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走到禁林边缘停住了——他可不想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禁林里面乱转,最后还无功而返。
雪还是没有一点儿要停的样子,斯内普听着禁林里烈风呼啸的声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朝四周观望了一下,突然看见海格正站在屋子旁边焦急地朝禁林里张望着,他走了过去,冷冷地问:“温斯顿呢?”
海格抽抽噎噎地指着禁林:“哦!她还没有回来!我去禁林里找了她两圈都没找到,我连咖啡也没有找回来……呜呜呜……我太没用了,都怪我……”
海格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斯内普对这个半巨人很没有好感,他的语气温度比雪的温度高不了多少:“你就在这里待着,免得她最后自己跑出来找不到人了——我进去找她。”
斯内普正准备进去,突然发现小屋的雪地前有隐隐约约的“圣诞快乐!”的字样,已经快被雪覆盖了,下面好像还有什么字迹被抹掉了。
他倏然意识到这是谁写的了。他拿着魔杖对着地面,开口道:“修复如初!”
地面上被抹掉的字样恢复了,上面写的是“我喜欢他,可是他心有所属了。”
斯内普皱着眉头往下看,而下面的字母让他怔住了。
“ss”
海格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愣在原地的斯内普,说:“斯内普教授……你……你在干什么呢?”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鬼使神差地把字重新抹掉,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人了禁林。
重名……肯定是重名了,毕竟姓名缩写是ss的人多了去了。斯内普猜测,他暗暗决定要回去翻斯莱特林学生的花名册,找找姓名缩写是ss的人,说不定他就是甩了那个没头脑的小巨怪的人,而自己正好借此机会带那个男生去圣芒戈。
斯内普漫无目的地在禁林里晃了三圈——尽管他不想当个无头苍蝇,可他暂时还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他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女孩的身影,他的耐心逐渐消失殆尽,阿米莉娅也不知道被他暗暗骂成什么样了。
斯内普站在禁林入口处,他在考虑是离开还是继续找。这时,他突然心生一计,只见他拿出魔杖,划出一个流畅的弧度,轻声念道:“呼神护卫。”
一股蓝灰色的荧光从他的魔杖杖尖喷涌出来,在空气中逐渐凝聚成一团,一只银色的牝鹿跳了出来,它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然后朝禁林深处跳去。
斯内普跟着牝鹿走向禁林里面,它银白色的光辉洒在地上,和雪交融在一起,看起来神圣极了。
斯内普跟着牝鹿越走越深,直到走到一个光影的交界处,才发现一个淡金色脑袋的小女孩正趴在光和暗的分界点那里一动不动地侧躺着。
牝鹿迈着矫健的步伐跳到女孩的旁边,它微微欠身舔舐了一下女孩冰冷的脸颊,然后渐渐消失了。
斯内普看见了女孩露在外边的纤细手指已经显现出苍白,连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更别提女孩裸露的双臂了。她的身上还落着薄薄的一层雪,看起来应该倒下没多久,斯内普暗暗佩服阿米莉娅居然能在暴雪天的禁林里待两个小时,这体质是真的好。
斯内普快步走上前,他站在暗的那一面单膝跪了下来,伸出手微微试探了一下女孩的鼻息——女孩的呼吸很微弱,让斯内普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待会儿就会像那只牝鹿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从女孩肩膀上爬出来一个瘦骨嶙峋的挪威脊背龙,它颤抖着,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斯内普——斯内普发现这个挪威脊背龙居然在这种天气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他轻微试探了一下小龙的皮肤,才发现它身上还残留着使用过保暖咒的余温,而阿米莉娅的身上冰冷,好像从来没有使用过保暖咒一样。
斯内普朝阿米莉娅施了一个保暖咒,颦蹙着眉头看着这个阿米莉娅不惜生命也要保护的挪威脊背龙,倏然他一把抓住它塞进自己的披风口袋里,然后拦腰将阿米莉娅打横抱起。
女孩轻的像一团棉花糖一样,斯内普感觉的到她可怕的低温,让他还以为自己抱着一具尸体。斯内普站在原地想了想,又将阿米莉娅轻轻放在地上,把厚重的披风脱下盖在了女孩的身上,又重新把女孩抱起。
他抱起女孩的动作很生疏,女孩身体的柔软触感让他不禁想到——如果女孩此时是清醒的状态,那么她的身体一定已经因为尴尬而僵硬住了。
斯内普抱着女孩离开了禁林。
海格正站在禁林门口翘首盼望着,雪已经越下越小了,地上的积雪也渐渐退去。海格突然看见斯内普抱着一团黑色的东西走了出来,他因为难以相信而直接愣在原地。
斯内普朝海格走了过来,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指着屋里:“把她的外套拿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因为自己气场太强大而吓傻了的挪威脊背龙递给海格,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海格:“你为什么还不进去?”
