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城中的六千金兵和一万率先冲进南门,向城里突击的金人骑兵,都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就先后完蛋了。
但这并代表在南门这一带,守军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恰恰相反,南门这一带的守军进一步陷入了苦战中。
虽然他们给予金人以重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因为没有第一时间控制城墙和关上城门,城外的敌军还是像蚁群一样的前赴后继,不断地涌进城来。
今夜负责守卫北门的将领是石秀和李忠、周通,负责西门的是杨志和王达,负责东门的是岳飞和王发。敌军在这三方的进攻势头很快就被遏制住了,虽然后面各方的敌军也分别发动了数次进攻,都被他们用大刀片玩强挡了回去。
由于侦骑早就探知南门是金人的进攻重点,所以史文恭亲自带着高宠、罗延庆、仲颜嵩、仲颜崇等将领守南门,六万守军,这里就安排了三万。
高宠挥刀又杀死了两个敌军后,见敌人越涌越多,杀不尽,赶不绝,就向身边刚好一枪刺死两名金兵的卢俊义建议道:“大师兄,敌人越来越多,只有喷猛火油,扔燃烧弹,才有可能阻止敌人的进攻。”
卢俊义一边挥枪杀敌一边答道:“用是可以用,只是要小心些,万一引燃了民居,火势抑制不住,不仅我们难于幸免,全城百姓也跟着遭难。”
稍微停顿了一下,卢俊义道:“这样吧,让管喷油器的士兵们把猛火油喷向城门洞里和城墙上,仍后再扔燃料弹,这样先把外面的敌军挡住,我们立即对城内的敌军展开反攻,只要没有新的敌人涌入,南门外的敌军就容易清理干净了。”
高宠准备亲自去对管猛火油的校尉勾通,卢俊义已经安排身边的传令兵去了。
这批喷油器是赵重阳根据后世喷雾器的原理改装而成的。前年赵重阳设设好后,又让懂机械的两名机器人作了改进,然后让他二人带着图纸到水泊粱山机械坊尝试批量生产。方腊离开梁山前,造了三百台出来,当时给大名府送去一百台,给东京的基地送了一百台,留了一百台在梁山。
这次,该得这一百台喷油机大显身手了。
当一百台喷油机在南门一带的一个隐蔽的专用平台上调试完毕后,喷油营校尉应生道一声令下:“开喷!”一百条油柱飞向三十米外的城门洞和城墙上刚涌上来的敌群,当然也有部分油飞到了城下。
一百台喷油器在城门洞两边来回喷了三轮,关闭后。早就等在一边的投弹手,在听到投弹的命令后,把燃烧弹往城门洞及两边的区域扔去。
顷刻间,城门洞及两边的城墙上,浓烟滚滚,烈焰熊熊……
最初油滴洒落在那些金兵身上时,他们还以为下雨了。后来才感觉好像是远处喷过来的水。只是这水有些特别,有特殊的气味,手一摸,有滑腻感。
现在沾上就燃了起来,他们才知道是一种要命的油。
燃烧弹没有油只对一两人有害,一沾上有油的地方,火星四溅,就会形成一片火海。片刻后,城门洞和城墙上及附近的区域成了生命的禁区。
有的正在爬梯子的金人,被城头上烧滚下来的人打下去,也跟着燃了起来,有许多在城墙脚下沾上了油的士兵,虽然一开始身上没起火,也同样被上面烧滚下来的人惹燃,一传十十传百,只要身上沾了油,遇到了火的,无一幸免,全部烧死。
有的金人身上原本又没有油又没有火,可是他们离燃烧者太近了,被那些着火燃烧的人忍不住痛得发疯发狂之时,就只有跑过来抱着他们撕,抱着他们咬。
这时,他们的这些同胞,他们的这些兄弟比虎豹更凶残,比魔鬼更恶毒。只要一个痛得失去了理智的着火者抱着一个人,那怕他抱着的是他的妻儿、父母、兄弟,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抱着他撕咬,直到双方都尚下,奄奄一息为止。这就是火的威力,它和洪水一样,可以毁天灭地,既可以毁灭美好的,也可摧毁邪恶的……
烧吧,将那些强盗豺狼全部烧死。
烧吧,将哪些侮辱妇女、残害人类、屠戮妇婴、蔑视生命的两脚畜牲全部收尽……
金人退兵了。潮水般的涌来,潮水般的退去。大名府好像淹没在潮水中的孤岛,在与潮水的搏斗中累了,现在静静地趟在那里,在黎明时分,进入了难得的睡眠状态。
金人处心积虑,准备了这么久的夜袭战失败了。作为大金第一名将的完颜杲,自领兵上战场以来,未尚遇到过如此空前的惨败。
以三十五万训练有素的大金勇士,对付只有六万守军的宋人,还采取的是偷袭的方式,居然失败了。若说守军不是事先就知道了他们的行动计划,提前就挖好坑让他们来跳,又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行动计划泄密了吗?打死他都不想信,计划会泄密。因为知道整个完整行动计划的只有他一人。
这一战,金人损失了十万人马,比萧颜光在太原城遇到种杨联军还要惨。
当然,这一战,卢俊义他们借住喷油器才抑制住敌人的进攻,赢得稍微快一些,轻松一些。否则,如果不采用火攻,纵使取胜,也一定是惨胜。
就这样,大民府军民还是死伤了五六千人。其中,军士伤亡三千多,大多是被金人的狼牙棒震伤震死的,少部分是在杀敌过程中,不愿意让后面的人替补上来,活活累死的。招募的青壮伤亡了二千多人,大多是运送武器时,抬伤员下战场时,被流矢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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