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作弊吗!”
“安静!”罗伊纳用魔杖敲了敲桌子,“参赛者都知道题目,那就不是作弊了。这才是公平——公平地各凭本事。”
比赛结束的周末,罗伊纳陪德拉科进行大脑封闭术的训练。休息之余他听罗伊纳说了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背后的故事。
“规则是维护秩序所需的,但是巫师的比赛并不需要秩序——本来规则这东西就是融入麻瓜世界的枷锁——作弊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组成部分。过去的比赛中,墨守成规的小巫师要么死于非命,要么以强大的实力让人闭嘴。”罗伊纳撑着头,把玩着纤长的魔杖。
德拉科不乐意地顶嘴,“照你这么说,巫师社会根本不需要秩序和法律,魔法部也不该存在了。”
罗伊纳撩起眼皮,睇了他一眼,“不要非黑即白。一看你就是魔法史全用来垫着睡觉。现在的巫师世界早已经被麻瓜驯化。你若想看看原始激进的反对接触麻瓜派,他们都在翻倒巷,那些邋遢的男巫女巫们的案头估计还有麻瓜头颅做成的坩埚。而禁止使用人头坩埚这条法律还是三百年前才成立的。第一届三强争霸赛在13世纪举办——以死得只剩下一名勇士著称,第一届魁地奇世界杯在15世纪举办——这一场被誉为最暴力的比赛,那是麻瓜围猎巫师最严重的几百年,也是巫师被歧视最严重的几百年,也是巫师间暴力流血冲突最多的几百年。然后巫师们学会了隐藏自己,融入麻瓜社会,然后通过了国际巫师保密法案。我想说的是,规则是用来约束巫师们的行为,而拥有七百多年历史的三强争霸赛,不讲麻瓜的规则。这也是你要学会的,有时候不要太遵守规则。说实话,最先被驯化的反而是积极参与麻瓜贵族阶级的巫师们,那些荒野的巫师们从不讲究这些。”
“那你怎么不帮我作弊也把名字投进去?”
罗伊纳打断,“行了,休息时间到,继续练习,做好准备……”
德拉科的确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罗伊纳觉得大脑封闭术已成火候。
“今天差不多了,你学得也差不多了。可以下课了。”罗伊纳宣布。
“斯宾塞干嘛去了?”德拉科磨磨蹭蹭。
“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有事。”罗伊纳不耐烦,“去霍格莫德了。你那么关心他来没来,你想念他的陪练?希望你六年级的时候也能有这功夫。下星期不用继续了,等过完圣诞节我再抽查一遍。帕金森是你的舞伴吗?”
说道这个,马尔福小少爷又有的说了,“我可不清楚!她最近和布雷斯打得火热。”
罗伊纳拖长音哦道,“是两年前的笔友情?你怎么连布雷斯都争不过,你可是帕金森的发小。你让帕金森给你介绍她的学姐,吉纳维芙,漂亮的媚娃混血,只是她不能穿高跟鞋。”
德拉科气呼呼,“认识过了!布雷斯说要是能选舞伴,肯定优先选吉纳维芙。”
“不错,他们俩的肤色搭配起来一定很显眼。”罗伊纳大笑,“你最近有恭维上克鲁姆吗?”
德拉科:“才没有!他的身后跟满女孩,布雷斯都说他恨不得让克鲁姆被图书馆的书柜砸成不能飞的白痴,这样他就没法吸引姑娘们了。而且我现在并不崇拜他,我最近在追看美国魁地奇联盟冬季赛,我爱上了一个来自伊法魔尼的球手,如果可以真想复活节假期去美国看他的比赛!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完美的全能型选手,长得可比克鲁姆精神多了。”
“你这表情和那些围着克鲁姆的女孩一样了。”罗伊纳盯着德拉科思考了会,在德拉科快发毛前,她说,“去帮我认识个人。”
德拉科防备地问:“谁?”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不行,不行,她们站起来比吉纳维芙还高半个头!不想认识!”德拉科猛摇头。
罗伊纳失言,无奈地看向德拉科,“谁说是女生了。算了,你不太合适。你要是想找个比你矮的,那你去邀请德拉库尔的妹妹好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个八岁的女孩?我怀疑她走路都走不稳。”德拉科不屑。
“说不定人家的舞步比你还娴熟!对了,把这本书拿去看看,读后感不用写了。”她递过去两本书,眨眨眼,“听说波特和韦斯莱冷战的时候,他找你诉苦了?你们的关系有进步。”
德拉科接过书本:《高地神奇水生植物和它们的特性》和《我的魔药书:冷门但一定好用》,他含含糊糊地应声,“嗯、嗯……是啊……听你说完我就觉得他好像是倒霉蛋。这书是什么意思……和三强争霸赛的项目有关?”他打开第二本书的书签隔开的书页,“水下呼吸药剂——你让我给哈利透题?又帮他作弊!”
