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濡顺利签下了劳务合同,徐汝宁的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回了家,一边洗澡,一边打开了一个声播的频道。
“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你们的声播月客。”徐汝宁泡在浴缸里,听着这暖人心的声音,很是惬意。
月客是她唯一喜欢的声播,轻柔温和的声音总能让自己安心。
“抱歉,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到了现在才来,另外,明天我工作上有事情,三天之后才能直播,望各位见谅。”月客缓缓地说着。
徐汝宁听着,慢慢闭上眼睛,她听月客的声播已经有两年了,有的时候,晚上没了月客的声音,她都觉得难以入睡。
也正是因为有月客的存在,才让这栋别墅在夜晚中显得不那么空荡。
从心底来讲,徐汝宁把月客当成一个素未谋面的朋友。
今晚,月客读的是伯内特的《秘密花园》,“荒原从远处看起来也变成了柔和的蓝色,不再是忧郁的黑紫色或是沉闷的黑色”
徐汝宁安静地听着这缓缓流淌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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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今天晚上的飞机,已经帮您通知了翻译组的江组长,这次的出差由她担任翻译。”秘书拿着文件,一边看一边说。
徐汝宁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打断,挑眉,说:“江组长?”
“是江濡,徐总有什么问题吗?”秘书一愣,忙问。
徐汝宁弯了弯嘴角,摇头,说:“没事,继续吧。”比起叫江濡江老师,她还是更喜欢叫她江组长。
“好。”
秘书把文件合上,询问徐汝宁的意见:“江组长那边传来信息,说她今晚八点下课,您看”
“八点下课?那这样,到时候不用等她来公司,我们直接去找她,顺路去机场。”徐汝宁说完,眼睛闪了闪,她还蛮期待和那条冷冻鱼一起出差呢。
秘书抓住了徐汝宁脸上转瞬而逝的变化,心里悄悄想:徐总好像对这个新来的江组长很感兴趣,还记得上一次她陪着去学校的时候,徐总也是单独和江组长谈的话。
yes,看起来,徐总这次又要脱单了,可算是能把注意力从工作上移开些了,要不然,她这个当秘书的都要吃不消了,天天被使唤得腰酸背痛。
“对了,你去给江组长说,让她来加我联系方式,具体怎么说你知道的。”徐汝宁打开微信上下滑了滑,看到好几个工作群后,脸上无任何表情地说。
秘书忙点头:“好的,徐总。”明明就自己想加江组长的联系方式,还转个弯来,果然,还是那个傲娇的徐总。
不过,其实加个联系方式也看不出什么。
果不其然,过了一个小时后,微信里通讯录那一栏亮起了小红点,有新的好友申请。
徐汝宁点开,看到上面那人的头像,怔了怔,无语,真是的,人冷就算了,头像竟然也在下雪,好友申请验证消息也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江濡”。
点了通过后,徐汝宁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江濡的朋友圈。
嘶~啥也没有。
冷冻鱼:徐总好。
徐汝宁:你好,可否麻烦江组长发一下课表,我好安排秘书记一下,免得时间冲突。
冷冻鱼:好的,请稍等。
过了大概一分钟,江濡便把自己的课表发了过来,上面不只有上课的时间,还有上课的教室。
徐汝宁:ok
扫了一眼,今天江濡在7~9节,上“日语翻译理论与实践”,在主教10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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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徐汝宁便和秘书出发,去了xx大学等江濡。
可距离江濡下课还有一个小时呢,坐在车里也是无聊得紧,徐汝宁下了车,在校园里溜达着。
看到上面写着“a座”的建筑,徐汝宁挑了挑眉,来都来了,不如就去听听江濡上课,想着,抬腿就进去了。
找到104教室,在窗外就看到了讲台上的江濡,正背对着学生写板书呢。
徐汝宁从后门进的,找了个倒数第三排的空位坐了下来。
不过因为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声音引得一众学生都好奇地向后看,都心想着这个女人要完,不仅敢在江老师的课上来迟,还敢穿着高跟鞋大摇大摆地扰乱课堂。
江濡自是也听到了,皱眉转头,是哪个学生这么不守规矩,她在第一节课的时候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如果迟到,就安安静静悄悄地进教室,不准扰乱课堂秩序。
一眼就注意到倒数第三排坐着的徐汝宁,江濡一怔,沉默着,冷冷地凝了徐汝宁数秒后,没有理会,继续讲课。
徐汝宁和江濡对视着,朝她笑了笑,以示打招呼,但江濡面上却没有反应,心里不由说了一句“真不愧是冷冻鱼”。
一众学生在底下都倒吸一口冷气,完蛋,他们已经感受到江老师降到冰点的气压了。
那个穿高跟鞋的学生,期末死定了。
“好,我们继续看第一个句子的句法结构,先来做个简单的框式图解。”江濡说着,粉笔在黑板上画着。
徐汝宁坐在那里,看着讲台上那人的一举一动,和她见过的又有所不同,现在的江濡是既严肃又温和的。
“我们看ppt上的图片看这只猫,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形容这只小猫?是不是有种它很欠的感觉?那么这会儿这个‘欠’我们又要怎么翻译呢?”江濡的目光在投影出来的ppt上,说。
这话一出,学生笑出了声,确实,那小猫骑着猪,正在用一只爪子挠猪头。
听到底下传来的笑声,江濡嘴边的弧度也罕见地扬了起来。
徐汝宁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濡,呼吸一滞,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江濡笑,虽然只是一个浅笑,却温柔得不像样子,真是的,明明笑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老要板着脸呢?