“哦,哦!抱歉,斯内普教授!”海格太过于震惊了,他反应过来连忙跑进屋里拿出阿米莉娅的外套,把雪球和曲奇都塞了进去。
海格将外套盖到阿米莉娅的身上,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斯内普远去的身影。
他默默地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斯内普朝校医室走去,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了。庞弗雷夫人看着这个用衣服包的严严实实的黑色包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斯内普穿上自己的披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的不错,西弗勒斯,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斯内普黑着脸瞪了他一眼,朝庞弗雷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说:“她就交给你了。”他转身离开了。
邓布利多耸着肩笑了笑,跟着斯内普离开了校医室。
阿米莉娅倒在了半路,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她颤抖着掏出魔杖,对着咖啡使用了一个保暖咒,然后就冻昏过去。
她感觉身体很冷,僵直着不能动弹。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身体好像回暖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抱了起来。
但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没事了。
等她再醒过来,看见的只有校医室白花花的天花板和黑色的缝隙。阿米莉娅微微动了动手指,然后坐了起来。
在坐起来的瞬间,她感觉一阵头昏眼花,转而传来的是剧烈的头疼。她略带踉跄的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出校医室。
庞弗雷夫人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就意味着阿米莉娅现在干什么都没人管了。阿米莉娅左顾右盼,居然看见了一个她想见又不愿意见到的身影——
斯内普从走廊的另一旁走来,他携带着黑暗,所到之处似乎连灯光都微弱了不少。
阿米莉娅忘记了逃跑,她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斯内普朝自己走来。
斯内普来到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孩瑟缩了一下,她开始决定逃跑了。
斯内普先开了口,他声音暗哑,带着一种威慑力和冰冷的感觉:“回床上去。”
阿米莉娅愣愣地仰头看着他,似乎在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温斯顿小姐,你难道在禁林里面把脑子冻傻了?开始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了?我说,回、床、上、去。”斯内普咬着字一字一顿的说到,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阿米莉娅听到这些熟悉的讽刺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跳上床,拿被子捂住脸,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谢谢教授……”
庞弗雷夫人就像阿米莉娅的救星一样出现,她笑着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你刚刚上完课?”
“是的,我先告辞了。”斯内普应了一声,又看了阿米莉娅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了。
庞弗雷夫人伸手覆上阿米莉娅的额头:“看来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嗯,多亏了您的照顾。”阿米莉娅朝庞弗雷夫人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朝日般的灿烂。
庞弗雷夫人疼爱地捏了捏阿米莉娅的脸颊,说:“你该谢的不是我,应该是西弗勒斯才对。”
“斯内普教授?”
“是他去禁林找你的,而且把你送了过来。”庞弗雷夫人笑着说“他还是把你抱进来的,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什么奇怪的包裹。”
阿米莉娅的耳朵里顿时充满了嗡嗡的声音,然后就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
是……斯内普教授去找自己的?而且……而且……还是抱进来的!!!
阿米莉娅从脖颈到耳朵尖全染上了嫣红,看起来别样的可爱。
所以说,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阿米莉娅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试图平复她躁动不安的内心。
她还是做不到不在意他。
顷刻间,阿米莉娅突然就不想放弃他了。
她想要他。想待在他身边,想身边有他。
过了片刻,阿米莉娅起身告辞,她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走回寝室,在赫伦震惊的眼神中坐下来开始写信。
她打开那个没有寄出去的洁白礼盒,从里面掏出那封信撕碎,重新拿出崭新的信封和信纸,然后把羽毛笔沾满了黑色的墨水。
阿米莉娅微微坐直,一笔一划地提起笔开始写字。她的字不再是那么纨绔不羁,而是变成了一种工整的柔美字体。
尊敬的教授:
您好!
我听庞弗雷夫人说了,是您救了我,把我送到了校医室,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感谢,也对我前几个月对老师的不敬感到忏悔,请您原谅。
圣诞快乐!
