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摸着玉华受伤的胳膊很是心疼:“就算你妹子做错了啥,你教训教训,说几句也就行了,怎么能动手呢,她都多大了,打坏了咋整,你瞅瞅你下手没轻没重的,这要是再重点,这胳膊都要折了。”
玉山和玉康也用不赞同眼神看玉林,搞得玉林更是火大。
“她做错了事,我管教她,你们还说我,今天这事多亏了发现的早,本来咱家就欠村里的钱,这要是被抓了还不知怎么着呢,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平时脾气大,现在胆子更大了,还偷东西了,你们还护着。”
玉山也生气了:“咱家小华还小,还不是咱们挣的工分少,粮不够吃,要不她能去想别的招吗,你也别张口闭口就是偷偷偷的,多不好听。”
这还没完没了了,玉林急眼了,就要上去给玉山两下子,打妹子娘护着,打你这个当弟弟两下子,谁还能说啥,在这家真是没啥地位,谁都能来说自己几句了。
玉山本就干了一天的重活,这个当大哥的挣的工分还没自己多,成天还拿五做六的,看着就来气,今天他先动手,就想上手揍他一顿,解解气。
李母看着家里这两个儿子,说着说着就要动手,急得不行了,拉架还来拉不开,那小身板那是能和这俩壮小伙比的,再往前去还不得受点伤。
玉华这边还在装柔弱呢,结果那头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这是不给自己表演空间了,真是表情白拿捏了。
看着李母和玉康要上前拉架,赶紧去拦了下来,这一看玉山就是要收拾玉林啊,这时候插手多影响玉山表现啊。
玉华一边拦着李母和玉康,一边掌握着力道,暗地里往李玉林肉厚的地方来两脚,收点利息也是好的,日子长着呢,早晚有机会好好揍他一顿。
见李母真是着急了,玉华两步上去,三两下就把滚做一团的哥俩分开了,刚被分开的俩人还有点懵,咋回事,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气。
俩人转过头看着玉华,都直愣愣的。
玉华也被看的有点尴尬,刚才还表演柔弱呢。
李母看自己女儿这番操作也是摸不着头脑:“小华啊,你这是咋回事啊?”
玉康更直接点:“姐,你吃仙丹了,变大力士了,你一人摆平了俩。”
被摆平的俩人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四个人把玉华围在中间。
玉华又拿出了她那不是很熟练的演技,又揉了揉眼角,委委屈屈的说:“娘,你不知道,今天大哥打我有多疼,”玉林看玉华那副扭捏的样子,都想要杀人了,这装的能不能像一点啊。
“我那时候,就觉得全身都疼,特别疼,突然又感觉全身一热,然后力气就变大了,娘,你不知道,当时我又多怕,就是因为太害怕了,我才在山上待了那么长时间,后来有只兔字从我身边路过,我捡起石头就给打死了,娘我想吃肉了,玉康肯定也想吃。”
玉林和玉山都不信她这么说,但李母相信,听说玉华说疼说热,心疼的不行,赶紧把玉华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了一顿,又不顾天黑,让玉林扒兔子皮,大晚上的给玉华炖兔子吃。
玉林听着老娘的指挥,翻着白眼瞟着玉华,仿佛在说,你可真能编。
玉华不搭理他,拽着玉康跟着李母往厨房走。
玉山也跟着玉林走了,帮着收拾兔子去了,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真是奇怪,上一刻还打在一起,下一刻就能商量着怎么下刀收拾兔子。
李母带着玉华和玉康进了厨房。
“小华,你使这大力气会不会伤到自己,你看那有些人在壮年时干活干多了,到老了都找上来了,身子都垮了,你这是不是也那样啊,你以后可不能使那么大的力气了,伤了自己可不行。”李母越想越担忧。
玉华听着李母的话,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前世父母离异后,除了定时打钱,电话都打的少,到了末世,吃了几回亏,就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打跟人打交道都带着戒备,更何况是交心,这种全心全意为自己考虑的话,听起来就像仙乐一样。
玉华看着面前这个还不到四十岁的女人,脸上身上都是岁月的痕迹,家里的担子重重的压在这个瘦小的女人肩上,可现在,这是自己的母亲了,哪怕自己犯了错也会维护自己,知道自己有能改变家里境况的能力,却想着会不会伤害自己,不会用亲情要挟自己为李家当牛做马。
挽上李母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臂膀上说:“娘,你对我真好。”
