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姚阿曼冷声质问。
沈敬岩的心突突直跳,今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接连被两个人抓住,“是我,沈敬岩。”
他报上大名来。
姚阿曼松开他,口气不善,“你大半夜的爬我家的窗户干什么?”
沈敬岩仔细地看着她,确定他没有看错,就是这个家的保姆兼厨师,忍不住说:“一个厨师都这么好的身手,罗依依从哪里把你挖出来的?”
正说着,沈夏打开窗户,看着楼下的两个人,朝沈敬岩招手,“嗨,哥哥,你要不要发表一下感想,被人抓住是什么感觉?”
沈敬岩瞪了她一眼,“别给我添乱,我就是来看看儿子,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恨不能把我切碎了。”
沈夏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你来我们房间啊,我和依依姐正说起你呢。”
“说我什么?”
“你上来就知道了。”
沈敬岩才不傻,明知是火坑肯定不会跳下去,“我去你们房间干什么,看到那个女人就心烦。”
沈夏笑的花枝乱颤,“哥哥,再见,慢走不送。”
沈敬岩又看着姚阿曼笑了一下,“依依给你发多少工资?我给你双倍,跳槽去我那里吧。”
姚阿曼不屑道,“跟你有毛关系,我工资又不给你一分钱。”
“三倍。”
“滚!”
“嘿。”沈敬岩还想说什么,姚阿曼轻轻一跳,就进了房间里,身体轻盈的像一只蚊子飞了进去。
姚阿曼看不到的地方,沈敬岩深邃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儿子对妈咪的保护真是天衣无缝,如果真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起码不会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他又有一种负罪感,如果不是他为了唐雨嘉伤害了罗依依,她一个女人又怎么会遇到那些危险呢。
沈夏看着沈敬岩的身影像燕子似的,很快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里,她关上窗户,转身走进房间,“依依姐,你觉不觉得我哥很神经病?”
罗依依笑着点头,“他本来就有病,被他吵醒我又睡不着了,怎么办?”
“那,我们打扑克,我刚学会了斗地主。”
“明天我买个麻将桌回来,打麻将吧。”
沈夏道,“那天陪我妈去跟几个老太太打过一次麻将,几个小时坐下来,我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你麻将技术怎么样?”
罗依依笑道,“你可以当我的老师。”
沈夏钻进被子里,“我也睡不着了,现在没有麻将桌,青城有什么好玩的?”
罗依依趴在枕头上,“我明天要上班,你睡不着可以回自己的房间,我唯一的危险就是来自你哥的,你哥走了,就不会再来了,我可以放心睡觉了。”
沈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算了,我回自己房间了,我经常一晚上不睡,但是你不行。”
沈夏走后,罗依依关掉了台灯。
姚阿曼方才折腾了一通,分散了思绪,这会只觉得困,明早还要做早餐,很快就睡着了。
沈夏在房间里戴着耳机看电影,她是为了不扰民。
半个小时后,悄然离去的那个身影又返了回来,刚刚爬到二楼,突然听到一声强烈的声响,十七像一只猴子似的窜了出来,“什么人?”
沈敬岩一脸便秘,“是我,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
十七眉梢挑起凌厉的弧度,“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在干什么,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来看我儿子。”沈敬岩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找借口。
罗依依听到动静,赶紧走到阳台上,看着扒住窗户的两个人,沉沉地叹了口气,她终究不够了解他,真是死性不改,一晚上被两个人抓包,还不知难而退,现在又被十七抓包了。
十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一个房间的窗户也被推开了,从安从群的头一起探了出来,“呦,今晚有好戏啊,感谢沈总倾情演出,要不要给你打赏啊?”
“不对啊,从安,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难道沈总以前也来过?”
“不,你看十七姐姐,好厉害,起码在我们之上吧。”
“是啊,以前没发现呢。”
今夜是个好日子,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沈敬岩偷偷潜进来的秘密,现在也不再是秘密了。
沈敬岩尴尬透顶,也脸皮厚的透顶,“你们都是一群什么人啊,我看我儿子关你们什么事?”
从群扬声笑道,“你看你儿子,在依依姐的窗户前干嘛?喂,你儿子在那个房间呢?”