您最忠诚的学生
ac温斯顿
阿米莉娅在上面印了一个淡金色的火漆印,把它和那个礼盒放到一起包装好,交给了雪球:“雪球,拜托帮我送给斯内普教授,谢谢啦。”
雪球扑扇着翅膀飞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阿米莉娅不期待斯内普会有所回应,可是雪球却叼着一张黑色的卡片回来了。
阿米莉娅接过卡片,上面只有一行鎏金的字——
圣诞快乐。
没有署名,整张黑色的硬卡片上只有这一行优美的字。
笔锋凌厉流畅、笔酣墨饱,每一个字母的尾部都翘了起来,列成了整齐的一行,这种字迹很具有辨识度,阿米莉娅知道这是斯内普的回信。
她悄悄把信收了起来,放到了床前的柜子里,这才想起自己忘记给赫伦打招呼了,而且现在寝室的空气居然凝固住了。
赫伦瞪着眼睛盯着阿米莉娅,问:“你是谁?”
“???”
“你是阿米莉娅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你……你没有傻啊……”
“我为什么要傻掉啊?”阿米莉娅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因为……因为……”赫伦难以启齿,她看着阿米莉娅的眼神像看鬼一样“你被斯内普教授抱着回来——这件事在学校已经传开了,大家都说你已经被吓傻了,现在正在校医室接受治疗。”
好逞强的八卦……
阿米莉娅非常无语:“吓傻倒不至于……你能不能别老信一些谣言。”
“可你知道,赫奇帕奇可是谣言的聚集地,想听不到都难。”
“所以,被斯内普教授抱的感觉怎么样?”赫伦抱着薯片从床上跳了下来,跳到阿米莉娅的床上,两个眼睛因为想听到八卦而熠熠生辉。
“没什么感觉啊……”阿米莉娅像个罪行犯一样被赫伦审问。
赫伦还感觉不过瘾,她继续问道:“斯内普教授身上有什么味道?是不是那种单身老男人的老旧感?”
“呃……这我哪里知道,我那时候昏迷了……”阿米莉娅挠挠头,她现在想赶紧逃离这里“而且,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这回她的救星是爱德华,一个赫奇帕奇的高个子女孩敲了敲阿米莉娅她们宿舍的门,说:“温斯顿,布朗让我和你说,他在咱们休息室外面等你。”
“哦,好的!”阿米莉娅应声道,“赫伦,我得走了,等我回来就给你剪头发!”
“啊!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赫伦朝着阿米莉娅的背影喊“那我等你,马上就要到宵禁时间了,你可别被费尔奇那老家伙逮住了!”
阿米莉娅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穿上外套跑出了寝室。
爱德华正站在外面等着,这次他倒是无心理睬画像的冷嘲热讽,他一见阿米莉娅出来就连忙上前握住女孩的手:“阿米莉娅,你还有没有事?今天下午弗立维教授找我有事,所以我没来得及去看你……”
爱德华满脸自责和惭愧,阿米莉娅反握住爱德华的手,笑着摇摇头:“没事啊,我很好,我知道你还有你的事情。”
爱德华默默地看着阿米莉娅,眼神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深不可测,还有一些极为复杂、难以言喻的感情。
“怎么了?”
“对自己好一点儿,阿米莉娅。”爱德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阿米莉娅的脑袋,他感觉她就像一只温顺柔软的小猫一样——更形象点,可以说是像金渐层。“别总是让我担心。”
“好啦,我知道啦。”阿米莉娅拖着腔敷衍道“但你知道,我不会放任魔法动物们受伤害的。”
爱德华和阿米莉娅慢悠悠地走着,他们不在乎有没有超过宵禁的时间。一路上他们星星点点地聊了几句不成文的话,最后走到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旁边——一面墙的前面。
阿米莉娅开着玩笑:“哎,泰迪,你不厚道啊。准备让我面壁思过呢?那也不用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前丢人呐。”
“哈哈,怎么可能。”爱德华被她逗笑了“这是有求必应屋。”
“有求必应屋?可这也没有房门啊,怎么进去……”
“对,我和比尔无意间发现的。”爱德华站在有求必应屋前走了三趟,轻声默念了几句话“你只要在有求必应屋前来回走三趟,再默念三遍你想要的屋子就行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墙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个门的形状,爱德华拉着阿米莉娅走了进去。
里面居然是阿米莉娅小时候在老宅的房间。
“这……”阿米莉娅已经半年没有回到这个房间里了,她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阿米莉娅高兴地扑过去环抱住了爱德华的脖颈,爱德华的身体居然罕见地僵硬了。
阿米莉娅在自己昔日的房间里转悠着,她趴在床上拿下上面坐着的布偶熊,兴奋地把布偶熊举了起来:“哇塞,小白怎么也在这里啊?”
