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赫奇帕奇交换了,斯莱特林队伍的训练时间一下子宽裕起来。德拉科也空闲下来,他抛着一个不长翅膀的飞贼球,突发奇想地对罗娜说,“你知道吗?我突然想尝试一下追球手!”
罗伊纳夺过飞贼,“你的队长不会同意的。二年级卢修斯为你赞助球队,挤走了原本的找球手,要知道你说不定还没有原本的那个厉害。在你来之前,斯莱特林可是连续拿下了好几年的魁地奇冠军。”
“连续五年!”德拉科拿回球,坚定地强调,“我的入选是得到了队长和其他成员认同的——原本的找球手——希格斯他专注于学业,放弃魁地奇是为了准备交流计划。不是我横插一脚赶走他的!”
罗伊纳摸了摸下巴,没有继续否定,反而大弧度地点头,“那还真是巧!”
德拉科撇撇嘴,“我只是心血来潮说一句。伊法魔尼的校魁地奇队——有一个特别厉害的追球手,他拿下美国联盟杯的亚军!而他才十六岁——当我看了他的比赛才清楚,你说的最叫人兴奋的看点为什么在追球手上。”他顿了顿,“我之前因为找球手的光芒只会注意找球手的动向。不过我们队的三个追球手也都很厉害,他们训练的时间比我多得多。这不是说当就能当的。”
罗伊纳失笑,“所以你觉得要是自己训练时间够,就能胜任喽?你能挤走谁?”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眼熟的斯莱特林学生,他认真地掰着手指,“马库斯·弗林特、德里安·普西、斯宾塞·萨克森——结果好像是队长比较好取代。”他又紧张地环顾,然后对罗伊纳吐舌,“这就别想了。”
罗伊纳取笑一声,“加入魁地奇球队,连队长都没竞争的欲望?卢修斯投资失败了。无论做什么,你都该有点上进心。”
德拉科抓住罗伊纳的手臂,“别走,我这周的算术占卜作业还没写完——好难啊,你帮我看看!在课堂上占卜结果告诉我,如果这周我参加比赛,后果一定很惨!看来还是算得准的。”
听了德拉科的话,罗伊纳没好气地接过课本和德拉科未完成的小论文,“我让你来学‘算术占卜’的‘算术’,而不是‘占卜’啊!”
巫师人均的数学都不太好,哪怕他们拥有麻瓜都会头晕咋舌的货币换算系统,一加隆兑换十七西可,一西可兑换二十七纳特,倒是满足了巫师对数字七的喜爱,苦了古灵阁的妖精们。难题交给了妖精,没有巫师会拿加隆去买用西可标价的物品,店家也不会提供兑换服务,他们只会打开店门为顾客指一条去古灵阁兑换的路。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小天狼星·布莱克和波特一家是挚友,哪怕背叛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但证据在前,大多数巫师甚至不会有所怀疑。巫师缺乏明晰的逻辑思维。
在听完罗伊纳提供的写作思路,德拉科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还算到了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会赢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女士温柔地笑了笑,“我也算出来,但只是险胜,你要是掉以轻心,小心把险胜的变成拉文克劳。不要给学院贴上刻板标签,虽然我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对魁地奇不感兴趣,但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队水平并不差。前两天我刚去图书馆,整理了一遍有记载以来的每届学院杯每个赛程的胜负结果,你猜怎么着,拉文克劳对上斯莱特林输了十几场,如果换算成比例的话大概是胜负四六开。”
“切。”德拉科头也不回,奋笔疾书,“我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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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天气糟糕极了,“幸好我不是参赛者,而是观众。这种暴雨狂风的刺激赛场适合观看,不适合比赛。”德拉科撑着伞,发表看法。
罗伊纳没有理他。德拉科瞅了下,又接着说,“我给波特这场比赛占卜算了算。”得到罗伊纳眼神反馈的德拉科得意地说,“课本给出的解读是,事情发生的过程不会令人满意,甚至说是糟糕的。”
“但结果却是雨过天晴,遇见彩虹。”罗伊纳冷淡地补充。
德拉科瞪大浅色的眼睛,“你——也算出来了?”
罗伊纳没有接话,她转回脑袋,平视前方,不易察觉地迈宽了步子,伸脚一绊。
德拉科一时不察,被算计了个正着,往前单脚跳了几步,才控制身形稳定下来,他气呼呼地质问,“你干嘛呀!”