“我以为他们母子一起睡呢。”
此话一出,现场一阵齐整响亮的打趣声,“哦……”
罗依依冷着声音道,“十七,把他给我打出去,还有,你房间收留我吗?”
“依依姐,我们房间收留你。”从安从群异口同声。
沈敬岩无奈地瞥了罗依依一眼,在十七出手前,快速闪身,“我自己走。”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夜色淹没了沈敬岩的身影,很快别墅里只剩一片安静。
十七懒的再回到房间,打开门,索性爬墙跳到罗依依的房间来,“依依姐,这不是第一次吧。”
罗依依招呼从安从群去睡觉,对着十七苦笑了一声,说:“这都第四次了,每次都是凌晨两点左右来,从安从群睡的很香,没有听到过,默默也是知道的,前两次一直装傻,哎,我处境艰难啊。”
十七有点同情她,“你说他这样做为了什么?”
罗依依摇头,“我怎么知道,要不今晚你陪我睡吧。”
十七义不容辞,陪罗依依睡觉了。
沈敬岩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觉得悲催死了,今夜丢人丢到家了,只不过是想去看望下前妻,结果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又打开了一瓶红酒,喝了起来。
他的房间里曾经是他和罗依依的婚房,几年过去,这里早就没有了一丝罗依依的气息,唯一残留的,也就只有记忆而已。
半瓶红酒喝进肚子里,沈敬岩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罗依依,他真的想要快速结束这一切了,他太渴望普通的家庭生活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可以试探克洛斯,可是冥夜党内部并没有他的人,他以前只关注克洛斯,死追着克洛斯不放,并没有把他和冥夜党扯上关系。
当儿子告诉他,克洛斯和冥夜党有隐秘的脸联系时,他就算安排人手潜入冥夜党,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会打入核心层,获取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所以,他只能再次依靠儿子。
哇,有个强大的儿子,儿子有一群强大的朋友,这感觉太棒了。
罗一默醒来时,就看到了爹地发来的信息:小朋友,你要帮我一件事,把教父去探望那个老太太的消息传出去,尤其传给克洛斯,一定要说明那个老太太是亚洲面孔,而且快死了,快死了是重点。
罗一默立刻给行云和黑白传去了消息,二位都表示一定会做到。
当罗一默将这句话传给沈敬岩,沈敬岩半眯着眸子,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他已经让人去老太太所在的地方外围严守,并另外派了一波从未动用过的力量去跟踪克洛斯。
只要沈敬岩有需要,可以有很多的力量支持他,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一个国家,这个国家有很多人都愿意为了自己的祖国倾尽一切,包括生命,并不图身后声名。
冥夜党内部。
自从两大长老死后,六个长老明争暗斗,原来的教父突然暴毙,绿长老成功上位,用枪杆子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本来很多人对他上位不满,他杀了上任教父的谣言层出不穷,很多人不执行他的命令,或者阳奉阴违。
新任教父杀了上任教父留下的两个亲信,总算暂时平息了各路争议,也只不过是将所有人的不满压在了心里。
有人真的想为上任教父讨个公道,有人想要自己上位,真正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
只有一个人,对这一团乱麻充耳不闻,大有将自己关在世外桃源的惬意,那就是红长老。
这时,国家的第二大政党,明确表示了支持新任教父,局面才算稳定了下来。
冥夜党内部空前的缺少三位长老,又一轮的大会竞选迫在眉睫。
不知何时起,冥夜党内部开始流传新任教父藏了一个快死的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和冥夜党有隐秘并密切联系的克洛斯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亚伦神情肃然地站在他面前,“先生,我刚刚得到消息,老太太,可能……”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泛着痛感,紧咬着后槽牙,“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克雷蒂到底要干什么?”
克雷蒂就是原来的绿长老,现在的冥夜党教父。
亚伦一时无言。
克洛斯闭上眼睛,无奈地揉着眉心,“你安排一下,我要去看望老太太。”
“是,可是克雷蒂那边……”
克洛斯愤怒地将手里的打火机扔出去,情绪一时有些失控,怒吼道,“我不管,这么多年我为冥夜党鞍前马后,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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