小白就是阿米莉娅给这个布偶熊起的名字——大概是因为它是白色的。
“只要是你以前那个房间里有的,这里都有。”爱德华解释道,他正襟危坐在阿米莉娅面前的凳子上,显得有些拘谨和紧张。
“你怎么了,泰迪?”阿米莉娅将小白放到膝盖上坐了起来,问“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那个……阿米莉娅,这是给你的礼物……”爱德华递给阿米莉娅一个金黄色的精致礼盒,上面绑着白色的丝带。
“谢谢!好可爱的礼盒!”阿米莉娅接过礼物,说“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可以。”得到爱德华的准许后,阿米莉娅伸手解开了那个蝴蝶结,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盒子。
“你可别告诉我你在玩俄罗斯套娃——里面不会还是一个盒子吧?”
“当然不是。”爱德华无奈地笑了笑,可阿米莉娅感觉他的神情有一点点儿的紧张。
阿米莉娅打开那个白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制的胸针,上面刻着一只动漫化的小獾。
“啊!”阿米莉娅从口袋里掏出了熟睡的曲奇,和那只动漫小獾对比着“和曲奇好像啊!连脸上的花纹都大差不差的。”
“这只能说是太巧了,我是上周买的,我认为你会喜欢的。”爱德华轻轻勾了勾嘴角,金边眼镜后的湛蓝眼眸满是情意“待会儿再看那个胸针,阿米莉娅,我有话给你说。”
他稍稍坐直了些,交叉着手指放在膝盖上,他看起来老成了很多,阿米莉娅此刻还以为自己面前坐的是大人——一个比自己大几十岁的大男人,而不是比自己还小五个月的小男孩。
“怎么啦?干嘛这么严肃?”阿米莉娅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慵懒样子。
“那个……”爱德华看起来对阿米莉娅的这副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他没有在意,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着头继续说“其实……我想对你说……虽然我们从小就认识,你也一直把我当作最好的朋友一样对待……但我……但其实我不想跟你只当朋友。”
阿米莉娅直愣愣地盯着爱德华,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运转了。
“我……我很早以前就感觉到了,我可能对你有点儿……有点儿……”爱德华结巴的越来越厉害,阿米莉娅还基本上没见过他结结巴巴的说话,他在她心中一直是冷静沉稳的存在,今天倒是真的奇怪“特别是比尔给苏菲娅告白的那一天,我才清楚的认识到……我……我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了——应该没有的,对吧?”
爱德华憋的脸色通红,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阻止着他不让他出声:“我……我其实……我……”
爱德华抬头看了眼阿米莉娅,后者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微微歪着头,满是疑惑。
对哦,她还小——尽管阿米莉娅比爱德华还大五个月,但是她相对于同龄人比较晚熟,如果现在自己跟她告白了,会不会让她变得早熟,以后就会和赫伦一样一个月换一个新男朋友了?
或者说,她要是拒绝他了,他们是不是就不能继续成为好朋友了?
爱德华叹了口气,他放弃了。他站起身抚了下阿米莉娅的脑袋:“算了,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哦……”阿米莉娅被爱德华撵出了有求必应室,爱德华重重地关上了门,阿米莉娅愣愣地站在门外——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为什么要说了一半以后不说了啊啊啊啊!!!这样吊着人家胃口真的很难受哎!!!!!!
阿米莉娅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爱德华要说些什么,但她连忙否认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明明就是很纯真的朋友关系!不可能越界!!!!
阿米莉娅慢吞吞地下楼准备回宿舍。
爱德华贴着门听着阿米莉娅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他一下子靠着门跌坐下来,用手无助地捂住了烧得通红的脸颊。
阿米莉娅浑浑噩噩地进了宿舍,赫伦正坐在床边看书。
“阿米莉娅!你回来啦?”赫伦放下书,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手里拿了一把剪刀“赶紧开始吧!”
阿米莉娅甩甩脑袋,把那些愚蠢的想法甩走。她接过剪刀,装模作样地往赫伦肩膀上围了一个白色围裙,问:“奥尔森小姐,今天准备要个什么发型呢?”
“短发,特别中性——就是进女盥洗室都会被打的那种。”赫伦美滋滋地散开自己的长棕发“最好能把我当成男生。”
“咋啦?不走可爱风啦?”阿米莉娅怜惜的摸着赫伦的秀发“你长发很好看的啊……”
“实际上我一直感觉我像个男孩子,所以我想留个男孩子的发型。”赫伦指了指阿米莉娅桌上的一个精美的蛋糕“喏,你的草莓味慕斯蛋糕——少奶油、加布丁和奶酪的,我还加了一点儿黄桃,我知道你很喜欢吃这个水果。”
“谢谢啦,赫伦宝贝。”阿米莉娅拿起剪刀“那我们开始吧!”
