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然用了很多办法才得到这块木牌,她看着上面的地址,手心都要掐出血来。
她的眼里充满恨意,很快又淡下去,她自嘲地笑了笑,按照木牌上的地址找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
之前她也不信这些,全当是网上捉弄人的东西,直到她站在这个木屋前,她才不得不相信。
屋内的场景倒是与她想象得不同,她以为这里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明明外面没有什么太阳,可是屋子里却射进来一束阳光,正好照在桌角的玫瑰花上,新鲜娇嫩的玫瑰花,应该是刚采摘下来的。
居然还有一只黑猫。
岑然看到这只黑猫眼神黯淡了几分,她也有一只猫,曾经有过。
“你要讲述你的故事吗?”
岑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才发现屋子的角落坐了一个少女,少女看着年龄不大,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
“你你就是那个傀儡师。”
她在打量傀儡师的同时,傀儡师也在打量她。
“你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实现吗?哪怕哪怕是一个诅咒。”
傀儡师露出一个微笑,“那么,说说看吧,你要诅咒谁。”
她看到她眼里鲜明的恨意以及不甘。
人已经走远了,黑猫这才走了过来,升了个懒腰,刚想要变成人形,可是他伸出手,爪子还是爪子,还是毛茸茸的肉垫。
“这是什么情况?!”
傀儡师觉得她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愉悦了,“我在屋子里设置了阵法。”
傀儡师仿佛从黑猫的小眼睛里看到了惊恐,她更加愉悦了。
希尔咬牙切齿道:“至于做得这么绝吗!”
傀儡师手下不停,制作着下一个傀儡,“现在一时半会无法弄来雪线,这个阵法倒是更好用。”
希尔:“”她居然还真的想过换成雪线!
“你又不是巫族!”
“谁说只有巫族才会画阵。”
希尔想到关于傀儡师的传言,一下子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希尔跳上桌子,用他棕色的猫眼睛看着傀儡师,“我可以叫你‘德’吗。”
傀儡师看着他,神情与旁边刚做出来的傀儡一般无二,“知道我名字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她只会把她的名字告诉即将成为傀儡的人。
“或者,你也想成为我的傀儡?”她倒是没有用天族做过傀儡,一定很厉害!
德的眼神有些诡异,希尔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他的爪子摁在德的脸上,“你别这样看着我,有点吓人。”
德呆愣的好几秒,大概是没有想到希尔会这样做。
三秒后,黑猫被团成一个球被扔出了小木屋。
德:“滚!”
希尔:“”傀儡师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岑然站在大街上,她记得她上一秒还在那个小木屋里。
她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块小木牌,她记得木牌之前写的是一串奇怪的地址,而现在地址消失了,剩下的是一个黑色的英文字母de。
木牌在告诉她刚才都不是她的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她胸腔的恨意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
她突然咳嗽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把肺咳出来了。
她本以为和傀儡师做完交易,自己就要长眠,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岑然站起身,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大约是心神不宁的,忘记放盐了,她随意吃了两口没什么味道的面就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各种梦跌宕起伏,连环不断,等她惊醒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只记得最后司言看着她的一幕。
“司言”岑然低声地念叨着,“原来你也不想放过我,不过很快这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屋外倾盆大雨,阳台里的玫瑰花已经被风吹落在地上,可是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第二天是许久不见的好天气,可是阳光却依旧照不到岑然的角落。
她多番打听,才得到司言还在国内的消息。
岑然乔装打扮,穿着平时没怎么穿过的一套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在司言公司楼下蹲守了许久,等到她肚子都已经饿得叫第三遍的时候,司言终于下楼了。
他还是那样高冷帅气,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都以为是高岭之花,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一个长发美女追了上来,司言对她笑了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挽着自己的手。
是她吧,司言的未婚妻。
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家人是世交,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就连司言现在上班的公司也是未婚妻家的公司。
她和司言这些年就是一个笑话,他只是出国一趟,就把未婚妻都带到她面前了。
岑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只是眼前开始模糊,泪水已经打湿了口罩。
岑然拿出纸巾擦了擦脸,“真没出息。”
她怕被发现了更加难堪,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前面的身影。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回家。
呵。
真是般配。
司言的新家就在不远处,他们没有开车,岑然一路都跟得很顺利。
岑然看着他们进去,自己没有大楼钥匙,可进不去。
岑然在小区门口的公园里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岑然自嘲地笑了笑,大约从心底里对他还有什么可笑的期待吧。
从天亮到天黑,岑然见到司言的未婚妻出来,开车离去。
两个人这是吵架了?
