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子出来之后,朱钰沉就一直不说话,比起咒蛊给他带来的冲击,孟然讲述的过去更是令他难以接受。
“钰沉,对不起,我是爱你的,是有人要害我,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孟然拉着朱钰沉的衣袖不放,断了线的泪珠布满了她苍白的脸颊。
朱钰沉挣脱开孟然的手,他不知道,现在他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憎恶多一点?
突然,孟然彻底魔怔了一般,浑身一直瑟瑟发抖,她指着前面说:“钰沉,救我,她来了,她来找我报仇了!”
朱钰沉看着孟然指的方向,并没有任何东西。
“是咒蛊的反噬。”禾梨对朱钰沉说,“我们赶紧回去!这里透着股邪气。”
朱钰沉点了点头。
变天了,雨水像是一张网困住了整个城市,黑沉沉的天像是要崩塌下来。
回到了郊外别墅,朱钰沉一直静静地站在窗边,不说话,也不吃东西。禾梨安顿好孟然,回到了客厅,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朱钰沉。
“孟然怎么样了?”朱钰沉声音暗哑。
“不太好!”禾梨回答,“一直说着胡话,总是一副恐惧的模样,还说有人一直盯着她。”
朱钰沉握紧了拳头,用力锤了下窗棂。朱钰沉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孟然过往的事情,中了咒蛊的事情,他都无法忽视不见。
“朱钰沉,你别担心,咒蛊的事我会想办法的。”禾梨尽量想让朱钰沉心里好受一些,。
“谢谢!”朱钰沉松开了拳头。
“你还是看看她吧!她现在很不好。”禾梨叹气。
“我会的!”朱钰沉淡淡地回答。
禾梨总觉得最近的事情太过于蹊跷,从开始有人让朱钰沉到古溪镇找爷爷治病,到她治好孟然体内的符蛊,以致现如今这咒蛊之事,有太多的巧合与阴谋,让她不知不觉卷在了这个漩涡之中。
连日来,孟然的症状开始不断加重,找不到施蛊之人,咒蛊便无法解开。
孟然像疯了一般,活在痛苦和煎熬当中。她只要看到朱钰沉,就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朱钰沉的手臂。
“钰沉,救救我,江如云来报仇了,她来报仇了!”
“好,好,我会救你,别害怕!”朱钰沉尽力安抚,他手臂上满是孟然留给他的伤痕。
听到了朱钰沉的承诺,孟然便情绪稳定了些,又开始躲到角落里喃喃自语。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在一旁的张希看到孟然这般模样,吓了一大跳,蓬头垢面,面容狰狞。这还是当初那个被评了好几届的“宅男女神”吗?
“中了咒蛊之人便会如此,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下蛊之人江如云。”禾梨说。
禾梨转向张希:“你人脉多,肯定有办法的吧!”
“哎,你别给我戴什么高帽子,反正孟然这样也算是咎由自取,你也不看看她的那些照片,钰沉这样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张希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朱钰沉,你也不想救孟然了吗?”禾梨问。
朱钰沉没有答话,脸色阴沉。
“你们男人还真是心狠。不就是些艳照嘛,谁还没个过去!”禾梨嘟嘴,这孟然也不知得罪了哪号人物,竟如此深仇大恨。
咒蛊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一直情绪不稳定的孟然被送进了疗养院,朱钰沉派了专人照顾。不知为何,禾梨有种感觉,这咒蛊之事也同冷宁兮脱不了干系。
朱钰沉请假结束,禾梨跟着朱钰沉返回了剧组,禾梨为此还跟朱钰沉怄了几天气,难道就因为那些过往,就可以对一个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不闻不问了吗?
朱钰沉还和没事人一样继续拍戏,似乎看不出任何悲伤。
禾梨在边上等待朱钰沉拍戏时,其他艺人的几个女助理叽叽喳喳聊着天,禾梨本没有故意去听,可是这几个女孩子声音实在太大。
“孟然这一次是毁了吧,爆出那种照片!看起来平时挺清纯的……”
“听说她失踪了,谁也找不到她!”
