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没有恶意,只是抱着她,罗依依渐渐地双眼皮又粘合到了一起。
他突然在她耳边说:“我身体真的有问题,只在面对唐雨嘉的时候才犯病,所以,我和她从来没有过,真的,我对天发誓,不过,我身体不好的事情,以后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说了。”
这是被她窥探到的秘密,他只能如实交代,并尽力叮嘱,也算给她吃一颗定心丸,沈敬岩不会再说下去,不会说的太多,也没有办法说。
罗依依听进去了,但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很快就睡着了,熟睡中的人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等她再次醒来时,空荡荡的房间依然只有她一个人,她又仔细的检查过门窗,依然是完好的,丫丫滴,难道他是穿墙进来的?
这一次,罗依依清晰的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沈敬岩来无影去无踪。
罗依依去上班后,沈敬岩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进了她的别墅。
罗一默正在床上沉沉地睡着,沈敬岩去浴室里洗了一条毛巾,给他擦脸。
冰凉的触觉瞬间惊醒了罗一默,当睁眼看见看到爹地的那一刻,他眼角自然地流露出儿童撒娇的神情,“大朋友,你天天想我啊。”
沈敬岩的手伸进被子里脱他的睡衣,“嗯,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啊。”
“跟我走就知道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罗一默任由爹地给他穿好了衣服,被爹地抱着走出了门,上了车,他还没有睡的太醒,更愿意赖在爹地宽厚的怀里,汲取他的体温。
车子一路往机场驶去,罗一默躺在爹地的腿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直到车子停在了机场,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下车,汤伟和秘书以及高管齐刷刷地出现在他面前,罗一默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觉得,他又被爹地绑架了。
一群人簇拥着沈敬岩和罗一默往机场大厅走去,秘书紧随其后。
罗一默趴在沈敬岩的耳边,低低地说:“我妈咪找不到我会报警的。”
沈敬岩深邃的脸不透露一丝表情,将罗一默放下来,低头道,“跟着我走。”
罗一默努努嘴巴,跟在爹地身旁,他是沈敬岩的儿子,不需要介绍,所有人一目了然,他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在沈敬岩身边。
被爹地的光环普渡,嗯,这感觉还不错。
这一刻,他真切地体会到了身为沈敬岩儿子的自豪感,他以爹地为傲。
沈敬岩早就让秘书定好了罗一默的机票,座位就在他的身边。
舒适的头等舱里,美丽高挑的空姐送来了毯子,沈敬岩盖在罗一默身上,他小小的身躯正好能窝在座位里。
他嗓音轻柔地说:“睡吧。”
罗一默还在惦记着自己的事情,“我只带了手机,没有电脑,我……”
沈敬岩目光幽深,“你还小,还是个孩子,就拿出一个孩子真正的样子来,陪在我的身边,我教给你的,带你见识的,是你在自己的世界里体会不到的,好吗?”
罗一默郑重地点头,“好的,我会好好学习的。”
沈敬岩勾唇,“一定会青出于蓝的,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自己。”
愉快的飞行时间,罗一默感受着父爱的深沉,他可以陪他玩耍,可以哄骗他,也可以以身作则教给他更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和自己领略不到的人生阅历。
下了飞机,罗一默就被沈敬岩带着去见了客户,他只默默的陪在爹地身边,对方孙总特意临时安排了人陪小朋友玩耍,被沈敬岩拒绝了。
罗一默像一个大人,后背挺的笔直,幼稚的小脸学着沈敬岩的样子,透出被人看不透的深沉来。
罗依依想到昨夜又被沈敬岩抱在怀里亲吻,她全身的血液蹭蹭的往脑门上涌,渣男啊,妥妥的渣男啊。
他说他和唐雨嘉没有发生过关系,可是鬼才知道真的假的,跟她有几毛钱关系。
他像一只鬼似的,偷偷摸摸的溜进她的房间占尽了便宜。
她越想越生气,婚姻内被他欺负,现在离了婚,还被他欺负。
士可杀不可辱。
她招来从安从群,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占了两晚的便宜,虽然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是对她来说,也是被占过便宜了。
“今晚我睡你们的房间,你们两人睡我的房间。”罗依依如是道。
如果今晚沈敬岩再潜入她的房间,从安从群肯定会打得他屁滚尿流。