“傻闺女,我是你娘,不对你好对谁好,你个小姑娘也就现在还能享点福,将来啊……哎,你还小,不说那些。
知道娘对你好就行,你可得听话啊,那力气可不能用了,你现在年纪小,要是伤了底子,这辈子可就完了。”
玉康也满是担心的看着姐姐,说:“姐,你听咱娘的,生病的时候可难受了,可不敢生病的。”
揉了揉玉康的脑袋,玉华笑着回:“不会的,姐身子骨壮的像头牛,哪会生病。
娘,我刚发现力气大的时候我也怕的不行,所以下午在林子里试了好多次,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啥事没有,就是有点饿,我看这力气就想以前话本里的天生神力一样,可能是我大哥打我的时候,我受了刺激,就激发了这种能力。”玉华继续忽悠这娘俩。
李母认真的看着玉华说:“玉华啊,你可不能骗娘,你要是真出了啥事,娘真的是承受不了,自从你爹不在了后,你们四个哪个要是出了事,我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玉华保住娘轻声说:“娘,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为了你也不会。”
放开李母后又说:“这事都怪大哥,要不是他打我,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娘也不会这么担心,都是大哥不好。”给李玉林上眼药是不能停的。
“等会娘替你骂他,你带着玉康去里屋等着,一会烟大,玉康这两天咳嗽,受不住。”说完转过身朝着屋外玉林哥俩走去,有种气势汹汹之势。
玉华带着玉康坐在炕上,听着屋外李母不断教训李玉林的声音,真是爽快。
晚上这顿加餐吃的全家都美滋滋的,李母在兔肉里加了些土豆,除了玉华个个吃了个肚圆,玉华是不敢放开了吃,否则这点子东西还不够自己一个人吃的。
吃的好,睡得香,可一家人下半夜就又手忙脚乱起来。
凌晨两点左右,玉康将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还发起了烧,应该是被昨晚一系列的事情惊到了,又吃了平时吃不到的肉,脾胃弱,消化不了,精神再一放松,就病了。
这次病来势汹汹,看着身子都打起摆子的玉康,玉华有力气也帮不上忙,只能不断地给李母递毛巾,帮着给玉康擦身子。
玉山听着声音披着衣服从西屋走过来,看着不见起色的玉康说:“娘,送玉康去医院吧,别再烧成傻子了。”
李母手上不停,闷声说:“去吧,山啊,去村里借牛车,把你大哥叫起来,叫你大哥去村长家借点钱,快去。”
玉华看李母用颤抖的手,不断抚摸玉康的脸,熬红的双眼紧紧盯着被褥中瘦小的男孩。
“小华,你去炕柜最下面,把那个饼干盒子拿出来,里面的钱全都带上,咋地咱也得把玉康留住。”
玉华打开盒子,看着里面不多的钱票,数了数还不到五块钱,哪里够住院的呢。
“娘,这钱……”玉华抓着手里零散的钱票。
李母抹了下眼:“先去医院。”
玉华说:“娘,钱的问题交给我,我一定能解决的,你放心的照顾玉康。”
李母是不相信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能挣什么医药费的,边收拾东西边叮嘱玉华:“小华,娘和你大哥去市里医院,你和你二哥在家,看好门,别到处乱跑,这个时候别给娘添乱,听话。”
外面玉山已经把牛车赶了过来,玉林气喘吁吁的从另一头赶了过来,李母抱着被褥铺到了牛车上。
回过身进屋抱玉康,一个踉跄玉康差点掉地上,玉华一把把被子和孩子一起抱住,稳稳的放到了牛车上。
顺手把李母也扶上了车。
牛车伴着李母的叮嘱声,慢慢的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两兄妹在门口站了许久,“二哥,回吧。”
“唉,好,回。”
兄妹两人各自回了屋,玉华凝神听了会,呼吸平稳,二哥是睡熟了。
快速起身穿衣,到外屋拿了斧头、镰刀和绳子一个用力从菜园子边翻了出去,全速向山里冲了去。
这个时节不是打猎的好时候,山下的雪才刚开化,山上好些地方积雪还厚,好些动物才刚出洞,皮毛不好,身上也没肉,可李家是等不得了的。
玉华不断地在林中穿梭,虽然自己是个力量变异者,但末世多年的奔逃,速度没有那些速度变异者那么变态,但也不差,只是现在这个身体有些弱,还得多加锻炼。
全力奔跑了两个多小时,浑身是汗的玉华长啸一声,震起飞鸟数十只,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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