莎,别忘了,哥哥已经是卡特家的家主小傻瓜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在我身边,让我来照顾你。”
“哥哥,我之前有很认真想过父亲祖母明令反对的话,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可是现在父亲已经去世了祖母”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神色顿时就黯淡了下来。
父亲不在了,安格斯继承家族,不可能再像之前能够任性地待她离开,他必须留下,为了卡特的未来,可祖母依旧坚持,以后要她怎么面对才好?
他当然明白她心里所想,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声抚慰道,“哥哥都知道,凡妮莎怕祖母生气,怕她无论如何都还是反对别担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祖母或许不会再反对了。”
她猛地抬眸看他,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抓紧他胸前的衣襟,迫不及待地发问,“哥哥你说什么?祖母她真的吗?可明明”
“别着急,亲爱的”
他唇边的笑意因着她惊喜又不敢相信的模样更深,捉住她的小手就亲了一下,随后才开始解释,“昨夜算是我故意放你离开的,我了解你,凡妮莎,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法兰克福,也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看,哥哥永远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我很高兴,你肯相信我了。”
他瞥了一眼面前这座平平无奇的房子,原本被窗帘遮住的窗户突然从里头被拉开,那对夫妇极其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才又将窗帘拉上。
他收回目光,心情颇好地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继而又道,“昨夜在你走后,我告诉了祖母所有的一切,花了一点时间,她自然是妥协,至于其他的,凡妮莎不如当面问问祖母如何?”
“嗯,那我们快回去吧,好不好?”她用着软糯的声音像是撒娇似的,但那颗悬起的心总算落了地,所有糟糕的事终于要画上了个句号。
他宠溺地低头看她,深灰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同时抽出魔杖,“别着急,难得出来了,凡妮莎不想要一根新的属于自己的魔杖么?”
说罢他便先放开她,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接着拿出条丝帕用了个飘浮咒使它浮空,然后不由分说地念出一句,“portus(门托斯)”
丝帕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并在微微颤动着,制作好了门钥匙,他便搂紧她,只抬手轻轻一碰,两人便瞬间消失了。
英国伦敦巫师界最繁华商业街似乎还没完全苏醒,鹅卵石铺成的长街并不宽敞,鳞次栉比的商店排列在街道两边,一眼便能看见其中最为显眼的白色建筑,号称世界上仅次于霍格沃兹第二安全的地方。
凡妮莎算是第一次来对角巷,尤其还是跟安格斯一起,两人直接到达了一间古老又破旧的小店前,但店牌上却标着:ollivander’s:makersoffinewandssince382bc(奥利凡德魔杖店:创立自公元前382年),也是他换新魔杖的地方。
尽管现在还有些早,但这家店已经营业了,安格斯只挥动了下魔杖,门便自动打开,他牵着她的手一齐走了进去。
店内四周都是直达天花板的柜子,里面杂乱地塞满了成千上万的长形窄盒子,几乎都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看上去像是几百年没有打扫过。
安格斯忍不住皱眉盯着这块又小又乱的店铺,强忍着丢清洁咒的冲动清了清嗓子,柜台后面正在忙碌的头发花白的老人总算抬了头。
奥利凡德看清来人尤其是凡妮莎时眼前一亮就开始絮叨,“oh~欢迎光临全欧洲最好的魔杖店,卡特先生,上一次见您就像在昨天,哦我记得很清楚卖给您的那根魔杖,是”
然而,安格斯直接无情地打断了他,“奥利凡德,你的话似乎太多了,并不是每个客人都喜欢听你长篇大论,或许你该改改上了年纪就爱唠叨的习惯。”
凡妮莎却是忍着笑意望着自家哥哥那张阴沉的不行的脸,主动上前一步礼貌地开口,“早上好,奥利凡德先生,请原谅我哥哥的无礼,是我需要一根新魔杖,麻烦您了。”
奥利凡德又定睛打量了一遍面前这位举手投足都饱含高贵优雅的少女,完全没受到安格斯的影响,笑着点点头,“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请伸出您的惯用手。”
凡妮莎应声抬起右手,随后便见奥利凡德颤颤巍巍地转身从最上头的一堆盒子中拿出了一个,拍了拍上头的灰尘才打开,将魔杖递过去,“请试试这根。”
“谢谢,先生。”
凡妮莎道了谢才接过,随手一挥却引的一阵狂风大作,她面色不改地将魔杖放回去,“看样子这并不属于我。”
“oh是的或许”奥利凡德自言自语地又从更里头的一堆盒子的最下层抽出一个,接着又将另一根魔杖拿了过来。
然而,凡妮莎再试还是不对,奥利凡德却来了兴致,这次直接挑了好几盒准备一根一根给她试。
安格斯冷着脸盯着完全屏蔽了他的两人,周身的寒意几乎是瞬间爆了出来,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颇为不耐地抬手并念出一句,“aiovanessacarter’swand”
随着他话音一落,一根魔杖便从最架子最左侧的一堆盒子中挣扎着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里,“别试了,用这根。”
凡妮莎偷偷瞄了一眼他那糟糕的脸色赶忙听话地接过,在她握上魔杖的那一刻,一阵极轻盈舒适的微风拂起了她的长发,在这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竟生出了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她。
“卡特先生,感谢您破坏了挑选魔杖的乐趣,真可惜卡特小姐,这根魔杖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鹅耳枥木,龙心弦芯,拥有十分坚实的灵活性,是根非常不错的魔杖。”奥利凡德解释道。
“谢谢您,先生。”凡妮莎道了谢便开始研究起手中这根新魔杖,深棕色的杖身雕刻了不少奇怪的花纹一直延续到握着的底端,很精致也很漂亮。
安格斯付了钱便牵着凡妮莎出了魔杖店,她望着他在出来后才总算缓和了的脸色抿唇调笑道,“哥哥刚刚的样子真少见,好可爱。”
“亲爱的,把你的男人丢在一旁,跟别人聊的这么开心,你说我该当没看见么,嗯?”
安格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背对着后头来来往往的人,轻轻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带了些威胁的口吻不满地盯着她。
她眨巴着眼睛看他,撅起小嘴就撒娇,“可就是买个魔杖而已嘛,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哥哥不要生气,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说着,她又主动亲了他一下,可却被他拉住又是一个深吻,直到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这页才算彻底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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