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凑巧,夜里我发了病,突然发热,嘴里不知在胡言乱语什么。
“胡太医?”清语疑问道。
“他是皇上派来的。”余肆望说,“将会跟我们一起进入邦雅国皇宫。”
“是,公主的病一直由胡太医治,他来公主会安心不少。”
“臣先把脉,”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我。
我的梦里是母妃被杀的那天。
“是你杀的,”我嘀咕着,让人根本听不清,“母妃,母妃。”
那个人就掐着母妃,母妃没有丝毫的防备,眼里满是讶异。我想上前帮母妃的,可是母妃叫我走。
“以后,我就是没有母妃的人了。”我看起来像在说疯话。
“公主。”清语一直抓着我的手。
余肆望回避,打算去派人去买药。
“你的这些药材,在我朝可能有些许的昂贵。”驿馆使臣为难的说。
“想来,有些药是从我朝运往邦雅国的。”胡太医思量着道。
“皇上带来不少金银,”余肆望道,“需要多少,我一一陪你们对,少一分多一分都不行。”
“如此最好。”使臣赞同道。
“先为公主退烧吧。”
夜里下了淅淅沥沥的下了小雨。我还是紧皱着眉头,药被喂了进来。
“方才那些药,我看不全是治疗发热的。”使臣跟另一个人兴冲冲的说。
“这位从盛柔国来的公主,不会有旧疾吧?”
“你知道?”
“上次在盛柔国无意中听到过。”
“你猜猜是什么。”使臣兴奋的说。
“别卖关子了。”
“我刚问了抓药的大夫,说是有些像治失心疯的药。”
“这不可能吧?”另一个人不太相信。
“你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我终于退了烧,醒来就看见清语,守在床的旁边。
“余肆望呢?”
“在外面。”
“让他进来吧,你们都在我才安心些。”
“是。”
清语出去了。
“公主让你进去。”
“臣就在外面守在,跟以前一样,不方便进公主内殿。”他镇静的说,隐藏了疲惫。
清语是一个人回来的,她不用说,我明白了。
加上路上耽搁的,共行了九日的路。终于进入邦雅国,阵仗倒是大。一些百姓围在街上,想一窥我容貌。
“你说,这盛柔国的公主长什么样?”
“不知,看看盛柔国的人应当能推测出。”
百姓们打量起我身边的侍卫。
“那个,在鸾车旁边的侍卫不错。”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花痴。
“哪个?”另一个人女子四处观望。
“余肆望,”我掀开车帘子,稍稍探出头来,“他们在夸你吗?”
“可能。”他走到车帘子旁。
“你看看,没准有心仪的呢。”
他沉思片刻,“好。”说完,看向人群。
女子有些露出纤细的腰,精致的锁骨,格外的撩人。有个女子同样看向他,两人对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鸾车向前,我只看了女子一眼。
“看这么久?”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选心仪之人,自然要看久一点。”他好像带了点理直气壮。
“有满意的没有?”我玩着衣袖。
“我们这的女子姿态个个优越,”邦雅国的侍卫插道,“我看余侍卫不错,家中正好有个小妹,不若介绍给你。对了,你可有婚约?”
“好,未曾。”他淡淡的点头,心想:婚约没有,倒是有个人说过,要养我做面首。
好哇,他还答应了。那是不是说,他有可能离开?即使不离开,他要保护的人会从只有我一个,到还有他的妻子。——是了,余肆望迟早要娶妻的。我回到了马车,余肆望跟那人约定着时间,地点。我不知为何莫名烦,可能是因为习惯他全心的保护了吧。
到了邦雅国皇宫,我直接被封为淑妃,赐居长乐宫。躺在陌生的宫殿,处在陌生的环境,我的心里总有些不安。殿里大多收拾的差不多,我的东西被搬了进去。
“淑妃娘娘,奴婢是凤仪宫的,您舟车劳顿了,明日卯时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说实话,这个时间我是觉着有点早了。
没想到的,有一日我也会像母妃一样踏入皇宫,跟一群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这有什么呢?反正我的心不在皇帝的身上。我觉着有些烦,就想去院子里荡秋千,出了殿门才明白过来这里是长乐宫。
“余肆望。”
“这里是长乐宫,娘娘还是与臣保持些距离的好。”他拱手,保持礼节,用只有我跟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本宫知晓了。”我走回殿里,心下落寞。
凤仪宫。
“月柔,”江命笑着。
“皇上。”姜月柔起身行礼。
“在你的宫里不用这些虚礼。”他立马扶起姜月柔,“你在干什么?”