岑然一直等到凌晨,也没见那个女人再回来,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洗澡吃饭,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她又继续暗中跟着司言。
就这样她跟了一个礼拜,大多数司言都跟他未婚妻在一起,但是他的未婚妻从不在他家过夜,就算是很晚了也会开车离开。
在这期间,司言还去了一趟医院,去的是私立医院,如果跟上去就太过明显,岑然只好在门口等着。
看着司言身强体壮的样子,大概也只是个小感冒。
岑然跟了这么些天,无事发生,她都要怀疑之前那一切是不是她做的梦,她难道还要看着那对狗男女结婚?!
岑然气的一脚踩扁了矿泉水瓶,又开始咳嗽起来。
她的身体也真是越来越差了,哪怕是他们结婚她也看不到了吧,这样也不错。
“喵~”
岑然听到对面草丛发出猫叫声。
“这个小区也有野猫?”
岑然悄悄地走过去,扒开草丛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煤球!”
黑猫看到她,猛地一下扑到她身上,“喵~”
岑然的手有些颤抖,她抱着猫上下左右地翻,翻的猫有些恼她了,一爪子拍在她脸上。
她看到黑猫的牌子,上面写着猫咪的信息,也确确实实是她家的煤球,联系人写的是司言,手机号码她不认识,应该是司言新的手机号码。
司言在跟她分手之后,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掉了。
岑然抱着猫哭了起来,煤球蹭了蹭她的脸。
“好煤球,还没忘记妈妈,妈妈找了你好久。”
岑然哭累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煤球就窝在她怀里睡得很安稳。
她的大脑有些乱。
煤球是在司言回国之后弄丢的,那个时候她得了重感冒,碰到猫毛就打喷嚏,就让司言接走住了一段时间,等她病好了,司言却告诉她煤球弄丢了。
她还没从煤球走丢的打击中走出来,司言就跟她提了分手。
那真是一段灰暗的日子。
现在她抱着煤球,有些不知所措。
煤球身上很干净,比之前还要圆润,一看就是养得很好,身上还挂着牌子,一点也不像走丢的样子。
倒像是司言瞒着她把煤球藏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然想不明白。
她真的想不明白。
岑然在太阳的余晖下看到司言着急忙慌地跑出来,跟在他身后还有他的未婚妻,两个人分开开始找猫。
岑然把煤球举起来,“你在你爸和你后妈家里倒是住得舒服啊,胖了好几斤吧。”
煤球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伸了伸腿,想要从岑然手里跳下来。
岑然一个没抱住就让它跑了。
“小没良心的。”
煤球直接往司言的方向跑,很快就扒拉住他的裤腿,司言看到它松了口气,把它抱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不听话。”
司言起身正要往回走,余光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整个人都僵住了。
岑然坦然地走了过去,露出她曾经最甜美的笑容,“真是好久不见,前、男、友。”
司言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她,脸色不太好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是,换成谁看到前女友出现在自己和未婚妻家附近都不会太开心。
岑然:“我倒是想知道,煤球为什么会在这里。”
司言抱着煤球很久都没有说话。
“司言,门卫说煤球跑到外面去了。”那个女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司言怀里的煤球了愣了一下,看到岑然又愣了一下,“你不是”
“江熙,我有点事要跟她谈,你先抱着煤球回去。”
江熙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只好先离开。
岑然看着自家猫就要被后妈抱走了,死死瞪着司言,“这是我家的猫,凭什么你说让谁抱走就让谁抱走,煤球,过来!”
煤球听到岑然的声音,立马从江熙的怀里跳下来,蹭着岑然的裤腿撒娇。
江熙:“”那我现在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司言捏了捏眉心,“江熙你先回去吧,猫就让她抱着吧。”
江熙:“好嘞!”
岑然看着快速离开的江熙,有点不知所措。
你就这么放任你未婚夫和他前女友单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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