心底有个东西好像在偷偷化开,让徐汝宁一时间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
江濡眼睛不经意向后扫了一下,便和徐汝宁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顿了一下,嘴边的弧度持平,转过头继续讲课了。
徐汝宁自然注意到了,皱眉,轻哼一声,什么啊,为什么看到她就又冷了下去呢?她是瘟神吗?
哼,她算是发现了,江濡肯定对自己有意见!
“好了,今天就上到这里,下课。”
终于下了课,学生听到铃声陆陆续续地起身离开,徐汝宁看着讲台上正在整理公文包的江濡,起身向她走去。
只不过,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江老师,我想问一下,这个句子成分是什么样的?我还不是很懂。”林一菲拿着笔记和笔,问。
江濡看了一眼句子,开始给她讲解,声音不冷不热,和往常一样,清清凉凉的挠着林一菲的心。
她禁不住瞥了一眼认真讲的江濡,看到那长长的的睫毛,一颗心砰砰的直跳,江老师可真迷人啊。
徐汝宁没有打断,而是也凑在了旁边,听江濡讲,不时还点点头,好像能听懂的样子。
用余光瞄到某人跟着点头,江濡停了下来,朝徐汝宁看去,饶有深意地凝了两秒,又继续给林一菲讲题。
“好的,我这次懂了,谢谢江老师了。”讲完后,林一菲笑着道谢。
江濡轻点头,回:“不客气。”
“那就这样,老师早点回去吧,再见。”林一菲说完,看了一眼徐汝宁,她有些好奇这个女人是谁,因为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
而且,她有观察到江老师上课的时候和这女人对视了。
“再见。”
林一菲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汝宁和江濡并排走的身影,心里泛起了酸涩,她们两人看起来好般配啊。
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看起来成熟知性,头一次,林一菲有了自卑的感觉,她自认为漂亮聪明,可毕竟是学生,总带着青涩感,缺少了那股韵味。
年龄差从来不只是数字上的差距而已,也不晓得江老师会喜欢她这种类型吗?
和徐汝宁并排走到了学校车库门口,江濡忽地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认真,说:“以后徐总还是不要随意进出课堂好了。”
徐汝宁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说:“啊?”
“课堂是不允许被随意打断的,徐总刚刚的行为不妥,对老师对学生乃至对知识,都是一种变相的不尊重。”江濡缓缓地继续说到。
又想起进教室时高跟鞋的声音,不自觉地低头看向了她的脚,在车库的灯光下,尖头高跟鞋上面银蓝色渐变的亮钻点缀极具味道,约85cm的细跟显得徐汝宁整个人更是修长,气质也更加出众。
不过,今天贵气典雅的高跟鞋,好像错付了,她的主人有些“野蛮”。
徐汝宁听到这话,提着包带的手紧了紧,她听明白这话了,点头,面上的表情也和江濡一样,说:“抱歉,今天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今天就过去了,以后还请徐总多注意一些。”江濡点头,转身脚步又继续了。
“好的,下次不会了。”说完这话,徐汝宁就没再开口了,好像每次,她在江濡面前,总是显得很狼狈。
她们两之间,仿佛有条无形的分水岭,思想层次并不相同。
也是,江濡,博士一个,典型的高知分子,地地道道的儒雅的文化人,而她不是,她是一个墨水不多的商人,满脑子的利益纷争。
从那天在马路上遇到江濡,吃了那碗面条后,她就想和江濡走得再近些——做朋友,可现在看来,做朋友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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