“照顾幕冉,幕冉刚睡下。”她手里拿着一本书,穿着浅蓝色的衣衫。
“盛柔国的公主到了。”他点点头,凑过去,靠在她的肩上。
“是。”她好似不在乎的模样。
“宫里又多了位妃子。”
“皇上可得雨露均沾,莫要每日歇在凤仪宫,淑妃毕竟是盛柔国的公主。”
“嗯。”他靠在她的肩上,闭起了眼,听着她的声音。
“”
“可我就想,在你的宫里。”
“罢了,你知道自己该做的。”说完,揉了揉着江命的头。
收回手,她告诉自己:江命是皇帝。
夜里,总有人未眠。
余肆望守在殿前,心里思绪翻飞:不管我对她。是不是真的有别样的感情。从今日起,都得断了,我跟她只是主仆关系。反正,公主已经嫁人了,我又何必只守着她一个人呢?可公主身处异国,也才刚及笄不久,能信任的又只有我和清语,现下娶妻,只会让公主增添忧虑。云书眠,我怎么做对你对我,才好?
另一边的盛柔国。
“醉眠公主已经平安到了。”
“那就好。”云独绝已经想清楚了,那天的话只不过是我,为了不让她那么难受才说的。在宫里,想要自己平安无事,目前只能攀附于程返,想来他也不会让云独绝嫁人。侍寝,或许不是他说说而已。“我将面临,跟自己杀父仇人同床共枕了吗?”她嘀咕着,一手扶额叹息。或许可以利用,等到获取他的信任,到时再想办法——杀了他!同时,她也要积累权势。
“公主,皇上来了。”清念赶忙跑来通报。
她正了衣襟,深呼吸,起身迎接,“参见”那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是个小将军,说着毫不顾忌的话。
“该叫皇上。”他神情漠然。
“皇上。”她极为小声的说。
“没关系,朕今夜就教你,该怎么做。”
程返刚碰到她,她立马下意识躲避。这极大的激发了程返的征服欲。
云独绝颤颤巍巍的说,“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
云书与余肆望小番外(七)
从冷宫回来后,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时而疯癫,时而大喊大叫。太医说我是失心疯的前兆。
宫里议论纷纷。
“公主又开始了。”
“扰的宫里不得安生。”
“不知皇上为何不把她打发了。”
“因为她是公主,盛柔国的二公主。”余肆望好似瞪着宫女。
“你是公——主的侍卫吧?”她故意拉长音。
“是。”他大方承认。
“我劝你早日换份差事吧。”
“公主平日对你们多好,你们忘了吗?”清语哭着说。
“算了。”余肆望叹口气。
他走到殿门,听着里头的动静,突然我开始大叫,他立马进入查看。
“我不想吃药。”我抓着余肆望的手。
“公主,吃药才能好受些。”
“太医说了,好不了的,他们都说我失心疯。”
“公主”
他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抱住了那年仅只有六岁的我。
我紧紧的回抱着他,后来嬷嬷端着药回来了,我依旧死死抱着他,搂着他劲瘦的腰。喝药的时候,还是余肆望在一边哄,嬷嬷在一边喂。
可能是因为我的病,父皇也嫌弃我。毕竟那时宫里还有一个大皇子,是皇后嫡出的,父皇成日里全都在陪伴教育皇子了。
或许从这刻起,我把余肆望当成哥哥,当成我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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