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忆启转过头，看向外面的森林。
奥斯特这个时候回来了，“前面有活物。”
“怎么会有活物？”乔忆启问道。
多里安也看向他，他也比较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活物。
“不知道。”奥斯特摇了摇头，“也许是其他没有被这里消化掉的动物。但是比起活物，那里的迹象更像是居民。”
“？！”
多里安略感兴趣的说道，“也就是说，这里有‘人’？”
奥斯特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乔忆启身上沾染的灰尘，“可以这么说，但是比起这个他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他们是和其他的有什么区别吗？”
“有，只能说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他们都远超于常人。”
乔忆启：“你已经见过他们了？”
“嗯，但是他们没有看见我。”
“在哪里？”
“就在前面，路程还比较远，我们可以先睡一觉再去……”奥斯特话音还没有落下，一把锋利的军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奥斯特转头看向他的主人，“伯爵大人，这……”
“说说吧，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大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没关系，我现在就让你听懂。”
锋利的军刀，从他的脖子上划过。
一个人头悄然落地。
但是人头分离之后，他的身子还站在地上，身子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
一只脚踩上了地上的人头，慢慢地按在地上摩擦。
“还不准备说，嗯？”
那一声“嗯”微微上扬，显现出主人的耐心有限。
空气静默了一会，地上的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表演的天衣无缝，这不可能——”
乔忆启冷笑一声，“拙劣的演技，还是留着你自己欣赏吧。”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乔忆启把军刀在手上转了一个圈，“我乔尔斯的管家不论何时都要是优雅的，体面的。像给我拍土这件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在奥斯特的身上。”说到这里，乔忆启顿了一下，“如果是真正的奥斯特，他只会把这件衣服洗了，而不是选择最无用的方式。”
人头在他脚下尖叫道，“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愚蠢的人类——”
被说的不耐烦了，乔忆启移开脚，军刀直接插在人头的嘴里，“少在那惹我，不然我今天晚上的晚饭就是你。”
人头：“……”
如果不是嘴里被插了一把刀，它一定要给这个人几分颜色瞧瞧。
“真正的奥斯特在哪？”这时，多里安走了过来。
“……”人头把自己的眼珠子移到一边，不去看他。
拒绝意味十分明显。
“啧。”乔忆启哼了一声，“你说还是不说——”
长夜锁链逐渐缠上他的手腕。
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人头开始剧烈震动，“不要——不要——殿下，我错了。殿下绕过我——”
乔忆启和多里安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多里安是在疑惑，这个头为什么会突然不对劲，而乔忆启则是在疑惑，是因为长夜锁链的原因才导致这个头突然不正常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好玩了。
他用手戳了戳人头，“带路，奥斯特在哪？”
人头哆哆嗦嗦，完全不似刚刚的趾高气扬，“先……先让我把头按回去。”
乔忆启点点头，把插在它嘴里的军刀拔了出来，带出了不少血。
人头在刀被□□的时候，迅速回到了人体上。
此时的“奥斯特”也逐渐变成它原本的模样。
干瘪的皮肤，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还有嘴里密密麻麻的牙齿，它张嘴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白色蛆虫用肥硕的身子在牙齿上扭动。
原本看起来及其正常的手，现在上面的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开始腐烂，它的身体其他地方也是这样，最后变成了一具骨架，只有那张脸看起来比较正常。
乔忆启：“……”
多里安：“……”
这个场面是真的恶心。
“你把嘴闭上，我问什么你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乔忆启揉揉眉，实在受不了这个怪物一张嘴就是满嘴的蛆虫，看样子这虫子的营养还挺好。
听到他的话，怪物乖乖把嘴闭上。
“你知道奥斯特在哪吗？”
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他的样子，是在哪里看见他吗？”
点头。
“那带路吧，如果敢把我们骗到其他地方，我把你的头再次砍下来当球踢。”乔忆启拿着刀威胁道。
疯狂点头。
随后，人头鬼带着他们朝前面走去。
不同于刚刚他们来的地方，这条路四周的树木很明显能给人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走了一会，乔忆启停下脚步，猛然转过头，但是后面什么也没有。
人头鬼看见他们停了下来，也转过头，似乎是想问出了什么事吗？
乔忆启摇摇头，示意它继续往前走。
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感觉这里的树不对劲，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人头鬼，眼神四处飘，看起来就很心虚的样子。
看见它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乔忆启把玩着手里的军刀，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可能没有理解我刚刚说的话，如果敢骗我们，我真的会把你的头削下来当球踢。”
锋利的军刀折射出一丝冷光，照在它的脸上。
人头鬼战战兢兢，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树。
多里安猜测到：“你是说，它们其实是会动的？”
点头。
“也就是说，从我们进来开始，什么活物都没遇见，直到现在，都是这些树搞的鬼？”
点头。
这下，就能解释为什么进来的时候，多里安会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这些东西既然是能动的，那里面有没有活人？”
人头鬼不太理解他的一丝。
“他的意思就是，里面有没有像我们一样的生物，除了奥斯特之外。”
摇头。
两个人再次对视了一眼，现在知道了这底下的情况了。
“这些东西既然是有自己意识的，那之后就必然得小心行事。”
多里安在乔忆启的手心里写道。
乔忆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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