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请原谅我昨天的冒失吧。”
夏依扯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把手上刚做好的点心用精致的礼盒装好,递到了他的面前。
“小依,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昨天过得很好,不是吗?”
威斯接过她手上的点心盒,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被他拥进怀里的夏依,明白他话语里的暗示,乖乖地顺从着他的手。
本来还有许不适的身子,在想到母亲的笑容时,便有了坚持的动力。
她开始尽力地放松着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绯红。
一直观察着她的威斯,自然是没有错过她身体的变化。
他有些玩味地勾起了嘴角,手指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揉捏着。
‘果然,只要用一点点的威胁,就能够看见兔子温顺的模样。’
看着夏依颤抖了一下,却又十分乖巧的样子,威斯决定加快降伏的进度。
脸上温热的触感,让夏依又颤抖了一下身子,她的手不知觉地揪皱了他的衣襟。
两只带着隐隐害怕的眼睛,映入他的眼帘。
“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看着威斯略微垂下的眼帘,夏依立马摇了摇头,口不择言地掩盖着自己的情绪。
“不……不是的!只是,只是……有些突然,我……还有点不适应。”
“是嘛?可是……”
威斯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眼神也不再注视她,神情显得十分失落。
果然,下一秒,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夏依轻轻贴上他的脸庞,不到一刻便分开。
她坚定地看着他,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语。
他满意的摸着夏依的头发,柔顺清凉的触感让人想要一直触碰。
他看着那发丝从指间落下,垂挂在他的手臂上,感觉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亲昵。
“小依,和我一直在一起吧……”
一直……直到那颗被埋在灰尘的东西,会因你而流下鲜血为止……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让人想要陷入这个轻易就可以破灭的幻想里。
自从那天的事情开始,威斯和她的距离便仅限于皮肉之隔。
直到威斯和伊卡莎·夏易诺的订婚消息传开,她终于恢复了自由,能够依靠自己活着了……
只不过,好景不长。
“小姐……小姐?你在想刚刚那个离开的人吗?”
等到夏依从回忆中缓过神,站在身前的艾维尔已经脸色阴暗了许久。
听到他的话语,她一下子变了脸色,那是一种处在崩溃边缘的生气。
不知是因为艾维尔说中了她的心事,还是因为艾维尔过于直接的话语。
总之,夏依的情绪失控了……
“艾维尔,是我过于信任你了吗?你居然在追问我的隐私!我还不需要你来对我指手画脚的!”
看着她微红的脸色,不再柔和而变得尖锐的目光,艾维尔收起了情绪。
他恭敬地鞠躬后,快步离开了大厅。
她在说出那些话时,便已经后悔地想要收回,但她做不到。
她的手本来是想要拉住他的……可是,他离她太远了……
在他走后,夏依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泪水从指缝透出。
‘究竟何时,她居然变得和那人一样了……她明明,明明不想说那些话的,明明不想伤害他的……’
“小姐,你没事吧?居然被气成这样了……需要我替你管控一下艾维尔吗?”
罗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侧,向她递出了一条手帕。
“我……我没事,这并不是他的错。”
夏依摇了摇头,拒绝了罗莎的好意,眼眶里并无多少湿润。
毕竟,她的泪水早就流完了——在母亲离去的那个夜晚时。
看着她这幅倔强的模样,罗莎只好收回了手帕,并叹了一口气。
“小姐,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和你的母亲像极了……”
听到这话,夏依立刻转移了话题,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罗莎,你能给我讲讲母亲以前的事吗?”
看着她略带祈求的目光,罗莎心软了,她怎么能拒绝呢?拒绝这个和她有着七分像的女孩……
“小姐的母亲,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聪慧且好学。不管是什么工作,都能出色的完成……”
一个星期后——
“小姐,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罗莎为她轻柔地梳着头发,一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便有些不舍地皱起了眉头。
“罗莎,我已经为你们安置好了归处,你们待会就可以离开了。”
“至于我自己……我已经习惯了被囚禁的滋味了,只不过,会比现在的生活还要更加无聊罢了……”
是啊,不能走路的她,和被囚禁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造成这所牢笼的人……也很快便会按捺不住的。
她满不在乎的口吻,眼睛却一直盯着镜子下方的梳妆盒中,里面有一封信——离别信。
艾维尔走了,兔子走了……她,也该走了。
罗莎看出她流露的不舍,在擦了擦自己微红的眼眶后,为她的束发中别了一朵黄色的蔷薇。
(黄蔷薇的花语是:永恒的微笑,永远守护你。)
“我的小姐啊,你是失去了翅膀的鸟儿,是被人折下枝头的花……但是,总会有人为了选择你,而与所有人对立的。”
夏依笑得凄苦,摇了摇头,只当罗莎是在开导她。
“小姐,一切都会好的。”
在夏依登上马车的时候,罗莎拉着她的衣袖,定定地说道,随后她松开了手。
任由命运的齿轮发生偏移,最后在停下波动时,形成新的结局。
“你还记得这儿吗?”
