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吐出,楚子河感觉体内彻底的乱成了一团,血凤凰的这一拳足足打断了他五根肋骨,尽管体质良好,这一拳也相当要去了半条小命。
这一拳看似严重,楚子河心里明白,对方留了手,否则,单凭这副孱弱的身子板,早已横死当场。
“你问我是什么东西,那么我想……问你一句,你又是什么东西!”
楚子河淬吐出一口血水,胸间气血翻涌,被他强行压制了下来,不是怕死,而是,他量定对方不敢如此大张旗鼓杀了自己,他是慎城文院的尖子生,深受老师和校领导的重视。
对方是古武者,那又如何,因为,现在的大夏王朝,依旧还保留着法制,还有一个邢法部。
看到倒在地上的楚子河,血凤凰没有再出手,刚才的一拳,力道让他控制的十分巧妙,不至于死去。
好戏还在后面,扫了他的兴致,不是这么容易就能了结。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可以告诉你,在我眼中,你就像一条狗,我要杀了你是轻而易举。”
血凤凰的嘴角掀起一丝嘲弄的弧度,手指分别射出了三道气劲,分别切入了楚子河关元、三阴、涌泉三大穴海。
楚子河只感觉一股热劲冲击着三处,传来刺痛般的烧灼感,一瞬间全身软弱无力。
“是不是感觉身体的某些部位刺痛麻痹,全身软弱无力,我连废你身上三大要穴,不会致死,只会造成血气不通,长期以往你会慢慢的感觉身体上的一些变化。”
楚子河听闻,心里咯噔一下,强烈的不安在心间涌现。
“我很期待四五个月后,你变身的样子!”
血凤凰的这句话带给楚子河的只有深深的绝望,感觉生不如死!
“他只是一个小丑,你又何必自降身份去多此一举!”
柳如烟,细语在血凤凰的耳边诉说,楚子河听不到,只能看到她的动作是十分的暧昧。
血凤凰在笑,纤细的右手再次托住了柳如烟的下巴,眼神中尽是贪婪。
“是吗?我倒不是那么不觉得,看来你对这个无用的男人挺在意的,既然他如此无用,那就让他变成真正的无用,有何不可。”
他的声音在柳如烟的耳边细细碎语,却让柳如烟心里腾升一股死亡的寒意。
柳如烟岂能不理解血凤凰的话外之意,这个表面温和尔雅的少年,其手段狠毒的让她不寒而悚。
“你……”
“你应该庆幸,要清楚自己的立场,若不是你是某人点名要的人,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可以把你办了,所以,给我识趣些。”
这是他对柳如烟最后的告诫。更胜威胁。
周边,一声声的嘲讽清晰的回荡在楚子河的耳边,今日耻辱,历历在目刻在他的心底。
他忍受全身的痛处,微微颤颤站立起来,脑海里凭借着一股意念支撑着自己,今日,他们带给自己的耻辱,往后必双陪奉还!
所以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耻辱在活命的面前不算什么,尊严他日必将用鲜血偿还,麻木的疼痛化成求生的欲望,对于周围的一切楚子河不再理会。
柳如烟不语,眼中朦胧的水雾,只有自己知晓。
“有意思,命挺硬,那就慢慢玩,来日方长。”
血凤凰赤裸的挑明,小小的慎城还不足以阻挡他的脚步。
威胁,就要扼杀于萌发中,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就是家族带给他的认知。
他转过身,轻声吩咐身边的随从,利息总要先逃回来。
“你们几个跟随他,拖到乱坟岗这种地方,给我废了他的双腿,别忘了取点东西。”
“是可是他……”
“不用担心,这家伙被我一掌震断了几根肋骨,坚持不了多久,出什么事我来担当。”
一句话,等于宣判了楚子河的死刑,保镖们自然就不在担心。
几人告别了公子,调来一辆面包车尾随在身后,等待着伺机下手。
“最终……”
楚子河停止了远行,转身看向身后气势汹汹的几人。
“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武者真的能凌驾在生命之上吗?”
逃出虎口,却又入鬼门,这一句悲凉无力,又仿佛是再问自己!
楚子河被两人拖进了车内,汽车甩尾,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柳小姐,我们可以走了。”
血凤凰面带微笑的看着柳如烟,仿若刚才发生的一幕无关紧要。
“如果我拒绝,是不是也会跟他一样的下场?”
此刻的柳如烟却没有了往日的风情,两行晶莹的泪水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面容。
内心的脆弱让她说不出的绝望与害怕,底层的人生在这群人的面前,仿佛似蝼蚁般渺小。
“当然不会,他只是得罪了我,至于女人,我一向温柔大度,强扭的瓜不甜,道理我还是懂得。”
“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所做出的承诺,怎能出尔反尔?”
