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穹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平息了下来，身体的感知也回来了，他跌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红衣服。
他的大脑中充斥着许多许多内容，从很久远的战国到现在，如果不是他刚才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手指清晰地感知到了地板的撞击，他会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我？你催眠我吗？”王穹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科学了，“姐姐，我真的是穷的叮当响，我银行卡里一共也就几千块钱而已，犯不上对我使用这么高超的手段。”
红衣服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女生面孔。
“感觉不到吗？这些也算是你的记忆吧，”红衣服走到他身边，戳了戳王穹的脑袋说道，“其实也都是你自己的不同地球世代啊，想起来了吗？32123？”
“我好像是想起来了，但是又不太清晰，”王穹站起来，摸摸脑袋，“哦，对了，我看到欸”
王穹刚才在意识激活阶段看到了那个梦里的那个黑衣人，但不知道跟他要墨者之心的那个，还是给他天劫剑的家伙，又或者他俩是一个人？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家伙出现在他在最远的那个记忆里。
他刚想要问问红衣服这个黑衣人是谁，就感到手腕上一阵刺痛。
“嘶”王穹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啊，我还是不知道，你什么意思？维度清洁工，干啥的？”
“嗯？”红衣服走近王穹，用手放在他头顶，“真奇怪，居然只激活了一部分，可能是混沌的原因吧，你的意识无法完全激活，但是没关系，你接任工作之前，还是要培训的。”
王穹模模糊糊的意识到，好像他的大脑并不想让他说出黑衣人的事情。手腕上的刺痛慢慢平息了下来，他开始认真听红衣服讲那些匪夷所思，但是又好像有一丝道理的事情。
“你编号是32123，是维度清洁工，是天启编译出来管理不同维度之间的意识流动的，而你，是负责三维世界的，也就是——最低级的宇宙文明。”
王穹撅了撅嘴，他对红衣服强调“最低级”这三个字不是很痛快。
“呵呵，最低等级的宇宙文明，”红衣服察觉到了他的不快改口说，“好一点吗？”
“并没有！”王穹高昂着头，表达着作为一个人类的不满。
“那我也没办法，你努力回忆一下，意识会告诉你，我们这个宇宙的管理员叫做天启，三维地球人习惯称它为神，实际上天启是高级维度的意识体，他创立了这个宇宙的不同维度世界之间的法则，并得到了源宇宙中心的认可，对于三维世界来说，他是万知万能的。”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给我介绍神，我是唯物主义的传人，少给我洗脑，ok？”王穹感觉红衣服说到天启都快飘起来了，就差配一个史诗级的背景音乐了。
“32123，你也是意识体，但你是天启编译出来的，可以游离于不同维度之间的意识体，但由于你是编译出来的，所以无法融入高级的维度文明独立存在，只能里用低级载体活跃在低等维度文明世界。不过，你也可以说自己是三维世界的管理员吧，你的工作就是侦测那些跨纬度的违规行为并进行处理，所以也叫清洁工。”
“我大概能想起来一些，是因为我低级，所以脑子里一坨浆糊吗？”王穹觉得听红衣服的意思，他本人应该也是有些厉害的，可为什么自己偏偏又好像没睡醒一样？莫非是还有什么能力没有觉醒之类的？
“6个地球年以前，天启殿发生了一件意外，所有的低维度管理员的意识存储收到了重创，本应启动的程序也没有启动，导致许多该被激活的清洁工没有被激活，就像是你，本该在20岁的时候就被激活清洁工意识，可直到之前你带着一件危险品接触到了另一个清洁工，我们才发现你是32123。”
“你们这么厉害，就没在我们的意识上做个标记，你们那个什么天启也很不靠谱嘛。”
“天启规定每个维度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则，其他维度不能干预，就算是清洁工，你们也必须按照三维世界的人类法则生老病死，我们不会标记你们在三维世界的意识，我们只有你们意识的存储备忘录，如果不是因为混沌，所有的清洁工意识永远都不会出错。”
“哦？这不还是错了吗？”王穹摊着手，满脸真诚的看着对方，红衣服的脸抖了一下，王穹感觉自己得逞了，可也不好得罪她，就接着问：“这就是所谓的转世？”
王穹想了想自己记忆里那些奇怪的片段，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但就是抓不到端倪。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实际上你们就是利用三为载体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高纬度意识每到你们作为人类的20岁就会被启动，启动后的三个月，你们会以意识的形态进入高纬度天启殿去接受培训，当然主要是为了清洗掉你们作为三维人类的一些习惯。”
“哦？咋了？当维度管理员还不能吃喝拉撒了？”王穹对清洁工这个称呼也不是很舒服，虽然他对这个职业很尊重，但总觉得从红衣服嘴里说出来让人十分不受用。
“不，是三维人的情绪，天启认为，情绪是文明的毒药，只有低维度的生物才会有这种意识副产物，因此，在成为真正的维度清洁工接受任务之前，需要尽可能的降低三为载体本身的情绪对意识的影响。”
“嗯，大概能想起来一些，那我还要去培训？”王穹听这意思，好像自己还得去一个鬼冷鬼冷的地方。
“不，你的培训时间已经过了，天启安排我来激活你，并且让你去找天机，他会带着你完成这个世代的管理任务。”
“天机？”王穹问到，“天机是谁？我认识吗？”
“等下我会直接发送他的位置到你的意识里，哦，对了，你好好工作，这是你在三维世界管理的最后一个世代了。”
“嗯？意识也会死？”
“不，编译出来的意识也可以进化，通过从低维度到高纬度的不断磨练和进化，可以慢慢进入更高的维度层级，我查了你的记录，虽然比别的意识都要慢许多，可你再完成这一个世代的管理，就可以升入五维了。”
“嗯？我还跳级了？”
“呵呵，这个你我都不必知道，宇宙有自己运行的规律，一切都是运算出来的。”红衣服伸开手掌，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还有什么问题？我要走了，我的三维载体到时间了。”
“诶？”王穹使劲儿想了想，“我有没有什么超能力？”
红衣服摇了摇头，转眼就消失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好像一直都只有王穹一个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怕不是做梦吧，大脑里的记忆有一些很模糊，但是有一些很清晰，比如红衣服提到的维度清理，比如红衣服提到的天启殿，最模糊的大概就是那个黑衣人，天劫剑？墨者之心？他依稀记得自己从战国开始就拥有这两样东西。王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难道这里跳动的居然是一颗如此珍贵的心脏？
“天机，坐标定位，三维载体外观特征，请32123查收！”
王穹的脑子里忽然涌进来一条信息，就好像是看着电脑收到邮件一样，王穹凭着大概的记忆，用意识操控着向大脑传输指令：32123
信息全部展开在了他的眼前——天机的坐标？要什么坐标？这不是张大爷吗？
天机就是殡仪馆的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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