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真心不懂，一个女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贞操观呢？道德观呢？男女授予不清呢……种种约束到她这里，就全是拿去喂狗的？
睡一起？
在他的公司，睡他的助理，她有问过他吗？
抓住她的胳膊，一路拖到洗手间：“给我洗，好好地洗，蓬头垢面的样子像个什么首席秘书？”
程清瑶就不洗，还撩水泼他：“首席秘书就不能在睡醒的时候蓬头垢面，这条文是谁规定的？是哪条法律写有的？你是总裁也拜托你讲点道理，好吗？”
莫离没能躲开，脸上身上全是她撩来的水，顿时又气又说不出话，好大胆的臭丫头，嘴硬不算，脾气还大，去公司问问，谁敢往他身上撩水？？？
胸口起伏起伏，脸色铁青铁青，嘴唇都气得哆嗦，抹一把脸上的水再低头瞧瞧身上的水：“行，有本事，首席秘书见得多，就属于你本事大。南幽瑾这些年就是这样调教你的？”
“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别理不清逻辑就把南幽瑾扯出来。我告诉你，念念是我的，救念念也是我个人的想法，跟南幽瑾没关系，他也不欠你什么。”
“你还有理？”
“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程清瑶！”
“……”又是一声巨吼，吼得她一阵哆嗦，他还反脚把洗手间的门踢上。对，踢上，是重重地踢上，张阳飞想进来救火都进不来：“你一个刚上任的首席秘书，第一天和总裁助理打情骂俏勾肩搭背，第二天又和他脸朝脸的睡在一起，这样的场面让别人看见，别人会怎么说？流言蜚语的伤害有多大，你不懂？”
程清瑶呵呵一笑，还摆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看着他：“身为莫总的首席秘书，我应该像总裁这样从容的面对流言蜚语，视流言蜚语如粪土。”
言外之意，你一堆的流言蜚语，你怎么不怕？你不怕让我怕，是真以为我没长胆吗？
莫离又被噎住，噎得几句话想说都说不出来，只能被迫的换词：“你结过婚，离过婚，生过孩子，女人该走的程序你都走了一遍，可人家张阳飞呢？他一次恋爱没谈过，女人的手没牵过，说白点人家还是个处呢！你就忍心坏了他的名声，让他以后找不到对象……”
“停！”程清瑶越听越不对劲，举起手很认真的打断：“你这么说是看不起我们这边离婚的单亲妈妈？觉得我们这种人没有资格再找更好的男人，只能在废料堆里扒拉着垃圾，再找个垃圾男人过完这一辈子？”
“程……清……瑶……你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我让你说话了吗？？？”莫离要被气死了，真的要被气死了，如果以后他和她在一起，那他算不算是废料堆里扒拉出来的垃圾？
她才垃圾。
她全家都是垃圾。
他是钻石王老五，浑身上下都是钻石般的光芒……呵呵，程清瑶说，那也是钻石般的垃圾光芒……不用程清瑶开口，莫离自己都会脑补……
气得打了一个圈，还把西服的扣子全部解开，散热，要不然真有自燃的危险：“程清瑶，做女人能厚到你这种脸皮，我也是佩服。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不要脸，南幽瑾还要脸，我还要脸。你以后胆敢和张阳飞玩办公室恋情，我就敢严重贫血，让你一滴血都抽不出来。”
程清瑶呵呵一笑，双手一摊，很认命地说：“好，你赢了。”他都把念念搬了出来，那她还能争什么？完全没得谈，只能认命认输。
莫离却不习惯，一下傻在那里，就这样？就这样他就赢了？再看她，她已经低头在洗脸漱口，风轻云淡的动作，心平气和的神色，完全没有受到他情绪的影响。
好像他的存在，他的怒气，他的警告……统统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而他却一口气忽上忽下，哪还有以前的从容镇定，这什么鬼？搞得定千万人，却独独搞不定她？
洗完脸，她又整理头发，一头长发盘成丸子束在脑后，那样子看起来格外简练，还有一股温雅淑女的美好气质，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整理好，她又洗了洗脸，然后抽出纸巾擦脸上的水。
擦得不急不慢，擦得旁若无人，也真的把他当成隐形人，团起纸巾丢进垃圾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就这样？
就这样吵完了？
他的问题解决了？她以后不会再和张阳飞那么亲近，还是不会和张阳飞脸对脸的睡？莫离感觉有点迷糊，不能准确的明白她那句“你赢了”是什么意思。
叫住她：“这样就走？问题解决了？以后会和张阳飞保持距离不再这么乱来？”
程清瑶回头，邪恶一笑：“你说呢？”
“……”莫离有种遇到克星的感受和痛，他说？他要知道他会问？这就是猴子派来克他的，行，来斗。
莫离挺了挺身子，正了正脸色，慢慢走到她面前，不急不缓的问：“这件事情先这样，以后再乱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不过，现在，我想想问问你，那天赵睿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掉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程清瑶脸上的邪恶一点点僵在脸上，眸中光的一点点往深处沉，沉得深不可测，冷静回答：“不是。”
“不是我的，是谁的？莫家还有第四个男人……”
“他说的那个字是‘莫’字吗？是莫就必须是你这个莫，而不能是其它的莫……”
“是不是我的莫，是不是我的女人，我自己能知道。”说完，手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自己面前拉。
程清瑶的脸色慢慢变白，变得恐慌，也挣扎着摇头，却是越挣扎就摆不脱，下颚疼得她想落泪。他的脸越来越近，近的呼吸都扑到她的脸上，急促又不失灼热。
他的眼睛也有毒，不看她的眉，不看她的眼，独独盯着她的唇。他的唇靠过来，微微轻启：“失去记忆让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但是我的心和感觉都在，你是不是我的女人，有没有怀过我的孩子，我吻一吻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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