“承诺?出尔反尔?貌似这并不是我说的,要知道,有些人并不能代表我,最主要的是,你还不足以让我做出承诺,怎么,你心疼了!”
“你”
柳如烟怒火中烧,胸部起伏,一巴掌扇了上去,可惜,血凤凰先下手为强,反手一扬,同样一巴掌打在其脸上。
那精致五官当场留下了清晰可见的五指印,脸部的火辣和嘴角溢出的血迹,表明了血凤凰这一巴掌何其毒辣。
“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认清谁才是主人,六年的相处,你们的关系说很干净,又有谁信,你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择选到了你,但并不代表你就是唯一,用过的女人和扔掉的衣服没有什么两样,这种关系,此刻就如同嚼蜡,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充满嘲讽的话语,对于柳如烟宛如晴天霹雳,此时此刻,她算是彻底看清眼前这个道貌岸然年轻人的内心。
一刹那,柳如烟悔不当初,自始至终,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百般呵护、疼爱、怜惜;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做那种所谓保护他的选择。
“自己所做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一句痛心反问,让柳如烟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一幕幕画面在她脑海里不断的过往,那些全是楚子河陪自己度过的以往画面,无论自己是生气,刁蛮,还是讨厌,他永远都对自己百般呵护、疼爱。
迁就,去取悦一个根本不会爱自己的男人,自己最后又能得到了什么。
柳如烟在流泪,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楚子河有可能真正的死去。
“你让我走吧。”
她哭声哀求,如此的软弱无力。
“想走,可以,不过,走之前,留下你身上的那身衣服!”
血凤凰的表情没有太大改变,他随时可以从新选择他人,女人从来不缺,尤其是心有所属的女人。
柳如烟快速的向前奔去,没有任何的犹豫,随身脱掉那身价值几万的高跟鞋与衣服,只留下了两件内衣,对于一个花季的少女而言,这是何等的侮辱。
可是,她已不在乎了,当秀气的双脚走在温热的道路上,柳如烟心情从未有过如此的舒畅与担忧。
在人群的注视中,谁也不曾注意,柳如烟离去的刹那,血凤凰的双指在她身上轻点了两下。
一道无形的气劲透指而出,无法察觉,甚至,包括当事人柳如烟在内,也未曾感知。
夜幕下,望着柳如烟远去的背影,血凤凰露出渗人的笑容,与那夜色融为了一体。
“意外的惊喜,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好好珍惜剩下的时光吧!”
今夜,是如此的枯燥,闷热,流动的空气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
是下雨的征兆,柳如烟的离去,让围观的人们也瞬间散去。
城市的不夜城,糜烂的霓虹区里,这样的一幕就仿若电影,人走即散,也只有个别的观望者,还在津津有味的向别人诉说着刚才的一幕。
乱坟岗,本身就是一个吓死人的地带,在这样的黑夜,尤其是对一个少女而言,她甚至需要百倍千倍的勇气来面对。
慎城的乱坟岗靠近边陲,大多数埋葬着一些无名无姓或无后之人,加上孤狼野狗汇聚于地。
那些草草掩埋无名尸骨,运气不好,也难逃被分食的下场。
杂草丛生下,白骨处处,最终汇聚成方圆几十里赫赫有名的乱坟岗。
边陲地带,慎城唯一的一条主路从这里经过,白天,这里很少有人,尤其到了深夜,阴风撩人,更是人迹罕至。
“就到这里就行了!”
几个打手将车停在路边,把楚子河从后车箱内拖拉了出来,深夜的乱坟岗太过吓人,饶是他们,也不愿意再多待一时片刻。
“速战速决,真他妈的,什么鬼天气!”
带头的大哥不满的抱怨了一声,望向地上鼻青脸肿的少年,眼中最终闪过一丝狠虐。
无毒不丈夫,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况且他得罪的还是赫赫有名的血公子,他不敢违背,更不敢造假。
“小鬼,怪就怪你惹错了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下辈子,愿你投个好人家。”
带头大哥上前,随手扯下楚子河脖子上的玉石,不知名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关键可以作为物证,回去交差。
令他没有想到,一向没有反抗的楚子河骤然欺身上前,不是攻击他人,而是在一瞬间夺回了那块玉石,而后紧紧的攥着,死不松手!
“妈的个呸嘞,吓了老子一跳,拿来!”
“砰!”
有人上前就是一记焖棍,楚子河当场被人干翻在地。
这一击,让他的脑袋炸如响雷天旋地转,刹那,鲜血顺着头皮上的发根流淌下来,滴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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