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坐在办公室，将保镖送来的照片进行一一核对。艾绾绾床上的嫖客他认识几个，能直接叫出名字。有几个不认识的他查了查，也都查到了名字。
剩下最后一个，他死活都查不到名字，不知是何方神圣！
他把张阳飞叫进来，把照片推过去：“你好好看看这个男人，看看认不认识？对他有没有印象？”
张阳飞看到照片，一张丑脸瞬间红霞遍布，不好意思地扭开头：“莫总，我没谈恋爱没结婚的，你让我看这种照片，就不怕……”
“我让你看男人的脸，又没让你看他们那里。你自己心术不正，还敢回来说我的不是？”莫离把他的丑脸扭回来，估计是烤串吃多了脸上尽是油，莫离好嫌弃，在他西服上擦了擦手。
张阳飞给跪了，莫离真是大变模样，以前打死都不会这样做，现在还来他的衣服上擦手：“以后你离程清瑶远点，看你这些时间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回来。三万块买回来的西服，你就用来擦手，你就……”
“三万的西服送给程清瑶，程清瑶顶多用来擦地板。她教的好，我没学好，懂？”莫离没好气的打断，再把照片送到他眼前：“快点看快点看，快完我还赶着接念念回家。”
“念念还没回家？”
“南幽瑾不肯放人，保镖接不到，我得亲自跑一趟。”
“南幽瑾凭什么不放人，那又不是他的女儿。”
“是我的女儿又怎么样？我什么都没有为念念做过。念念出生的时候是他陪的。喂奶换尿布的事情是他亲手做的。学走路的时候是他扶的。学说话的时候是他教的。念念几天不见我没关系，几天不见他就吵吵想要爹地，没爹地吃不下睡不着。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微妙，怪不得南幽瑾不肯放手。再说，南幽瑾现在和莫诺柠赌着气，就想赌谁先低头。”
“南幽瑾喜欢莫诺柠？”这一点张阳飞不知道，因为他来莫氏的时候，莫诺柠早就不在国内，甚至很少听他们提起莫诺柠的事。
莫离白了他一眼：“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他喜欢莫诺柠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是一喜欢就喜欢了十几二十年。以前没见他这么执着，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变得执着起来，好像非莫诺柠不可的感觉。”
“非她不可，他还赌气？男人不应该大度，先低头吗？”张阳飞没有谈过恋爱，真心不懂男女间的那些事，他好奇又好学的看着莫离。
莫离正想解释，又发现他偏了正题，头上给了他轻轻一下：“让你看照片，你扯南幽瑾做什么？快点看快点看，你的正事是看照片。”
张阳飞不想看，因为这张照片的尺度很大，并不是艾绾绾舔男人，而是艾绾绾把自己胸前的小兔兔喂进了男人的嘴里。男人就那么含着，脸上带着笑，眼睛紧闭着，十分配合她的行动。
“莫……”张阳飞不想看，抬头看见莫离犀利的目光他又硬着头皮看。这男人不算老，应该是里面最年轻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年纪，脸庞削瘦，骨感强烈，好像整个人都已经被艾绾绾掏空。他长得不算帅气，甚至比张阳飞好看不了多少，但是脸很长。
“因为瘦，脸显得更长？”张阳飞只能看到这些，其它的一概看不懂，更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他在脑海搜了一圈，没有这个男人的印象：“我去查一查？”
“不用，我已经查过，什么都没有查到。你再好好看看，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莫离能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但是心中总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和他很熟。
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还让他有一种错觉。错觉自己真的有过失忆，谁都没忘就忘记了这个男人。
张阳飞又看了一遍，又想了几分钟，最后很确定的摇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他，工作和生活上都不曾有过交集，外围圈等应酬场合也没有见过他。要不问问夏总？汪总？还有南总？”
“不用，我让赵局帮忙查查。”莫离这边的资料库少，警局那边就不一样，他把照片发过去，麻烦赵局帮忙查一查这个男人的底细。
赵局很爽快，答应了他的条件，还说有消息就立即给他打电话。
他谢过赵局，又问了美妮和艾绾绾那边的情况，见没什么事又打电话给家庭医生，问端木韵什么时候能出院？端木韵的病根本没那么厉害，她就是不敢呆家里面对程清瑶，就找借口住医院去了。
家庭医生能瞒住别人，却瞒不住莫离，转身问端木韵。
端木韵苦着脸想了很久才说：“除夕晚上回去。”总不能呆医院过年吧！
家庭医生传了话，莫离很不客气的呵呵哒：“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你告诉她，如果是除夕回来，那她就不用回来，一个人呆在医院过年算了。敢做不敢当，连声道歉都不敢？不敢就不要回来，更别想除夕回来破坏气氛，她不想过年，我还等着和老婆孩子过个好年。”
放下电话见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莫离就拿起西服往外走，准备去接南幽瑾。刚走出办公室，正打电话的秘书忽的叫停他：“莫总，稍等，这边有个男人说有急事找您，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给您看。您方便听电话吗？”
莫离有些奇怪，急事？急件？什么东西？还是男人？什么男人？各种疑惑，又不愿错过，让秘书把电话转进办公室，他重新坐回办公桌的后面，拿起座机接听：“我是莫离，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很小很小的声音，好像怕被人听见似的：“莫总，您好，我姓华，是名不起眼的小侦探。昨天艾绾绾在我那里过夜，我又正好拿到她一点东西，看着很是鬼怪，不知道是不是莫总需要的。”
莫离石化现场，脑仁突突的跳疼，他在暗处查艾绾绾，侦探却在暗处查他，而他还不知道侦探在查他。
这什么情况？
这什么操作？
莫离很不爽，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无事处，连个不知名的小侦探都能阴他。华先生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微微带有着急的催促：“莫总，您不想看看这些东西吗？我昨天刚从艾绾绾那里偷到的，是一些照片，一个小宝宝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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