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贺际帆下班回来之前,家政阿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窦薇儿跟着阿姨学做了一道菜。
窦薇儿出院后,贺际帆请了位阿姨给她做饭。
餐厅是开放式的,贺际帆一回来就看见窦薇儿正往高脚杯里倒红酒,他笑着走过去,“今天兴致这么高?不过你不能喝酒。”
“倒给你喝的。”窦薇儿道:“去洗洗手吃饭。”
洗完手回来,贺际帆注意到桌子中间摆着的那盘香酥排骨和周围其他的菜不大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新手做的。
他抬下巴指了指排骨,“那个你做的?”
窦薇儿惊讶:“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卖相最差。
窦薇儿看了眼自己做的那盘菜,有点不好意思,“第一次做,看起来差了点,不过我尝了,味道还是不错的。”
“我也尝尝。”贺际帆拿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咬了一口。
“怎么样?”窦薇儿两眼放着期待的光。
贺际帆挑了下眉,“还不错。”
“真的?”窦薇儿开心。
贺际帆点头,口感与家政阿姨做的自然是没法比,对于初学者来说算很不错了,他给的评价非常中肯。
“那你一会多吃点。”窦薇儿主动帮贺际帆拉开餐椅,将高脚杯往他面前推了推。
贺际帆受宠若惊,今晚的窦薇儿似乎有些不同,他搂住窦薇儿的腰,低头吻了吻她耳下的敏感位置,“又是下厨又是给我倒酒,遇到开心事了?”
窦薇儿笑着推开他,绕到桌对面坐下,“我以前对你很差?不过是做了一盘菜,倒了一杯酒,至于感动成这样?”
“不差。”贺际帆哪敢说差,陪着笑道:“老婆对我一直顶好顶好。”
窦薇儿:“快吃吧,一会凉了。”
家政阿姨做的菜都是适合孕妇吃的,搭配合理,贺际帆不停地给窦薇儿夹菜,等窦薇儿吃好了,他才自己吃,别的菜没怎么动筷,那盘香酥排骨连汤都被他泡了饭。
窦薇儿见他恨不得把盘子都舔干净的架势,有点无语,“你这样子被外人看到,还以为我克扣你口粮呢。”
“老婆特意为我烧的菜,又甜又香,再来一盘我也能吃完。”
贺际帆以前不屑说这种讨好女人的话,现在说起来毫无排斥感,顺口就来,犹如肺腑之言。
窦薇儿白了他一眼,“嘴这么贫。”心底却很幸福。
吃完饭,贺际帆以医生叮嘱窦薇儿尽量卧床休息为由抱她上楼,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吻到一起,窦薇儿热情似火,贺际帆很快被点燃,却又碍于她的身体,不敢为所欲为,烧得浑身难受。
“你以前是不是投资过模特真人选拔秀?”意乱情迷,窦薇儿在贺际帆耳边问。
贺际帆动作停下,抬头看向窦薇儿。
“你还给我们公司投过资,是不是?”窦薇儿仰躺着,栗色卷发铺满了枕头,凌乱又风情。
她两手搭在贺际帆肩上,拇指轻抚他的锁骨,美目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贺际帆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他俯视着窦薇儿,没有开口。
窦薇儿明白他这是默认了,笑了笑,她说:“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我一直奇怪我的模特路怎么那么顺,虽吃了苦,却没遇到什么挫折,公司的领导都挺迁就我,我还以为是自己人品大爆发了。”
贺际帆从她身上下来,侧躺着,拥窦薇儿入怀,“以前不敢告诉,怕你生气,后来,我忘了这事。”
窦薇儿没有戳穿他的谎言,经纪人说,前段时间投资人还给公司拨了一笔款,要说贺际帆完全不知道,她是不信的。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静静拥抱着,贺际帆按遥控器关了灯,黑暗将两人笼罩,窦薇儿窝在贺际帆怀里,第一次觉得两人的心脏靠得这样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跳动的频率。
半个月后,州州脱离危险,转进普通病房。
很快到了九月九号,景纷纷和鹿游原婚礼。
贺家让佣人在医院照顾州州,一家子都去了酒店准备参加景纷纷的婚礼。
景家与鹿家离得近,鹿游原和景纷纷向景彦与季仪敬了茶,鹿游原直接抱着景纷纷去了鹿家,给鹿父鹿母敬完茶紧接着就去了举办婚礼的酒店。
婚车队绕着京城跑了半圈,快要到酒店的时候,主婚车过红绿灯时突然被一辆闯红灯的黑色悍马横撞出去,侧着滑行了十多米!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悍马车上冲下来两个劲装大汉,快速把景纷纷从车上拖出来塞进悍马后座,这时,景索索从主婚车里爬出来,冲过来死死拉住景纷纷的手往外拽,那两个大汉直接连景索索一起塞进去,悍马迅速驶离。
一切发生得太快,跟在后面的景家和鹿家人眼看着景纷纷和景索索被带走,有人反应过来下车冲过去想救人,也来不及了。
车队里立刻有人开车追了上去。
跟着婚车队一起去酒店的景博渊、景彦以及鹿游原的大哥都朝黑色悍马追过去。
鹿游原和司机、伴娘被从撞毁的车里弄出来,三人都伤了头,陷入昏迷。
“游原!”鹿母伤心欲绝,趴在鹿游原身上哭喊,有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出了事,原本通畅的道路变的乱起来,景家和鹿家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傻掉,谁也没有想到,好好的大喜日子,会出这种事。
“纷纷和索索都被带走了?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她们?”要说最揪心的,莫过于季仪和景彦,季仪看着头破血流的鹿游原,胸口撕心裂肺地痛着,下手这么狠,不知道景纷纷和景索索被带走了会遭遇什么。
“你快去找她们呀!”季仪捶打景彦的肩。
“他们的目标是纷纷,索索应该不会有事。”景彦一个心也忐忑不定,不知道那些人带走景纷纷和景索索的目的为何,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刚刚的情形他在后面看得清楚,那两人想带走景纷纷,景索索是为了救纷纷才被顺带走。
只是景彦的话,不但没能安慰到季仪,反倒更让她担心,“如果这样,索索岂不是更危险?”