威斯推着她的轮椅,轻轻地走在无人的小路上。
“记得,这是那次的礼物……不过你确定了,要养我吗?一个不能走、长得也一般的兔子。”
威斯听着她的自称,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小依,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轻易改变自己的诺言。我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夏依没有说话,她不可否认的是——威斯是认真的。
不过,是哪方面的认真……她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走进密闭的空间,更加密闭的,是她的心。
人……很多的人,男男女女的,但男多女少……且,男上女下。
夏依紧咬着牙门,控制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
她想过贵族背后的黑暗,却也没想到,会是比地狱还要血腥的人间炼狱。
半衤果体、衤果体的女子……十几岁的少女,三十多的女人……趴或跪,吊或躺。
各种的姿势,各种的道具,各种的男人。
几个人围成一团,或上;或看;或笑;或说。
不少的眼睛都往夏依的身上扫去,十分露骨的眼神让她感觉反感,她不禁皱了皱眉。
随后,微垂着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不闻身旁事,不听那些女生的叫声和那些话语。
看着夏依处变不惊的脸色,威斯感觉到好玩以及
一点被背叛的怒气。
想象中的面红耳赤没有,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让人不禁多想。
‘在他离开她的这些日子,那只野狗到底都做了什么……居然让她变成了这幅样子。’
“小依,你是经常经历这种场面吗,居然如此淡定……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啊。”
听到威斯的话语,夏依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她有些好笑地说道。
“威斯少爷觉得我该是什么表情?面红耳赤?还是泪如雨下?又或者是害怕到说不出话?”
她伸手抚上自己发边的蔷薇,淡漠地看着他。
“真抱歉,你记忆中的夏依,被埋在了十四岁的岁月中,永远的十四岁。”
她的讥讽让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他们不禁离开了身边的玩物,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仪态。
在一个个绅士家出现的时候,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轮椅上,却又不改傲气的夏依身上。
那些早已麻木的玩物,抵不过训练一个新的玩物,极度的兴奋感冲刺着他们的大脑。
他们想要把那轮椅的人物拉下沼泽,想要看到她满脸泪沫与无法发出声音的姿态。
他们忘记了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脑海中只叫嚣着想要毁了面前的少女。
“威斯,我用两座庄园和你换她怎么样!”
“去你的吧!威斯,我用你上次想要的土地和你换她一晚!”
“哎!都别争!威斯,等你上完了,我愿意用一座矿山和你换她!”
男人们争先恐后地提出砝码,用杂乱无章的话语,毫不掩盖的欲望,来宣泄自身。
‘原来上次,她就已经被当做可以摆卖的商品了……只可惜,她身后的人,是不可能放开她了。’
‘所以,无论他们的砝码再怎么高,也是无济于事的。’
威斯的脸上保持着微笑,眼神却格外的冰冷,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要是谁再敢说这种话,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的家族还能存在多久……把你们的眼睛和想法收起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众人在楞了一会后,纷纷散开,继续着刚刚未尽的事宜。
但,那些处在服从地位的女人们,结果是非常凄惨的。
而夏依在这场地狱的尽头,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被撕破的礼裙,哭花了的妆容,毫无亮光的眼睛,一切现象都在表明……
她是今天才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夏依并未施舍她过多的眼神,便被推进了房间,听到身后的怒吼声和关门声,她只问了一句。
“她就没有别的价值了?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还是夏易诺家族的大小姐。”
她听见身后的一声轻笑,似乎是在笑她的单纯。
她被他轻轻地抱起,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仿佛是在对待自己的珍宝。
“小依,我还以为你真的已经适应了……现在看来,原来是我想多了,你还是一无所知呢,对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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