罗伊纳神秘地笑了笑,“嘘,还有三个月呢。去过周末吧,材料要是不够找诺特。最近不要往厨房和浣衣房那边去,如果你想保持愉快心情的话。”
等德拉科走出教室,罗伊纳指挥抹布擦干净黑板上的字,然后离开教室。萨拉查去霍格莫德买羊皮纸去了,往常都是她看着萨拉查与德拉科对练。最近这些日子,她都习惯了和萨拉查度过的周末,现在他突然有事,让空闲下来的罗伊纳有些无所适从。
她走出城堡,眺望禁林上淡色的山峰轮廓。她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扯了扯,罗伊纳看了看四周,周围有不少的学生结伴说着话。“就这样说吧。”罗伊纳听完他说的话,惊愕地看向身边,“什么?真的吗——先不管这个,雷格,你跟我来西塔,我要给你样东西,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
萨拉查确实外出了。
但霍格莫德并不是他的终点。他借用霍格莫德的壁炉抵达了翻倒巷。
萨拉查连兜帽都没有戴上,他光是冷着脸便让那些污秽的巫师不敢上前,他在翻倒巷辨认了一下,就近找了一家书店。
他选好书,去柜台结账,书店的店员是个年轻的男孩,高高瘦瘦有着深色的皮肤。在萨拉查打量他时,男孩也在小心地观察这个顾客,买这么多黑魔法的书却这么年轻的顾客,他是第一次见。萨拉查对他身上出现的魔力波动很熟悉,于是问道,“你在霍格沃茨读过书吗?”
阿卜杜勒清点书目的手顿了顿,苦笑,“我没有收到过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先生。”
萨拉查颔首,“抱歉。”
“没事,现在的生活我也很满意。嘶——不好意思。”突然,阿卜杜勒的手指被书的硬壳划伤,流出了鲜血。涌出的第一滴血在捂住前掉下去——被地面一个试剂管接住,试剂管自己塞上塞子跳到萨拉查的手掌上,萨拉查把玻璃管放进自己的外袍口袋。
阿卜杜勒草草包好手指,为客人点好数目计算好价格。萨拉查结完账,提着书走出书店。他走到翻倒巷的主干道。虽说是主干道,那也仅仅比小巷子宽一点,远远没有对角巷临街宽敞。
经过一家古董商店,萨拉查的目光被店内悬挂的壁毯吸引住。他推开那扇厚重的门。
即使透过布满灰尘的花格玻璃窗,萨拉查也不会认错毯子上绣线组成的脸。
这张壁毯与没人打扫的店铺格格不入,它悬挂在墙壁上方,人们路过橱窗便能一眼看到。它精美异常,似乎刚被人用魔法处理一新。
毯子上的场景是一处庭院,有喷水潺潺的白色大理石喷泉,有平铺整个画面的茵茵绿植,有站立着手持响板和声的年轻侍女,有半蹲下拥抱孩子的中年侍女,还有奔跑着捕捉蝴蝶的孩子,还有壁毯中央坐在喷泉侧沿的旁边放着一架大竖琴的宫廷夫人。似乎音乐刚刚停下来,她头戴花冠,脸上带着宁静的笑意,抬起一只手,一只小巧的知更鸟落在她的手指上。
画面是静止的,但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动起来的感觉。流水动态的塑造和人们神态的塑造都十分高超。
店员注意到萨拉查的逗留,此时是博克值班,他搓搓手,为萨拉查介绍,“您瞧,虽然这毯子只是麻瓜世界的工艺,但也足有九百年的历史。保存这么精致完整的壁毯,只有我的店里才有。您瞧这花园中的植物,这满地的红色的锯齿果和紫色的苜蓿花,在中世纪紫色可是皇室贵族专享的颜色。还有女主人的花冠,冬青叶和石榴花编织而成,绿色和红色搭配得如此和谐。色彩和织工都不可多得啊!如果施上魔法,便能让画面动起来,您还能看到她奏琴。”
萨拉查挪开目光,“通常这种挂毯会是一套图,我要主人公是她的,还有别的吗?”
博克踟蹰,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遭,“这……实不相瞒,还有件历史差不多的毯子,都是源自斯堪的纳维亚,但是风格不太一样,主角长得相似。只不过不在店里,您看,您方不方便后天再来趟。”
罗伊纳怎么也想不到,卢修斯的反常举动让见钱眼开的博克留下了心眼,卢修斯确实从博克手上收走了壁毯不假,但那并不是真品,也没有他见到的那样贮存良好。但更出乎意料的,博克居然在库房翻到了风格迥异的并不属于那套的新张壁毯。
“那张挂毯上是什么景象?”
“是……场面宏大的受封图,正是这个宫廷妇人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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