景纷纷的主伴娘本来另有其人,早上突发意外状况不能担任主伴娘,景索索于是自荐给大姐当伴娘,没想到会遇到绑架。
悍马撞过来的时候景纷纷下意识把景索索护在怀里,车里的另外几个人都受伤昏迷,唯独景索索好好的。
所以,景纷纷被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拖下车塞进一辆陌生车子里,景索索想也没想,就冲下来救景纷纷。
车子在路上疾驰,不知道要去哪里,车里有三个男人,除了拖景纷纷下车的两个,还有一个同样着装的司机。
景索索抱着昏迷不醒的景纷纷,忍着对她身上血液的恐惧,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
景索索稍稍放心,往后面一看,发现后面跟着跟着几辆车,其中就有她熟悉的景博渊的车和景逸的车。
不会有事的,大哥和二叔会救我们。
景索索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悄悄伸手想开车门……
“老实点!”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用什么东西抵住她的腰,触感尖锐,景索索侧头一看,是把锋利的小刀。
她浑身一僵,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不敢再动。
悍马的车速虽快,却没有刻意甩开后面的几条尾巴,景博渊几人跟得还算轻松,渐渐地他们也意识到,悍马车恐怕是故意让他们跟上。
悍马朝京城郊外的方向驶去。
……
鹿游原在去医院路上醒来,意识清醒后,他猛地坐起身,不顾眩晕的脑袋,抓着鹿母的胳膊吼问:“纷纷呢?她怎么样了?”
“游原你别激动,先躺好……”鹿游原脑袋上包着纱布,他一动,晕出大片的血痕,鹿母心疼坏了。
一旁的医护人员也劝:“你身上有很严重的伤,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你闭嘴!”鹿游原朝旁边吼了一声,然后紧紧盯着母亲,“纷纷到底怎么样了?您说啊!”
“她……”鹿母小心翼翼地说:“被人带走了……和索索一起……”
“被人带走了是什么意思?”鹿游原心底一咯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就是撞了你们车的那辆车下来两个男人,把纷纷和索索拖上车带走了。”鹿母说完赶紧补充:“不过警察已经出动了,你大哥和景景逸、景博渊都追了过去,纷纷不会有事的,你先躺下,治伤要紧……”
“停车!”鹿游原起身,用力拍着组隔板,“停车!我要下车!”
“游原,你别这样,医生说你伤得严重……”
“停车!”鹿游原疯了似的,推着推床狠狠撞向组隔板,发出‘哐哐’巨响,救护车司机被身后的动静吓到了,赶紧靠边停下。
鹿游原拿起输液瓶狠狠敲碎,把锋利的玻璃豁口对着几个医护人员,“下去!”
“游原……”鹿母看着疯狂的儿子,担忧的同时又胆颤心惊。
“妈,您也下去。”
鹿游原开着抢来的救护车往回走,同时拨通了自家大哥的电话,问清楚他大哥现在的位置,鹿游原驾驶着救护车赶过去。
酒店里的宾客已经基本到齐,景家和鹿家的人去酒店找了个借口延迟婚礼,今天这情况,婚礼肯定是没办法正常进行。
叶倾心和景献献陪在季仪与景老夫人身边,温声宽慰,出了这种事,她们心底也不好受。
尤其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更叫人焦躁难安,若是为财,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寻仇……
叶倾心不敢往下想,同时也挂念着景博渊的安危,想打电话,又怕那边正是危急关头,如果要救人,免不了一番搏斗,叶倾心怕自己打电话会妨碍到景博渊。
况且,她就算打电话,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安安心心地等消息,警方已经出动了,应该不会有事。
……
程如玉上午有台手术,手术结束才赶来举行婚礼的酒店,刚来,却被告知婚期延迟。
可能是第六感,他觉得原因不是景家和鹿家给出那么简单,找到季仪,见季仪哭得眼睛肿成核桃,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景索索跟着景纷纷被绑走了。
程如玉得知景博渊开车追了上去,立刻给他打电话,问明位置,心急如焚地开车过去。
景索索和景纷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景索索又胆小得很,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吓坏了。
想到这,程如玉踩油门的脚越发用力。
他赶到景博渊说的地点,警方与绑匪已经形成两方对峙的紧张局面。
那是京城郊外一幢待拆迁的废楼,两层高,斑驳的墙皮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周围也都是被标了‘拆’字的或高或低的废弃的房子。
匪徒人数不明,景纷纷和景索索被五花大绑地挟持在二楼,左右各有一个武装大汉持Q指着她们的脑袋,其余的匪徒都隐藏在楼里,警方这边没摸透对方的人数和武器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景纷纷和景索索可不是一般的人质。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领队的警察对着废楼喊话。
景博渊皱了下眉,走过去拿过喊话筒。
立刻,沉笃醇厚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到目前为止没伤景纷纷和景索索一分一毫,可见并非为了要她们的命,搞这么大阵仗不是为了要命,那就是要其他东西。
------题外话------
有二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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