过了几十分钟,阿米莉娅抖掉了赫伦的碎发,拿了一个小镜子递给她:“看看怎么样?”
镜子里不再是那个栗色长发的“小渣女”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利落的棕色短发、暖棕眼眸的假小子,那假小子肤色白皙,五官笔挺,又带着些秀气,一副男女通吃的面容。
赫伦对自己的新发型很满意:“不错不错,我就知道交给你准没问题。”
她起身拿起魔杖把地上的碎发清理干净,然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等她从满是蒸汽的盥洗室里出来,阿米莉娅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赫伦帮阿米莉娅掖好被子,关上了屋顶刺眼的白灯。
…………………………………………………
斯内普正在办公室里调制缓和剂,当他正准备把药水装进小玻璃瓶里,一团白色的球摇摇晃晃地飞了进来。
他接住了那只球,才发现这只球很眼熟——这是阿米莉娅的那只称为“雪球”的小雪枭,他还说过它就是个“花瓶”,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小花瓶”的脚上绑着一根绳子,绳子上系着一个白色的礼盒。斯内普把礼盒取下来,坐到了椅子上。
他打开礼盒,举起那封信读了一遍,读完之后他居然感觉心情有些奇异的畅快和愉悦。
礼盒里有一些珍奇的魔药材料,斯内普想想也知道阿米莉娅是怎么从凶猛的魔法生物虎口夺食的——大概她带上了那只叫泡芙的澳洲蛋白眼龙,魔法生物不得见到她就跑?
礼盒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香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还带着一点点儿小雏菊的芬香。
斯内普把礼盒收了起来——他得说,除了邓布利多,这几年他就没有再收到过别人的礼物了。因为当那位红发绿眸的天使死在伏地魔手上时,他就再也不想过任何的节日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挂念的感觉很好。
斯内普本来根本就不想再回复些什么,但他看见那只小雪枭还在自己桌子上等着,深棕色的眼眸滴溜滴溜转,好像自己不回信它就不会走。斯内普随便抽了一张黑色的硬卡片,用羽毛笔沾了沾鎏金的墨水在上面流畅地写了一排字母,然后交给了那只小雪枭。
雪球又歪歪斜斜地飞走了。
阿米莉娅总算又梦见了那个黑衣男人,男人正站在禁林入口等着自己过去,他的眸色隐晦不明,脸色阴沉,眼底像覆着一块薄冰一样。
阿米莉娅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去,她慢慢地走过去,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男人:“您这几个月为什么都没有来?我们明明已经约定好了,您却放我鸽子了。”
阿米莉娅全然没有发现,当男人看见自己时,眼底溢起的温柔藏也藏不住,那块薄冰也早已化成了一摊温水。
“抱歉……阿尔,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了……”黑衣男人黑曜石般的瞳仁里满是歉意。
“我无时无刻不想见到您,先生。”阿米莉娅被男人抱了起来“我以为您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错了,阿尔,以后和你约定好了我绝对不会失约,我保证。”男人诚诚恳恳地朝着阿米莉娅道歉,像个乳臭未干、做错事被骂的幼儿园小孩一样“这次就先原谅我好不好?”
阿米莉娅看着男人漆黑浓重的双眸,她承认她有亿点点儿心软了,但她不想这么快就屈服于他:“您让我怎么能相信您呢?”
男人低下头吻了吻阿米莉娅的眼睛,神情缱绻又有些玩世不恭:“因为我的心永远属于你——要不然下次我要是再失约,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真的吗?!!?”阿米莉娅才感觉自己太兴奋了,她连忙敛住情感,轻咳了一下,说“那……我就姑且原谅您吧!”
“我们家阿尔真是大度。”男人桀骜不驯地笑了笑,虽然他的面孔除了眼眸外都很模糊,但是阿米莉娅能想象出,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他们聊了一路,聊的最多的就是斯内普教授和爱德华的事情。当男人听到爱德华说的那些云云的话,他的眸色更深了一些,身旁也好像出现了低气压。
“他可能只是想说,想和你成为更好的朋友罢了。”黑衣男人冷淡地解释道。
到了光影交界处了,黑衣男人将阿米莉娅放下,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我要走了,再见了,阿尔。”
“圣诞快乐,先生。”这次阿米莉娅没有挽留,因为她知道男人是不会同意的,而且当她提到这些,他显得很难受。
她不想让他难受,她知道他承受了很多很多压力,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但她就是知道。
男人俯下身,轻轻地在阿米莉娅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圣诞快乐,我的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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