从群道,“依依姐,是不是你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我们可以去排除或者检查一下,如果有具体的危险,我们两人搞不定,可以申请多调一些人过来,我们来的时候,老大就说了,随时汇报这里的动静,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
罗依依诧异地听着她们说话,她以为只是行云看在罗一默的面子上借了两个人过来,原来并不只是这样。
她赶忙摇头,沈敬岩并没有对她做出身体的伤害,不需要大动干戈,“没有的事,你们不要多想,也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两天沈敬岩总是去找罗一默,我有了防范心而已,并没有具体的危险。”
从安从群松了一口气,对罗依依的要求,自然欣然应允,甚至从群还愤愤不平地说:“我也觉得沈总很讨厌,他对那个贱人的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人家都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婚礼也在筹备啊,据说前几天又去哪个高大上的国家空运了一些昂贵的丝绸回来,说是要缠在酒店的柱子上。”
从安哼了一声,“用丝绸干嘛,围着柱子镶满钻石多好,反正他家钱多的花不完,镶在柱子上表达爱情多好啊,亮晶晶的。”
从群和罗依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罗依依道,“要不他结婚那天,我想办法把你送进去,让你看看缠柱子的丝绸,哦,也可能会临时变成镶嵌柱子的钻石,当然,也有可能镶嵌各种五花八门的名贵宝石,一根柱子上的宝石都抠下来,就够我们这些人吃喝玩乐一辈子了。”
从群笑道,“我去扔个炸弹还差不多。”
罗依依笑的嘴角合拢不上,“他婚礼上到的肯定都是青城的富豪权贵,你一个炸弹扔下去,全城的警察都会出动的,那场面肯定非常壮观,算了,还是让他们好好结婚吧,不是有句话叫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吗,他俩一个是婊|子,一个是狗,正好绝配。”
中午,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出去吃饭,罗一默打来电话。
罗依依如常接起来,“宝贝,有没有起床,姚阿姨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罗一默稚嫩清亮的声音自话筒传来,“妈咪,我起床了,我和大朋友在别的城市,我被他打劫来的。”
罗依依神经一紧,“宝贝,怎么回事?”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也不知道啦,我还没睡醒就被他抱到了车上,醒来时我就在飞机上了,现在还是在厕所偷偷给你打电话的,他说我要不老实,就把我扔在这里不管我了,呜呜,妈咪,我好想你啊,我会不会被他卖掉啊。”
罗依依虽然对沈敬岩的这种绑架行为颇有怒气,但是也知道儿子并没有他说出来的这么软弱,不过是哄她开心而已,说不定他还很高兴跟沈敬岩一起出去见世面呢。
这是不是说明,昨夜沈敬岩并没有骗他,他今天真的出差了,噢耶,今晚不用担心了,可以放心的睡在自己的房间了。
“那你就乖乖的做个人质吧,当心沈总撕票呦,妈咪可没有赎金买你的命。”
罗一默黑亮的瞳仁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嘿嘿,妈咪很通情达理哦,他很幸福,有一个这么坚强无畏的好妈咪,还有一个父爱深沉的爹地。
罗一默跟着沈敬岩谈工作,应酬,虽然他不说话,但是他的心玲珑剔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从某方面来说,爹地是他的启蒙老师,一趟为期四天的出差,他在爹地身边学到了很多知识。
那天,罗依依一下班,罗一默就从楼上小跑着下来,扑到了妈咪怀里。
罗依依差点喜极而泣,“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从安在一旁看着罗一默的小脸,“这几天吃的不好吧,都瘦了。”
罗一默像个大人似的,举手投足更有沈敬岩的风范,“还好吧,就是太忙了,有些累而已。”
罗依依心疼地说:“我要好好给你补补身体,多吃点好吃的。”
罗一默抱着妈咪的腿,“我们一起吃。”
母子两人腻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似的舍不得分开。
这一夜,罗依依睡在了罗一默的房间,她要陪着儿子睡,几天不见,像是隔了半个世纪,怎么样都舍不得离开他一步。
夜色深沉,树影婆娑。
罗一默的电脑上陡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罗一默立刻从床上蹿下去,披了一件棉睡袍,打开界面,他锁定了墙上的那个黑影,只看他的身手就知道是爹地,根本不用锁定他的脸去查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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