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岳栖光的震惊，柳扶风语气依旧平静，说：“我只是猜测有这样的可能。”
“可……”岳栖光整个人依旧很有些凌乱，“如果真的有这个可能，可……可有什么人会将一整个位面的人，都拿来做实验呢？”
那可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甚至都不是一个部族的人，而是一整个位面。
整个天石位面有多大？
那是比他们联盟所在位面还要大很多的位面，关于这个问题，他们一行人有过讨论，基于现有的一些数据，加上模型去推理，沈长青当时粗略算过，得出一个结论：
一个天石位面，越等于3个联盟所在位面。
3个！
还只是粗略估算，实际上必然还要更大的。
这样的一个位面，竟然有人能拿这里的所有智慧生命来做实验吗？
简直不敢想象。
岳栖光将自己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然后——
他就听见盛清颜道：“有。”
岳栖光一愣，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柳扶风，竟然是盛清颜是他没有想到的。
岳栖光皱眉道：“怎么说？”
盛清颜抬头，看向了头顶，说：“除了高等位面的人，你说还有谁？”
岳栖光闻言，嘴角微微一僵。
是啊。
答案太过明显了。
可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怎么如此荒谬呢？光是听着，就觉得让人难以接受，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就在这时，柳扶风开口了，他见盛清颜主动点破了自己的猜测，就没有继续跟他们深入探讨这个问题，而是忽然转移话题，道：“所以我才说，我们的出现是一种变数。”
“假如天石位面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设定好的，所有的发展，都会按照对方预期的去发展，那么，整个天石位面，早就已经按照对方的设计去走了。”
“但——”柳扶风的语调微微抬高了些，说：“我们出现了。带给了这个世界一些变量，也许彻底打破了对方的计划，也未可知呢？”
“估摸着对方对我们也感觉很头疼，很糟糕吧？”尤其是季柚同学……柳扶风想到这里，没忍住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来。
季柚同学，竟然入侵到了黑色舰艇真正的控制中心。
真正的关键之地。
无论对方是否对接下来的一切胸有成竹，但季柚同学，以及自己一行，必然让对方非常难受了。
“所以，暂时的困境，也许就是我们的契机。”柳扶风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信心，不同于盛清颜与岳栖光的忧虑，他是真的不怎么担心季柚同学的安危的。
毕竟，她是季柚啊。
说完，柳扶风立刻开始检验天石位面联军的进度：“红族，报告你们酸性物质准备的进度。”
红族的代理首领红·大·石一听，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所有的不安与忐忑，一下子就被它抛开，它立马将准备好的数据报给了柳扶风：“回柳阁下，已经全部准备完毕。”
柳扶风点点头，接着转向第二位：“黑族。”
黑族首领，立马道：“准备完毕。”
接着是白族，灰族，棕族……
盛清颜与岳栖光在沉默中，听着柳扶风井井有条的进行队伍的梳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都明白了柳扶风的用意。
他之所以跟他们说那么多，便是给他们树立信心。纵然敌人既强大又神秘，那又如何？
假如天石位面真的是别人的试验田，那么，自己一行的出现，就是一个变数。
且——
必然是让对方头疼、糟心的变数！
盛清颜、岳栖光想明白这点后，迅速恢复正常，岳栖光将五花大绑的史蒂文扛在肩膀上，说：“这个家伙不能轻易放走，我们没办法入侵它的精神世界，也许4444号那个蠢货可以，或者沈长青、岳……也行。”他的声音蓦地卡了一个顿，“爸爸认为，也许只要精神力突破S级，可能都可以办到。”
那么——
他跟盛清颜这种唯一没有达到精神力S级的人，就得加倍努力了。
盛清颜瞥了一眼史蒂文，史蒂文已经从晕厥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不过，它明显不愿意面对眼前的这一切，选择了继续装晕，盛清颜也没有挑破它的心思，只道：“确实不能放走，就算它不配合我们，拿来给我们吞噬了，作为提升实力用的耗材，也是不错的。”
史蒂文浑身一抖。
它偷偷摸摸的去瞧隙缝口的位置，发现依旧什么也没有，说明对方依旧可以轻松的将隙缝口给屏蔽掉。
那么大的隙缝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洞，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
史蒂文内心越发忌惮。
这样的人，最后能跟殿下过几招呢？
殿下它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吗？对这个人的了解足够吗？史蒂文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
与此同时——
季柚操控着丝线大魂器的所有魂器，将周围里里外外，一层一层，层层叠叠，制造出一个巨大的茧团，看起来像一个坚不可摧的碉堡。这个灵感来源，还是季柚从红族的信息处理中心的二长老制造的那个茧团而来，不过二长老是作茧自缚，但季柚却是真正的要将之作为一个既可攻，又可守的武器来使用的。
然而——
对方之所以个照面，便将季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制作的这一切，给毁的一干二净，彻彻底底。
季柚呆住了。
是真正的呆住了，根本不是演戏，她的吃惊溢于言表，完全无法掩饰起来。
原本，她计划在丝线茧团成功抵抗住对方的一波攻击后，便迅速下达指令，让柳扶风率领众人直接登上黑色舰艇，她从旁辅助，让所有人一起稳稳的落脚在黑色舰艇上面。
可是现在，她的丝线茧团，竟然一个照面都没有撑住，直接就碎得稀巴烂。
季柚只觉得老脸臊得慌。
丢人啊。
丢人啊。
……
季柚差点一蹶不振，她的颓然，也很明显的传递到了对方的感知范围。
然后——
对方没有动。
没有得意洋洋的跳出来，奚落季柚一顿。也没有趁机继续下死手，直接解决掉季柚。
它表现得很平静。
季柚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题外话－－－－－－
第二更，大家晚安，明天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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