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渊拍了拍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江清澜,提醒道:“师尊,有人来了。”
江清澜氤氲的眼眸散去几分迷蒙,他勉强从洛北渊的怀里直起身来,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洛北渊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将他搂得更紧,微热的吐息喷洒在江清澜的耳旁:“师尊这样看着弟子,是想要继续吗?”
他用唇摩挲着江清澜圆润的耳珠,动作充满挑逗意味。
江清澜瞬间感觉腰又开始酸软了。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一声询问:“云隐?”
他连忙推开洛北渊,故作镇定地清咳了两声,然后若无其事地应道:“九安师兄,我在。刚才嗓子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峰上昨天跑来了只妖魔,你知道吗?”
九安剑尊在门外抱剑问道。
“……知道。已经被洛……被我赶出去了,师兄无需担心。”
江清澜脑袋还懵着,属实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所幸九安剑尊并没有听出来什么不对劲。
他点点头,神色坦然:“如此甚好。此外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江清澜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想起来了一件被他遗忘许久的事。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应对,九安剑尊的声音已经通过门传了进来:
“上次问你的,你愿意当我的道侣吗?”
道侣?
洛北渊柔和的眼眸猛然一沉,看着江清澜略显无措的模样,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师尊,要弟子去处理掉这个人吗?”
竟敢肖想他的师尊,简直是活腻了!
滔天的杀意在他心中滚动,周身无意识释放出来的低气压令江清澜感到心惊。
他连忙顺了顺洛北渊的毛:“不用。我来就好。”
笑话,让洛北渊去处理,以他这个样子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江清澜头皮一阵发麻,安抚好洛北渊后这才出声回道:“抱歉师兄。我已经有道侣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说什么理由不好。
偏偏要说这个。
这要问起来他该说道侣是谁?
说是他徒弟洛北渊吗?
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过九安师兄向来对剑以外的东西不感兴趣,应该不会问的吧……
这边江清澜兀自纠结,洛北渊却悄然勾了勾唇角。虽然师尊并没有说道侣是谁,但却也变相地表明了自己的存在。
换而言之,师尊承认了他的身份!
开心!
只不过嘴角还没勾起多久,在下一秒听见九安剑尊的话后,他的脸色又慢慢沉了下来。
门外的九安剑尊顿了顿,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但倒也没有太过沮丧,反而有些许的好奇:“云隐何时有的道侣,又是哪位呢?”
他这师弟向来性子淡薄,如今却不声不响有了道侣。实在让人很难不在意的啊。
九安剑尊想了想,开口问道:
“是前些年去蓬莱赴议时对你表露心意的月蝶仙子吗?”
“还是那年与你共同对抗妖魔,对你芳心暗许的百花阁阁主呢?”
“亦或是去年在无垢宗前以十箱珍品丹药为聘的丹香门门主……”
“够了够了!”
江清澜欲哭无泪。
平日里也不见九安剑尊这么八卦,怎得今日如此啰嗦?
“都不是吗?啊,隐约记起来还有个……”
眼见九安剑尊还想继续说,江清澜连忙开口打断道:
“师兄,你不认识他的。他是我在修行时所结识的。名号是……嗯,澜渊仙尊。”
想着洛北渊已经长成青年的俊美模样,若是多做些伪装便也不会有多少人认识,江清澜随口就胡诌了一个他的来历和名号。然后开始忽悠九安剑尊:
“对了师兄,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剑吗?现在在我这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九安剑尊果然停下了话题,留下一句“你们办合籍大典的时候记得邀请我。”就遁光走了。
合籍大典?
江清澜想了想,或许是该办一个。
看着天边消失的光点,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可他一口气还没舒完,腰间便骤然环上了一只臂膀,紧接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肩窝处,酸溜溜的声音透过衣料闷闷传出:
“弟子倒是不知道,师尊这么招人喜欢。”
江清澜……江清澜感到心力憔悴。
他轻轻拍了拍洛北渊的背,软语哄着:“可我现在只是你的道侣。”
洛北渊果然被安抚到了,他惬意地眯了眯眼,但心底却暗暗窜出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那么多人都喜欢师尊,还要给师尊送礼物。他作为师尊“正牌的”“唯一的”“承认了身份的”道侣,绝不能空手对着师尊!
可是要送师尊什么好呢?
要独特,要唯一,还要珍贵。
江清澜作为仙尊,法器丹药符咒自然不缺,独独喜欢吃甜食。
要不给师尊做甜食吃?
但那虽然有心意,却没有那么珍贵……
金银珠宝略显俗气,手环银钗又显多余。
该送什么好呢……
正当洛北渊飞快思考时,脑中突然想起了之前江清澜面前出现的蓝屏。
他眼前一亮,对了!
蓝屏上面说他会当上妖魔尊,那这是不是师尊的期望呢?
如此一来,那条黑龙的妖丹便是最好的礼物!
洛北渊抬起头,目光灼灼:“师尊,弟子等会出去一趟。您等我十天,我送您一份礼物。”
江清澜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应道:“好。”
远处,飞速前行的黑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吓死了一只飞过的灵兽。
……
凤虚衡烦躁地捏碎一张通讯符,震怒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凤虚衡!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要是踏不进无垢宗的大门,以后也别回这个家了!”
无垢宗还有白凤家的其他子弟,是以凤虚衡刚退出宗门,白凤家家主便收到了消息。
气的家主立即发通讯符怒斥了他一顿。
但凤虚衡压根不放在心上。
他只是沉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忍着针扎似的刺痛给自己的后背上了些药。
在日暮西下时,凤虚衡放下伤药缓缓起身,有节奏地敲响了某个房门:
“纪师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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