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难得下了一场大雪，窗外是明亮的白色。文琦窝在出租屋内，捧着红楼，宝玉恐黛玉饭后贪眠积食，胡诌了一段“耗子精”的故事，引得两人嬉笑打骂，这段翻来翻去读了好几遍，笑出声来。
可惜没人分享，文琦悻悻地。
“给你介绍个对象要不要？”王妍发来微信，像极了电影《牧羊人》里面的牵线人。
王妍是文琦的高中同学，本联系不多，文琦来上海后王妍开启疯狂照顾模式，先是收留在她的店里，后开车带去面试，再到找房子、一大早帮忙搬家，稳定后帮忙张罗对象。。。文琦很受感动。
照片里的瑜鹿微胖，五官出奇端正，大眼睛双眼皮，高高细钩鼻，薄而微翘的嘴唇，穿针织开衫，眼神倒不是很精神。
“在b城还当过大学老师。”王妍介绍道。
文琦倒乱了，她只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小职员，还长他两岁。
见面的那天，瑜鹿穿黑橙拼色长款羽绒服，身高170的样子。比照片里瘦，更托出精致的五官，不像27岁，倒看着像刚上大学。
一路走着聊着，瑜鹿出其不意地从羽绒服大口袋里掏出小橘子来。想必是见面前就想好要装在口袋里的，橙黄橙黄的小橘子安静地躺在他修长的手掌里。
遇到一家电玩城，两人说去看看。没有硬币，瑜鹿塞进去100元，后就听到机器“咣咣咣”晃动起来，它在找零。九十几个硬币哗啦啦掉下来，惊呆众人。瑜鹿慌乱了，窘窘地笑着。
“他这笨笨的样子，应该也没有交往过对象”文琦心想。
商场里面热，文琦把围巾解了下来。
“我帮你拿吧”
只见他先是拿在手上，觉得不妥，一会又搭在手臂上。文琦心里发笑。
选餐厅、点菜，瑜鹿也显得不是很有经验，带着文琦绕了好几圈。
第二次见面，约了看电影。
进影厅前一段，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标示牌发着绿光。瑜鹿觉得这是好时机，拉起文琦的手。
一颗爆米花递到文琦嘴巴，尴尬地吃掉。文琦对于这些情侣间的行为不以为然。
“是不是该回敬一颗？”文琦想着，我又不讨厌他。
拿着爆米花的手指碰到瑜鹿嘴巴。
“该死，触电了一样。”像是身体突然接通了信号。
回去的路上，慢慢飘起了雪花，两人沿河岸走着，瑜鹿一路说着无厘头的笑话，停不下来，文琦也听得乐呵呵的。
有次瑜鹿手机出了问题，没办法联系文琦。后才知道他很急，跑了很多地方，才联系上。
“突然有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你”文琦心里想着。
文琦倒也相亲过不少次，这次走的最远。
瑜鹿重来不打听她的一切，一些现实的让人有点尴尬的话也绝口不提，等文琦想说的时候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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