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飞还没有上楼，莫离就匆匆离开，步子跨得又大又急，走得脚下带球。
咦！
林馨儿不禁生出疑问，今天的莫离十分反常，心事重重，心神不宁，还迫不及待。他们在一起相处三年，这三年不管生意多忙多大，他都不会这样对她。都会很耐心地陪着，嘘寒问暖，煮汤熬药，寸步不离，有求必应，她的病情一日不痊愈，他就一日不离开，不会像今天这样冷落她。
很反常！
相当的反常！
反常的原因无关忙碌无关生意，那就是有关……女人！
季小姐！
“张助理最近忙吗？看你好像瘦了不少。”林馨儿不敢问莫离，还不敢向张阳飞打听？她打听的很有技巧，一步步围攻过去，不着痕迹。
张阳飞使出洪荒之力一路赶过来，他累得气喘嘘嘘，喝了一大杯水才跟她说：“我最近还真是有点忙，谭秘书进入产假期，秘书助理的能力一般，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顶替谭秘书的位置，这样一来我就身肩数职，半个月忙得脚不着地。不过，现在好了，程秘书已经入职顶了谭秘书的位置。”
“程秘书的能力怎样？是高于谭秘书，还是低于谭秘书？”
“自然是高于谭秘书，她以前就是谭秘书的上司，能力超级强，上手十分快，不仅能把自己的活做好，还能给我分忧，我现在轻松不少，比谭秘书在的时候还轻松。”
“她的能力这么强，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请她回来顶替谭秘书？”
“四年前她结婚出国，最近她才回国。”
“结婚？她也结了婚？”
“对啊，比谭夜樱还先结婚，女儿已经三岁，超级可爱漂亮。”
“哦！”林馨儿点点头，她本来就不看好程清瑶，现在一听结婚有女儿就更加不看好，莫离女人多不假，可他不是什么女人都玩，脏的二手货他从来都不碰。
所以，程清瑶没戏！
又听张阳飞说：“程秘书的女儿很可爱，和莫小少爷同一天出生，比莫小少爷就小十分钟。等她出院，林小姐可以过去看看，真的是超级可爱。”
“出院？”
“是啊，她女儿得了白血病，说是严重里面最轻的一种，治一治就能痊愈，不会有生命危险。程秘书就是因为她生病才回国，不然她肯定会一个人带着女儿在国外定居。”
“一个人？离婚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莫总没跟你说吗？”
“我们还没有聊她的事。”不过，她的事情真心乱，结婚，出国，离婚，生病，回国……得得得，没兴趣，真心对她没兴趣，林馨儿果断地转了话题：“等回头我病好了，我就去医院看看她女儿，必竟我以后还有不少要麻烦她的地方。对了，刚才和她打电话，她跟我说个什么季小姐，季小姐是谁？”
“季小姐就是昨晚陪莫总过夜的女人。”
“什么背景？有她的资料吗？如果好相处，就叫马姐姐和甜姐姐一起出来和她约一桌麻将。”
张阳飞已经习惯她这样说话，她这些年也没有和那些女人出过什么乱子，所以他没有多心，把季小姐的资料住址电话全部发送到她的手机上。
之后，私家女医生过来，她不喜欢，随便敷衍了几句就以累为由倒下睡觉。
之后，保姆过来，给她收拾了屋子，还给她熬了一锅白粥，喂她吃了半碗。
之后，私家医生守着，保姆守着，张阳飞问过她没别的事，他就先回公司。
但是，他没走多久，林馨儿就把她们一并支走：“吃了药，吃了饭，又睡了一会儿，现在整个人好了许多。你们不用守着，都去忙自己的事吧，等有需要我再给你们打电话。阿姨也是一样，不用天天过来，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
支走她们，她再给季小姐打电话：“你好，我是林馨儿，莫离的女人。”她直接叫“莫离”的名字，没有尊称莫总，更没有称呼莫先生，语气更是高高在上，不别自己当外人：“听程秘书说，昨晚是你陪的莫离，辛苦你了！现在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见个面，喝个茶，聊一聊。”
“有空有空有空，林小姐选地方，我马上就过去。”季小姐收到一堆冥物，心里又气又慌又怕，她不懂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更不懂莫离的打算，莫离这是要她的命吗？她需要知情人陪她聊一聊！
林馨儿约了地方，也故意姗姗来迟，?她将架子和地位摆到最大和最高。
另一边。
莫离飙车赶往医院，路上给程清瑶打电话：“念念睡了吗？有没有哭？我现在就回去，她要没睡或者醒了，你就跟她说，我……”
“莫总不用劳师动众的赶过来，念念已经睡着，睡着前她说爹地和妈咪是自己的，芭比是别人的。别人的她抢不到，那就不抢了，莫总……”
“程清瑶，你能不能别闹？我忙的是正事，我……”
“念念说的也是正经话，她说再不想见你，说欠你的血她长大会还，连本带利的还……”
“程清瑶，你敢不敢不这么教念念？”
“念念是那种我怎么教她就怎么学的孩子吗？莫总，你真的不用再过来，好好陪林小姐，我也准备离开医院回公司上班。”程清瑶本来不想接他的电话，可他们有白纸黑字的合约在，她不仅是他的秘书还是他的保姆，没有不接他电话的权力。
掐断电话，懒得跟他多讲，她亲了亲念念熟睡的小脸准备离开，他的电话又追进来：“呆在医院等我，我要做检查。检查合格，我今天就先抽一袋血。”
抽血！
还有比抽血更好的理由吗？
程清瑶走不了，恭恭敬敬地等在电梯前……可是，再见面，两人情形大不如以前，他满腹情绪，她却冷如隆冬，中间还隔着一条他永远都靠不近的冰冷银河……
“程清瑶，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眼神看我？”
“好的，总裁。”
“你能不能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可以的，总裁。”
“程清瑶……”
“我和莫总还没有熟到可以直呼姓名的地步，请莫总叫我程秘书。我不想被林小姐误会，更不想成为林小姐的敌人。莫总是林小姐的，我知道，念念也不会跟她抢。”说完，程清瑶冷漠地转弯：“莫总，请往这边走，验血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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