“如果我是她,哪里还有脸见人,死了算了!”
“我听朋友说剧组的朱钰沉和孟然谈恋爱的,也不知道真假!这孟然运气也太好了吧!”
“好什么啊!一个万人斩和一个万年不红的十八线还真是绝配,也不知谁利用了谁……”
话没听完,禾梨顿时火气上涌,实在忍不住了,用手一挥,数十只吸血蛊虫从她手心飞了出去,刚刚还在嚼舌根的几个女孩惊吓地顿时抱头鼠窜,乱成一团。
“禾梨,你做了什么?”朱钰沉刚拍完一场戏,就见身旁这么大大动静。
“没干什么?”禾梨嘟囔着嘴巴。
“你在用蛊伤人!难道你爷爷教你蛊术就是让你用来随意伤人的吗?”朱钰沉吼向禾梨。
禾梨瞪着朱钰沉,他竟然吼她。
“她们又不会有事,最多被叮几个大包而已。”禾梨洒出了白色粉末,吸血蛊虫又飞了回来,钻进了禾梨的手里。
“不管什么原因,你伤人就不对!”禾梨不知错的态度惹怒了朱钰沉,“难道会蛊术就可以如此轻贱他人的生命,孟然被害的还不够吗?”
“朱钰沉!你不可以这么说我!”禾梨一生气,扭头就跑了。
朱钰沉双手垂落,他以为他可以控制好自己,结果心还是痛的。
朱钰沉直到戏拍完也没见到禾梨的影子。他后悔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他决定找禾梨道歉,走到化妆间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刚刚被禾梨教训的几个女孩子在抱怨。
“亏我还觉得朱钰沉还挺不错的,没想到他的助理是个怪物,竟然放东西咬我们!”
“活该他永远不红,他也只配和孟然那样的女人在一起……”
……
朱钰沉肩膀微微颤抖,他在忍耐,有些话亲耳听到犹如同锋利的匕首戳在心上,生出刺骨的寒意。
禾梨正巧走了进来,她没想到这几个女孩被她教训了,还没有学会慎言。她挥手,想继续放出蛊虫。
朱钰沉立马拉着禾梨的手腕离开。
“为什么要拉我离开!”禾梨甩开朱钰沉的手腕,“我要教训他们!”
“你是因为这几个女孩的话才放出蛊虫的吗?”朱钰沉盯着禾梨的眼眸,“是因为她们刺耳的话!”
禾梨点了点头。
朱钰沉原本冰冷的心渐渐恢复了暖意,他不自觉地揉了揉禾梨的头顶。
朱钰沉一个简单的动作,让禾梨面色瞬间变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仿佛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对不起,之前我说的话太过分了!”朱钰沉主动道歉。
禾梨还没有缓过情绪,她愣住了。
“对不起。”朱钰沉以为禾梨还在生气,又重复了一遍道歉的话,眼神里满是内疚。
禾梨总算恢复了神智,摇了摇头,她不生气了。
“朱钰沉,她们那样说你,你不难过吗?”禾梨内心还是不平衡。
“怎么会不难过,难道我也放些蛊虫咬他们。”
“是,咬到他们下次不再胡说为止。”禾梨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那被咬的人可多了。”朱钰沉笑,这是他几日来难得的一次笑容,“进入演艺圈,面对这些恶意的中伤也是修行之一。”
“那还真是辛苦。”禾梨心疼。
这时,朱钰沉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
“嗯,知道了。好的!”朱钰沉结束通话后,面色凝重。
“怎么了?”禾梨问。
“江如云找到了!”朱钰沉回答。
“真的吗?太好了。”禾梨兴奋,“找到施蛊之人,孟然的咒蛊就可以解了。”
“她死了,半年前就死了!”朱钰沉的声音毫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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