罗伊纳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伞,“假如,你今天在泥泞的草坪摔了一跤,然后你明天收到你妈妈寄来的糖果或者新衣,抑或明天收到天文课手绘星象图的优秀成绩,这也叫过程不如人意,却有个好结果。虽然我之前答应了你这学期不给你额外的作业了,但你也不要撒了欢疯玩。”然后她快步走开。
德拉科手举着遮雨,追上罗伊纳,“我还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啊——但我没……”他懒洋洋地拉长了音回话。
罗伊纳猛地转头看他,“别以为我没跟着你上课我就没法知道,你的如尼文作业完成得那么糟糕,你还好意思就那样周一交上去?今天看完比赛,希望你能自觉点把论文改到能看得过眼的程度。”
“梅林啊,我不该和罗娜一起来魁地奇场的。我错了。来来来,让我撑伞,我的力气比你大,你都要被风吹上天去了。”德拉科抢伞。
罗伊纳死不撒手,冷笑道,“那可不一定呢。”
这时候刚好都是大家赶往魁地奇场,他们俩突然停下来,拉扯着雨伞,将雨伞顶的雨水全旋转着挥到路过的人身上了。
“前面的人干嘛呢!”雨幕里一个不幸路人尖叫,她使劲擦拭着衣服,可惜她今天换掉了不易打湿的校服,穿的是常服。
德拉科窘迫地松手,没了另一边的力制衡罗伊纳抱着伞柄退了一步,连带着整个湿漉漉的伞面都蹭到走在她后面的人怀里。德拉科也没看到那个倒霉鬼是谁,他忙着向他那边的女学生道歉。
罗伊纳挪开一步,发现自己好像踩了人一脚,顿感尴尬,她抽出魔杖隔着伞步给无辜的人施了避水咒和干燥咒,拉着德拉科跑到就近的帐篷去了。“诶、诶!你是不是撞到我学院的人了,他撑着墨绿色的伞。”
德拉科站在帐篷门口,拍着衣服表面的水珠,苍白的脸难得升起红晕,“太丢脸了!”
“抱歉,借过!”德拉科被一个身高相近、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拨开,那个人生硬地说,紧接着揭开帐篷帘子走了进去。
“谁!随便推我!”德拉科原地转了一圈。
罗伊纳指了指帐篷的颜色,“你说呢?”
话音未落,帘子又被打开了。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伍德·奥利弗探出一个头,对着德拉科冷冰冰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请无关人员远离格兰芬多作战室。马尔福,你还有这位……女生,要看比赛快去看台吧。”
往常一丝不苟被固定好的淡金色头发被雨水打湿,溶掉了固定的发胶,浅色的头发滴落着水珠垂下,德拉科抹了一把头发,把它们捋到脑后,厌恶地皱鼻子,“我们快走,真晦气。”
接下来的比赛德拉科才知道什么叫更晦气。
哈利和他的光轮扫帚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全场寂静,顿了一秒,随着亮如白昼的闪电,看台上的人群开始问发生了什么。反应最剧烈的是格兰芬多的看台,毕竟掉下来的人明晃晃披着格兰芬多特有的红金色队服,罗恩和赫敏尖叫着跑下去。
场上乱成一锅粥,从天空冲下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他抓到了金色飞贼,霍琦夫人立刻吹哨表示比赛停止。整个魁地奇场都乱哄哄一团糟。
天际炸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雷声。
在雷声里,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消失在耳畔,只看得到所有人的嘴皮都在快速地上下闭合。
过了好几秒,雷声终于停了下来。场上终于安静了些,只剩下一些雨幕里对哈利焦急的叫唤。而同时,有一些眼光锐利的学生发现了,他们纷纷拍拍身边的同学,指着天空让他们看。
教授们也发现了。
天空漂浮着好些黑色身影,就像是高大的巫师披着黑色的斗篷。他们其中有两个缓缓降落挨近看台。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不同于雨水凉意的彻骨寒意。
当机立断,邓布利多立刻抽出魔杖,大念咒语,一股银色的白光像屏障一样展开,那些影子立刻像火烧一般地飞远了。但校长的脸色并不好看,雪白的胡子遮住了半张脸,但是他的眉毛纠在一起,仿佛发火了。
“所有学生!立刻回城堡!级长维护秩序,看好低年级学生。”麦格教授阴沉着脸大喊。
看着教授们带着受伤的哈利离开,德拉科悻悻地说,“希望我比赛时别遇到摄魂怪。波特的扫帚都摔成一块一块的了。”
罗伊纳为德拉科把头发和衣服弄干,心想,到时候你可别眼馋。“不会的,放心好了。”
“他们为什么会跑到学校来?”德拉科扒拉头发,“不是只能守着入口吗?”
“摄魂怪是一种贪婪的邪恶生物。他们不会遵守规则,”罗伊纳话锋一转,“只要你别乱跑,不跑到那些学校边缘地带,你是安全的。”
安静了一会儿,但得到了德拉科频频的眼神,罗伊纳说,“你想说什么?”
德拉科用手遮着嘴,一幅分享秘密的样子。
“我发现……我比你高了半个头啦!哈哈哈哈哈……”德拉科机敏地往旁边一跳,躲开了罗伊纳的一掌,“我回公共休息室了!再见!”
罗伊纳怒极反笑。
“学长,你看好她了。她可不是我们斯莱特林学院的!别让她进门!”德拉科做了个鬼脸,追上布雷斯飞快地拖着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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